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笑道。
終結道主皺着眉頭。
“像這樣的畫面我隨手都能展現，但你如何證明這就是他們的最終未來，而不是他們的可能性之一？”
“那你大可感應一下。”
“或許正如你所說的，一切衆生皆有意義，讓你們無法掌控衆生的最終變量。但是身爲道主的你們，鑑定最終變量，最終可能，這還是能做得到的吧？”
李恆淡然出聲。
“我覺得你......”
終結道主出聲，想要說李恆太狂妄。
但那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突然意識到這些所展現出來的畫面，李恆所說的最終未來，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
在疑惑與好奇的催使下，他開始動用殘存的道主權柄進行鑑定。結果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令他呆在原地。
因爲結果回饋給他的信息正是和李恆說的那樣，都是這些人的最終變量，最終可能！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終結道主心中驚愕。
自從遇到李恆以來，他就不知驚訝了多少次，隨着次數的變多，本來他都以爲自己已經麻木了，但現在他也不得不再喫驚一次。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作爲知情者，他很清楚令衆生個體皆有意義的本質是什麼，這已經是很恆常的法則，銘刻於本源，參與一切邏輯的基礎運作。
可就是這樣的現象，這樣的法則。
現在卻被打破了？
真的有人可以強行確定出最終未來？
“看來你已經做出自己的判斷了。”
李恆微笑道，胸有成竹。
源力可不管衆生皆有意義是什麼東西，只要源力足夠，莫說是觀測幾十萬人都最終未來了。就算是將大虛空所有生靈的最終未來都確定下來那也是輕而易舉。
“道友，這是什麼手段！”
終結道主神色凝重，出聲問道。
他此刻對李恆不再抱有絲毫輕視，真正稱呼其爲道友，與自身平等論交。
“什麼手段暫且不提。按照現在的情況，這方戰場應該已經歸我了吧！”
李恆微笑說道。
“道友真的想要？”
終結道主反問。
“那你覺得這個想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你實在不捨得也可以，只要把我的殺人額度取消就行了。”
終結道主緊鎖眉頭。
這李恆還真是機靈的很。
他很清楚，李恆絕對能從那些被其殺死的生靈中得到一些東西，只是他尚且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但毫無疑問，這些東西就是戰場可以吸引李恆的地方。
如果他真的答應李恆的要求，解除殺人額度的限制。戰場上會掀起腥風血雨不說，就會導致他對於李恆的隱性制約徹底解除。
到那時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好說。
而且在這個條件之下，戰場雖然還屬於他，但實際上也是屬於李恆的了。甚至他還得承擔戰場運轉的力量消耗，但李恆卻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完全的空手套白狼。
“道友說笑了，這豈能言而無信？這戰場該給道友的還是得給道友。只是我實在好奇，道友剛纔施展的手段到底是什麼？若是道友能告知一二的話，萬事都好商量。”
雖然他是道主的殘靈，但到底還有幾絲道主本質，自信還是能促成交易或者商談的。
然而李恆接下來的回答讓他十分意外。
“我用的手段你理解不了。”
李恆搖搖頭。
“爲什麼？”
“道友不是證明過了嗎？”
終結道主一驚。
“李道友說的是你之前拿出來的力量？”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李恆不置可否，但終極道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此刻越發疑惑和喫驚了，那道連他都認不出本質的力量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這樣吧，我想和道友做個交易。”
“我想從道友手中交易出一道那樣的力量，而作爲條件，我會解除道友的殺人額度，將戰場的一半所有權贈予到道友，而且戰場的運轉消耗我一人承擔，如何？”
“可以，成交。”
李恆爽快點頭，答應了這件事。
他的根本目的不是把這片戰場拿到手，而是要藉着這片戰場吸引各個時代強者前來，混戰廝殺特性來釣魚，收割源力。
要是沒這個特性這戰場對他而言也沒用。
如果他真的從終結道主手中拿到了這片戰場，那麼，失去了道主力量支撐的戰場是否還擁有這種特性還未可知。
就比如終結道主可以在各個時代架設傳送門，向各個時代廣播終末戰場，但是他們這裏有大機緣，吸引他們前來。
但是李恆卻沒有這個能力，目前沒有。
畢竟這可是整個大虛空層面的廣播。
既然終末戰場在他手中極有可能廢掉，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直接扔給終結道主管理運轉，他只需要收割源力就行。
“道友答應的還真是爽快啊。”
終結道主言語意味深長。
他感覺自己有點虧了。本來他以爲這種力量應該會涉及李恆的大道本質，或者是什麼壓箱底的手段，不會那麼輕易交出，否則也不會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
但是現在看來......
他心中暗罵自己腦子有些糊塗了。
以前怎麼就不跟那幾個傢伙學學砍價呢？
不過既然木已成舟，後悔也是無用。終末戰場而已，也不算是多麼重要的東西。相反，丟了道主麪皮纔是大事。
況且如果他真能從那力量中解析出祕密。
那就是兩極反轉，是他大賺特賺了。
終末戰場對他而言只是好用的工具罷了。
“若是道友能解析出什麼東西，別忘了告知我一聲啊。”李恆隨便扔出一道源力給終結道主說道，他如此爽快，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好說好說。接下來道友在戰場的事情，我就不多加干涉了，只是我希望道友要堅守本心，衆生皆有意義，不要隨意屠戮。”
終結道主似乎急於解析，和李恆說了幾句，身形直接消失。不過李恆也不在意，回過頭來繼續釣魚，收割源力。
直到最後一千億黃金源點攢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