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故作茫然之色。
“我明明是借用了你的力量才成功解決那隻怪物啊，這你不會不知道吧？不會吧，不會吧，這可是你的力量不是我的。”
降臨而來的大虛空意志陷入沉默。
不知從何時起，似乎是第一次與這名叫李恆的個體接觸，它就越發的人格化了，同時也陷入了名爲無語的概念很多次。
進行名爲說話的行爲也越發流暢了。
此刻它有些無法理解。
因爲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哪一種方法，到了最後都會收束成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李恆自滅，藉此抹除這隻怪物最後一個形象。
變相的令這隻怪物陷入永眠。
而永眠對於普通個體而言就是死了。
可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可能，根本就不是它預料的那樣。名爲李恆的個體沒自殺死亡也就算了，爲什麼這隻怪物會被輕輕的一劍就給劈沒了，它加持的力量沒強到這種程度啊！
“你用的到底是什麼力量？”
在極度的疑惑之下，它具體詢問。
“你想要什麼力量，那就是什麼力量。”
李恆悠然一笑。
大虛空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是它一直所渴求的那種力量？
咦？不對啊？
那種力量無法達到這種程度吧？
莫非它還理解的不夠深，吸收的不夠多？
“好了，我想你特意顯化類人格意志，令周圍虛空陷入靜止，如此降臨，想必不只是爲了向我詢問這種問題吧？”
李恆主動出聲問道。
“你需要履行你所給出的承諾了。”
大虛空如此回答。
李恆點點頭，“自當如此。”
他打了一個響指，清脆的聲音竟然能從周圍這一切靜止的虛空中迴盪。而後，隨着冥冥中的聯繫，那尊一直在現世天地坐鎮的李恆分身徹底改換道路，完全接納大虛空之道。
“還沒完，你所答應的那些力量。”
大虛空迴應。
或許是因爲李恆剛纔的話語，大虛空對李恆所答應的那股力量越發的渴求了，或許就是因爲自己吸收的不夠多才無法得到答案。
但若是自己吸收的足夠多......
“別心急。”
李恆微微一笑。
如果是之前對於大虛空的這項條件，他還有點頭疼，畢竟源力降格產物也是通過源力轉化的，而源力必須從外界獲得，數量必然有限。哪怕源力能轉換再多的源力降格產物，但他供應的可是名爲大虛空的龐然大物，一旦時間過長也總會造成源力的虧空。
不過現在沒必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殘缺的源力權柄在手，無時無刻都在誕生着源力，無中生有。將其中誕生的源力一些份額劃給大虛空，用以供給源力降格產物就行。
所以很快，大虛空獲得了自己想要的。
“對不起，你很守信用......”
大虛空很誠懇的道歉，表示之前自己誤會李恆了，它不該慫恿李恆自殺的。
“沒事。”
“你下次學好一點就行。”
李恆擺擺手，如此說道。
這話要是被終結道主長青聽見，那恐怕就不是倒吸一口冷氣那麼簡單了，怕是要將整個大虛空的空氣都給吸進去。
現在卻被李恆教育，如長輩教育晚輩。
大虛空意志自然不懂這些智慧生靈個體間的彎彎繞繞，對此也給出了十分贊同的迴應，它確實得給予這個名爲李恆的個體相應尊重。
畢竟這個個體和其他個體不同。
不貪圖它，不需要它供給。
反倒是它需要李恆對它進行供給。
李恆見狀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虛空調教進化終於進入正式階段了。
既然已經開始大範圍供應源力降格產物，那還愁他不會在降格產物裏面加他的私貨？非得把這大虛空調教的服服帖帖纔行！
“哦，對了，時空起源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恆突然想起一點，詢問說道。
他想趁虛空意志降臨套點信息。
不過很明顯，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虛空再度恢復流動，虛空大意志也悄然消失不見，根本就不給他套話的機會。
他搖搖頭。
這大虛空果然是欠調教！
本來他還覺得自己的計劃過於什麼了。
但現在......還得加大力度！
“李道友，剛纔，似乎發生了什麼？”
長青回過神來，神情有些疑惑和迷茫。
爲什麼他感覺剛纔好像斷層了似的？就
好像連續的視頻突然跳過了一針，雖然那件事短短的一幀，但對於他這種存在而言極其不和諧，感受起來十分明顯。
莫非剛纔大虛空絕對靜止了？
可是那怎麼可能？並且他好歹也是道主殘靈，雖然不復道主本身，但還是擁有道主本質的，怎麼可能會被靜止？
“沒什麼，或許只是長青道友的錯覺。”
李恆搖頭說道，沒打算透露什麼。
這長青也有很多事情在瞞着他，比如以前他詢問的那個在各個時空源點留下自己印記的神祕人。
而如今這件事情也不一定非要依靠他人。
因爲他現如今的硬實力已是大虛空中的頂尖梯隊。如果說在討伐那隻怪物之前，正常來說，他對付不了道主和道主衍生物，那麼現在道主衍生物這一項可以去掉了。
而目前道主境界在大虛空又不存在！
雖說他目前大虛空稱無敵有些狂妄。
但至少沒人能打敗他。
如此實力還找不到當初那個神祕人留下來的印記，那他不如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長青聞言神情複雜。
他敢肯定，剛纔絕對發生了什麼。
可惜被李道友不肯說，他現如今又只是殘靈，非是道主本身，否則必定能窺見剛纔發生了什麼，甚至加以干涉！
不過這點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畢竟他也確實有祕密瞞着李恆。
或許他現在該開誠佈公了？
畢竟這位李道友可比他們要神祕，甚至是強大！道主之上，那到底是何等境界，又是如何抵達的呢？
他心中思索着，猶豫是否坦白。
而李恆這邊，他一眼洞穿時空終末，已然找到了那神祕人留在這裏的痕跡，或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