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皺起眉頭詢問道。
“還是說那個小輩很強？可就算再強也強不過神聖吧？還是說那個小輩早已進階神聖？”
他出聲，說出一種種可能，猜測。
玄陽神情複雜起來。
“你還真的猜對了，他已是神聖。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強，但是我敢保證，你現在絕對沒有他強。”
這話一出，玄天心中喫驚。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老友的眼界和傲氣。如果不是被從天資乃至於實力上折服，自己這位老友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尤其是玄陽還未對他的實力有多瞭解。
“那他到底有多強？說起神聖，我趕過來的時候曾經遇到一位紅毛神聖，乃是至強者，你應該認識吧？”
玄天將心中的疑問全盤突出，將他之前遇到的事情娓娓道來，同時表達了心中的驚歎，對那自強者恐怖實力的佩服。
聽着聽着，玄陽神色愈發微妙。
感情在現實之外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紅毛神聖？
那是誰？現世沒有所謂的紅毛神聖吧？
不過從玄天所複述出來的語氣與行爲，這位紅毛神聖似乎和李恆十分相像。難道說這紅毛形態是李恆的化身分身？
他心中猜測着，愈發覺得可能。現世當中能強大到如此程度，一口吞掉無窮災劫怪物的，也只有李恆了！
“那還真是巧了。你這兩個問題有很大概率會變成一個問題。”玄陽緩緩說道。
玄天陡然一驚，開口。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人？”
意識到這點後，他心中極度不平靜，浩瀚的心靈海洋捲起滔天巨浪席捲心田。能一口吞掉無窮災劫，怪物的至強者，和他口中那位毀掉了悟道石碑的小輩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
他本能的想否認這一點，並且覺得荒謬。
悟道石壁他能感應出是前不久才毀掉的，最多也只是在這一兩百年之間。而需要用到悟道石壁悟道的基本都是虛天，創界境的小輩。
然而玄天的言外之意卻是說這個小輩和他眼中的至強者是同一個人？這豈不是說明有人僅僅只用了幾百年時間，就從虛天，創界一舉證道神聖，更是抵達了至強者的層次？
幾百年證道神聖已經幾乎不可能了。
更別提還要抵達至強者的層次。
這種恐怖速度就算是陛下都難以媲美吧？
可下一刻，他又覺得玄陽沒必要說慌，說謊了也沒有多少意義，僅爲了收穫他的喫驚？他並不認爲玄陽是這種人。
而且這種謊實在太大，很容易一戳就破。
“老友，你看起來很喫驚，想否認。”
“但這就是事實。”
玄陽維持住表面平靜，搖搖頭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也是從你口中才知曉現如今的他有多強。本來我只以爲他是稍強一點的神聖，結果卻是神聖的至強者。”
他感慨起來。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無窮怪物無窮災劫的浪潮，但他也能從玄天那平鋪直敘的話語中感受到那浪潮的恐怖和強大。
結果還是被李恆一口吞了。
“那，那還真是我可笑了。”
玄天張了張嘴巴，吐出一個字，沉默一會兒，然後纔將接下來的一段話說了出來，神情有些苦澀，自嘲說道。
“倒也無需介意，那一位不會在意的。”
“那一位？”
玄天捕捉到關鍵詞，詫異詢問。他能從玄陽的話語中聽出濃濃的尊敬之意，而且還是屬下與上司的尊敬。
這怎麼回事？玄陽背叛了天庭？
他覺得這個想法很不好，不相信自己的老友，但除了這個可能難道還存在其他可能嗎？
“哦，看來那位沒和你說，是我疏忽了。”
“那位其實是天庭的代理天帝，當然這是那位的自謙，他完全可以成爲第二任天帝，真正成爲我們的陛下，只不過他不願意而已。”
“而且，他讓我們叫他帝師。”
玄陽緩緩出聲，玄天陷入呆滯。
良久，二者都沒有出聲。
終於，有人打破了漫長的沉默，玄天出生。“這方大世界發出的光芒是怎麼回事，雖然可以照亮大虛空，但會吸引惡意。”
他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如果只是平常的至強者，他有資格討論。但是如果真如玄陽所說，那一位就是第二任天帝，那他不覺得自己有討論那一位的資格。
只能等再次見到那一位再說吧。
玄陽也很配合的轉移話題。
“你問這個啊，其實你沒注意到我現在孤家寡人很奇怪嗎？其他天庭的老友爲什麼沒有出現？”他反問玄天。
玄天皺起眉頭，“出現了意外？”
當初他們一衆天庭仙神躲過天庭破碎，逃出真界。不過有些人就因爲各自理念不同分道揚鑣，比如他。
他因爲懼怕災劫，懼怕怪物，深知唯災劫和怪物不可力敵，早早的就離去了，並不知曉一衆天庭仙神陷入未知的事情。
玄陽感慨一聲，將事情全盤托出。
玄天聽完陷入沉默。
他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種行爲，但是他覺得這這有些愚蠢，居然敢深入未知，探索未知，然而那種地方就是絕地！
他本想出聲批判一番，但一想到那羣愚蠢的傢伙現在深陷未知生死未卜，實際上死的可能性更大，也沒有了批判的心情。
“現如今可有什麼發現？”
他心中千言萬語匯聚成一聲詢問。
玄陽搖搖頭，正想出聲。
這一刻，李恆的聲音響起，現世天地之上陡然閃耀亮光。在那亮光當中，僅剩下一點真靈的太陰在其中沉浮不定。
“玄陽，你過來接一下你的同僚。不過你這位同僚情況有點悽慘，做好準備。”
二人陡然一驚，身形一閃，同時來到現世天地之上，看着眼前這點真靈，表現的驚疑不定。這氣息......難道是太陰！？
“我就找到這麼一個勉強還算活着的。”
李恆的光芒化身也攜帶着那個古怪火堆迴歸現世，出現在兩人旁邊，平靜說道。
而此時，某個地方，某個空間，不知時間，空間。幾道沉寂許久的神念，突然驚醒，開始互相交流，表達出疑惑亦或者震驚。
小書亭
“五號奇物的氣息出現了。”
“什麼？現在五號奇物在哪裏？當初那個傢伙帶着五號奇物進到無窮未知找死，說什麼尋找希望，結果再無蹤跡。”
“必須將五號奇物找回來，否則我們的研究只會永遠卡在那裏，難以進行。”
“找到了，只不過，不在我們這邊......”
其中一道神念道出了答桉。
而後，這片空間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