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虛空意志聞言有些意外。
“這並不衝突。”
李恆大手一揮，遠在現實駐守的分身就出現在他面前。
分身朝他點點頭，化爲一道流光，衝進這相徵着終極道主的光球位果當中。隨後這個位果，開始上升，直達無上之上，大虛空之巔。
最後勐的暴漲，化爲一輪諸天大日，代替了大虛空內一切的大日，成爲一切光明之源，道主級別的輝光撒播着整個大虛空，衆生都沐浴其中，享受其恩賜！
“九位道主都以自己的犧牲爲大虛空鑄就了長城，保護了無數生靈。”
“那我又豈能讓他們專美於前？不過我並不擅長犧牲，也不喜歡犧牲，那索性便以此道果演化大日，以無量光庇護衆生了。”
李恆微笑說道。
“恐怕不止於此吧。”
大虛空意志語氣有點複雜。
這至高大日的光芒不僅在庇護着衆生，同時也給了所有衆生一條道路，一條有機會抵達道主，庇護他們免受污染的道路。
“你看出來了，那是自然。不過我也並非那麼無私，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我這分身既然修行的是大虛空之道，那肯定得做點對大虛空有利的事情來促進修爲成長了。”
李恆擺擺手，不以爲然。
“這真是在放狗屁，這算什麼對大虛空有利？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有很多道主級，你這只是對衆生有利而已。”
大虛空意志冷哼出聲。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李恆笑道。
“難道我不答應，我還能對你動手，把你給宰了嗎？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走你這條道路所成就的道主，不會有任何大虛空權柄，不可能分享到任何一絲大虛空的本源！”
“並且，若是這些新道主有危害大虛空的行爲，我必定會將他們驅逐進無窮未知，永遠不得迴歸，聽明白了嗎？”
大虛空意志沉默片刻，如此說道。
“行行行，按你說的做。”
李恆點點頭，並不在意。
反正他能做到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大虛空權柄的事情，還得看這位意志放不放手，反正他又幹涉不到。並且作爲修行超脫之道的他，都不屑於持有大虛空的權柄，自然不會關注這些事情。
而此時，那些哀嚎遍野，如喪考妣，認爲自己失去了唯一機會的衆多強者看見那輪至高大日冉冉升起，綻放無量光，撒播光輝之時，全都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
本來已經失去機會，被那位至高者給堵了的道主之路突然通了，並且還變得無比寬闊好走，周圍也不再出現那些恐怖的污染。
這是爲什麼？
他們又重新擁有機會了？
很快，很多強者都反應過來，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那一位至高者的手筆。他們神情多少有些複雜，因爲要是換他們來成就這種境界，絕對會堵死道路，不會讓後來者抵達。
這位至高者就那麼無私嗎？
許多人感激，也有許多人懷疑甚至憤怒。
“我就不相信他這麼無私！”
“這一定是個陷阱，讓我們自投羅網的陷阱！”
這些強者心中如此想着，如此宣言。
但是至高大日溫暖的輝光依舊播撒萬界，在這神聖，輝煌的光芒當中，一切的惡意，不滿都只會被這光芒所淹沒。
“又有機會了。”
“那位至高的心胸該是何等廣袤？”
“是我等狹小了......”
無數虛空天平這般的強者嘆息，激動着。
李恆將惡意與善意收入眼中。
但他通通都不在意。
我毀滅你，與你何干？
同樣，我幫助你，又與你何干？
我只是在踐行我的道路而已。
當然，如果有些蠢貨真的蠢到極點，那他李某人也不是什麼心胸廣闊之輩！
收回視線，李恆從那片漆黑的污染中脫離，重新迴歸大虛空，剛一突破就擁有了道主無敵的戰力。
此身立在這裏，就是大虛空中心！
“你晉升道主了，現在有何打算？”
大虛空意志的光球同樣出現在李恆面前。
“化爲諸天大日的分身會幫我處理大虛空內的一切災劫和怪物，就是這樣下去都不知道我這個本尊該幹什麼了。”
李恆摸了摸下巴，略作思考。
“果然，還是得前往那山海大界看看。”
“你確定要前往山海大界嗎？”
大虛空意志確認了一下。
“當然得去看看。就讓我看看那到底是什麼地方，世爲神山，屹立大海，故稱山海，有趣的描述，我的好奇心越發茂盛了。”
李恆笑着迴應。
“既然你確定，我就幫你打開山海之路......”
與此同時，李恆出身的那方現實，時空終末河段，多元共和國，一處祕密基地內。
當然這處祕密基地以其稱之爲基地，不如說是一方無限大的宇宙，其時空結構錯綜複雜，互相耦合難以想象。甚至有一套完善的公理系統，宣稱構造出一切高階無限，令其體量飆升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也唯有這種體量的時空結構，才能支撐起多元共和國所進行的一場祕密實驗。
“時空通道開啓。”
“無限維度機關，解除限制。”
“敘事幹涉儀，第零額定功率。”
“現實穩定錨，已錨定時空最底層。”
“好，啓動未知定位器，錨定已知。”
迷霧博士推了推眼鏡，平靜說道。
“儀器已啓動，觀測開始，三，二，一，已在未知大海中觀測到三千七百五十一個特異點，其中有二百七十一個有着穩定已知的特徵，開始最終篩選......”
人工智能的聲音響起。
很快，迷霧博士看着屏幕上僅剩的那最後一顆紅點，露出笑意。
“果然，如我所料，大虛空不是唯一的！”
“咦？不對，爲什麼這個特異點也與大虛空產生了耦合，時空座標重疊了？這不是獨立於大虛空的另外一個已知之地嗎？”
他又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