小金龍只覺得一陣尷尬。
看來之前他和符一的對話被尊上聽到了？
他連忙開口解釋。
“尊上，其實是這樣的。仙神時代之前禁忌存在，這些概念都是盛行已久的猜想。即使當時已經猜想的有模有樣，但畢竟沒有證據證明，不能拿來做真正的考量。”
“那你是偏向於哪一種？”
李恆微笑追問。
“我是偏向於真的存在。”
小金龍神情凜然說道。
“可你又說沒有證據。”
李恆悠悠說道。
“尊上，這其實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我雖然覺得真的存在仙神時代之前，直覺上也理應如此，畢竟這是大虛空的特性所致。但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證明，直到現在這件事。”
“未來竟會出現幕後黑手，在登天之路中，在我們仙神眼皮底下做實驗，這足以聲明在我們仙神所認知之外，還有更浩瀚的未知。既然如此存在，仙神時代之前的可能性都更大了。”
小金龍不慌不忙的解釋。
這時，無間突然開口。
“可你說的都是可能，就算可能性再大，但是沒有證據證明，那也是沒有意義的。或許能佐證你的猜想的也只有莫名出現的災劫。”
“只不過這些災劫也不是你們仙神一直尋找的，超越你們，在你們之外的文明或者勢力。”
不理會一人一怪異的對話。
李恆緩緩陷入沉思。
大虛空無窮無盡，理應存在能獨立於仙神之外的勢力或者文明，甚至就是一定會存在這種勢力或者文明。
以這個想法作爲基點出發。
那麼仙神爲什麼沒有遇到那種勢力或者文明？難道說仙神對浩瀚大虛空的探查區域依舊微小，無法觸及其他文明或者勢力？
仙神自認爲影響力輻射大虛空。
但實際上只是偏安一隅？
李恆覺得這個情況有可能理論上也會出現，但從直覺上他覺得不應該是這樣，這種心態就像小金龍認爲會存在仙神時代之前一樣。
畢竟天庭仙神又不全是廢物。
更何況他之前也從玄陽口中得知，有一部分天庭仙神不甘心敗亡，已經深入未知去尋找東西，希望能挽回敗局。
從中也可以看出，天庭仙神對大虛空的模型是有了解的，玄陽這位仙神甚至用河作爲比喻，將其分成了上中下三個河段。
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這些天庭仙神並不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而是真的可以在那個時代喊出一句仙神即萬界中心的口號。
雖然很快就被災劫給制裁了......
這個想法走不通，李恆又換了一個思路，假設這些文明勢力依舊是存在，但並不是仙神找不到，而是他們躲起來了呢？
只不過這種想法又牽扯到一個問題。
這勢力或者文明爲什麼躲起來？
如果只是個別的勢力或者文明躲了起來那還能說得過去，但現在是所有文明，勢力都躲了起來，讓那些天庭仙神一個都找不到。
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李恆相信，在大虛空無限寬廣的尺度上，絕對會誕生諸多文明或者勢力，不可能每個勢力，文明都是伏地魔，喜歡躲起來。
必然有勢力，文明會想着永遠昌盛下去。
既然如此，那麼肯定就有一個外因，也正是這個外因逼的所有勢力，所有文明不得不躲起來，銷聲匿跡，一點信息都不露出來。
這個外因的可能性有很多。
種種外因，不一而足。
但是李恆都不想思考這些外因，因爲無論是從直覺上，邏輯上，亦或是明面的證據上，這個外因都指向災劫！
災劫，讓所有文明，勢力躲了起來，沒躲的估計都和天庭仙神那些倒黴蛋一樣，要麼敗逃或者徹底完蛋。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災劫那麼恐怖，每一個文明，勢力都無法抵擋，甚至所有文明，勢力聯合起來都無法抵擋。
那麼他們跑到哪裏才能避開災劫？
要知道，哪怕種種災劫沒有爆發，但現在的真界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了。
關於這點，李恆通過各種事件信息開始分析，捕捉蛛絲馬跡，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猜想，這猜想可能也和那些逃亡仙神去向有關。
看來回去之後得問問玄陽那個傢伙。
他明顯知道的很多。
比這條二代小金龍知道的多的多。
李恆心中思考。
“尊上，你想到了什麼嗎？”
小金龍詢問。
李恆聞言點點頭。
“我確實有個猜想，不過沒有證據，得去中央大世界印證一下，順便事後回去問一下人，他應該知曉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那一位玄陽？”
小金龍好奇詢問。
李恆點點頭，並沒有隱瞞。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一些結果。那現在該換我來提出要求了吧？”無間緩緩開口詢問。
“你想要什麼？”
李恆問道。
他也沒有忘記無間之所以透露出自己起源的信息，實際上就是想讓他達成一件事。畢竟二者非親非故，這隻能算是一場交易。
“放心，這個交易不會讓你爲難，因爲我的要求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目的一致？”小金龍驚訝起來。
李恆挑起眉頭，隱約猜到了。
“沒錯，看來你已經想到了，我想讓你帶我前往中央大世界。”無間緩緩說道。
“可你不是要鎮壓無間之路嗎？”
小金龍驚訝說道。
無間緩緩開口。
“自然不是我本體親自前往，只是我的一部分。”話音一落，無間的面孔微微盪漾，從中飄出一個人。
小金龍見到那個人，頓時一個激靈！
“少陽君！”
他看到的正是那位無上天驕少陽君。
李恆神色平靜，並沒有意外。
“少陽君再度見過二位。”
少陽君神情複雜，向二人躬身施禮。
無間的面孔重新恢復過來，開口。
“你們也應該也知道，我的形成是由帝路死去天驕執念與災劫之力混合而成，真正佔據主導的就是死後的天驕執念。”
“那些天驕以往死在帝路途中，哪怕走到了帝路盡頭也無法跨越最終天塹，隕落於終點之前，無法抵達中央大世界天庭。”
“所以這些執念是不甘的。”
“這些執念又是我，所以我也不甘。”
“在這衆多執念中，少陽君的執念最爲熾烈，因爲他是諸多死去天驕執念當中最接近終點的，他的不甘即使我重演了很多次劇本都無法將其消除。既然如此，讓他去，讓我去吧。”
少陽君神情複雜，他看二人，點點頭。
“大夢幾千秋，如今夢醒，拜託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