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盟友？你這管理中樞是不是太天真了？我和他歃血爲盟，締結約定了嗎？沒有這算得上什麼盟友？”李恆笑着迴應。
“虛空天平是因爲我的實力忌憚我，又因爲利益才結交於我，若是其中沒有利益，你覺得虛空天平會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你真以爲混玄之死這虛空天平就沒有意見？”
李恆這番話令管理中樞啞口無言。
他自從被九位道主共同締造之後，就一直公正無私的運轉着大虛空的各種法則，如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懶得接觸過這些智慧生靈之間的勾心鬥角。
現在一接觸，只能感慨這些智慧生靈之間的心實在是太黑了。這樣子下去，哪怕不詳和恐怖不出現，大虛空也會被他們給玩爆炸。
李恆不在理會管理中樞。
他看向虛空天平，開口。
“既然如此，你覺得這兩枚大道符文價值幾何，能換來什麼信息？如果你只是粗淺介紹一下，比如道主有九位的話，那還是算了吧，這種信息我還是知道的。”
虛空天平心中一凜，這李恆知道的明顯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多，一般的信息估計打發不走，看來得拿出點真東西了。
“道友說的這是哪裏話？”
“放心放心，我怎麼會在這方面坑道友呢？這兩枚道主符文的價值放眼整個大虛空都是一等一的，足以換來很多信息！”
“不過嘛，有道是量不如質，一百個亂七八糟的信息還不如一個有分量的消息，所以我給道友兩個選擇是選擇量還是選擇質。”
作爲一個生意人，虛空天平很明白這李道人與他之間存在着一定的信息差距，而這信息差距就是他牟利的基礎。
雖說現在兩者之間隱爲盟友，但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交易那就是要賺錢，要獲取更多好處的，否則他幹嘛要交易？
盟友的好處他也要撈！
“道友這個選擇真是讓我兩難啊，若是再加上道友之前欠我的那個人情呢？”
李恆笑道。
“道友打算用在這個地方嗎？這個人情確實值得我告訴道友很多稱不上質量的信息。”
虛空天平迴應。
他說人巴不得將這個人情還上，但還是得說明一下，省得到時候人情還上了，這李恆道人又後悔，變得無比麻煩。
“那邊一起算了吧。”
李恆隨意回答。
他還不至於需要虛空天平的人情來幹什麼大事，既然現在有個好機會，那索性就用了吧，本來他就打算這樣的。
“好，那道友你聽好了！”
虛空天平的語氣變得越發嚴肅，周圍的虛空被切割開來，不屬於大虛空，自成因果命運，獨立成一方小天地，以此來規避風險。
隨後天平說出了無盡歲月前的隱祕......
良久，被切割開的虛空重新迴歸大虛空的懷抱，因果命運重新接洽大虛空。若是有人在此施展時空回溯的手段，他是絕對發現不了這片虛空曾經被切割開過，更無法以此偷聽虛空天平所說過的各種消息。虛空天平也消失不見蹤影，迴歸本體，只留下李恆。
“我還以爲這個小天平在說些什麼大祕密呢，結果就這些？說真的，李恆你還不如問我呢。只要你能堅定的復活道主，我保證知無不言，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你。”
李恆懶得理會這個口嗨怪。
這管理中樞說了那麼久，該透露的信息不該透露的信息，那是一個字都沒說，反倒是這次在虛空天平口中得知的信息纔是他收穫最大的一次，讓他得知了一樁萬古大祕。
“有意思，該摻上一腳嗎？”
李恆心中自語，思考起來。
很快他回過神來，暫時將這些事情壓在心底，看向沒被帝落救走，現如今已經絕望閉目等死的帝天，帝軒二人。
“你們的輪迴道君救不了你們，現在你們該怎麼辦？”李恆輕笑道。
“爲今之計只有一死。”
帝天坦然回答。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殺人你可是復活不了的，你留在那個輪迴時代的各種復活手段，真靈印記也好，魂燈也罷，通通無用。這種情況下你確定你真的想死？”
李恆似笑非笑。
“有何懼哉？死便死了，眼下的情況除了死還有什麼辦法嗎？死亡不過是永恆的長眠，亦或者是另一場偉大的征程，如此而已。”
帝天平淡說道。
他自然想活着。
但是自家父親派來的分身都被打爆了，那還想什麼活着的事情？死亡纔是最好的結局。或許自身還能在無盡歲月之後歸來也不一定。
“那你的意見是什麼？”
李恆看向了帝軒。
“我的意見是我想活着。”
“老實說，前輩，我現在真想抱着您的大腿，說我想做您的狗，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幫您對付我大哥。”
“但是我思考了一下，還是不了。畢竟我很清楚，這種只適用於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如此我纔有利用價值。但現在實力差距如天淵，我不會可笑到認爲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帝軒也是如此平靜的說道。
李恆眨眨眼，驚歎出聲。
“你們一個個都是視死如歸啊，不得不說，帝落有你們這些兒子，兄弟，簡直就是他的福分，我都捨不得讓你們死了。畢竟你們也應該知道，死亡其實也是一種奢望。”
二人心中一緊，最壞的可能性來了嗎？
“放寬心，不要緊張，你們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畢竟我喜歡看樂子。所以我需要一個大孝子，也需要一個好弟弟，如何？”
李恆笑着說道。
不久，李恆目送二人離去，各自身上都銘刻着大輪迴的印記，作爲他的棋子，給那位輪迴道君帝落添添堵。
“你不是想要大輪迴嗎？我給你送過去。”
李恆自語，隨後又將其放在一邊，他的道又不是輪迴，這件事情還不值得他太過上心，他的注意力還在虛空天平透露的信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