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站在這裏往下看，能將無邊無際的蒼茫大海收入眼底，一覽無窮大千。
“我們到了。”
李恆落地，站在山頂下，看着已經開始發懵的風行奇和寒瑤，淡淡說道。
二人聞言稍微回過神來，各自相視一眼，再看了看周圍，不由嚥了咽口水。他們這是......抵達神山山頂了？
這怎麼可能？
他們在做夢，還是陷入了幻境？
二人顯得無比茫然。
“你們不是說這個神山山頂有什麼無上機緣嗎，看起來普普通通啊。”
李恆看着周圍，平靜說道。
“前輩，我們這是......”
終於，風行奇出聲詢問，想要確認。
“不用懷疑，你們已經來到山頂了。都說我一步到位，不會言而無信。”
李恆負手而立，注意到了某處。
這處山頂在他看來雖然很普通，但似乎對於其他生靈而言顯得不那麼普通？他感應到，如果是以道主之下的實力來到這裏，那麼這裏就相當於一個無上的洞天福地。
大道，元氣都無比的活躍，濃郁。
這都不是近道之所了！
而是更進一步，道之所在！
“你們要找的是這個位置嗎？”
李恆輕點虛空，破開此界大道封鎖，一個由形而上大道具體顯化，凝聚而出，在不同人眼中顯化出不同模樣的神座浮現。
神座出現的那一刻，旁邊二人呆滯了。
他們只覺得這就是無上的機緣，只要他們坐上去，那就能一步登天，成就無上至高者！不由的，他們開始向神座緩緩移動。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這麼做。”
一聲話語，如九天驚雷叫醒了迷糊的二人。正是旁邊一臉平靜的李恆，他此刻也端詳着這個神座，若有所思。
這實在也太像了。
他所顯化溝通的那方奇景當中，也有類似的位置和神座，只不過比起眼前的這個神座更爲強大，本質更高。
似乎一個是青春版，一個是升級版！
這就被他找到些許真相了？
還是說這只是外形表現上相似，但內地本質截然不同？李恆心中詫異思考。
被李恆叫醒的二人回過神來心有餘悸，剛纔發生了什麼，他們竟不由自主的向那個位置移動，根本受不到控制。
“多謝前輩出手，救我等性命。”
風行奇深吸一口氣，躬身向李恆一拜。
他雖然出生於世家，但並非紈絝子弟之下，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眼前的神座或許是個大機緣，但指望一屁股坐下去就能成就至高者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你怎麼就知道這個神座會要你的命？”
李恆搖搖頭笑着出聲。
“其實你就算做上了這個神座，也不會死，頂多就是會被神座之上的大道給同化掉，變成一種自然，一種規律，一種現象。”
風行奇和寒瑤心中悚然。
直接就是道化了，不是死了是什麼？
“放心吧，這個神座確實是大機緣。甚至或許就如你們剛纔所說，那位山海之靈無故失蹤，山海大界的至高之位空缺了。而眼前的這個神座，這個位置正是由山海大界的本源大道凝聚而成。只要修爲境界足夠，坐上這個神座就能掌控山海大界的大道以及本源。”
李恆洞穿了神座的本質，解釋說道。
不過他並不需要這玩意。
以他道主無敵的實力，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拿捏這方山海大界，還需要坐上神座？他更在意的是神座與神座之間的聯繫。
“無數年來無人登上山頂。”
“沒想到第一次登上就是三個人登上。”
突然，兩道身形浮現在李恆三人面前。
“我名山，見過道友。”
“我名海，見過道友。”
這兩人看向李恆齊聲說道。
“我記得你們，剛纔還在海中爭渡的渡海者。”李恆淡然出聲，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的身份。他之前在海中隨便瞥視了周圍渡海者一眼，已將所有人記在心中。
畢竟初涉超凡就能過目不忘了。
更何況是他這種境界？
“道友好記性，但渡海者只是我們的表面身份，而我們的真實身份則是山海大界的兩個靈，山之靈與海之靈。”
二人嘆息出聲，曝出真實身份。
“什麼傳言是真的？”
“這方大界的山與海真的孕育出了意識？”
“據說以前那位至高者山海之靈就是山與海的統合意志，山海之靈的失蹤也就意味着這方山海大界沒了意志，所以就有人猜測，隨着漫長歲月，山海大界或許會重新出現新的意識。”
“可沒想到，這次不是統合而是分離？”
風行奇和寒瑤震驚出聲。
“二位說的確實都對，我們正是山海之靈之後的第二代意識。只不過爲什麼是分離的，那就說來話長了。”
山之靈和海之靈苦笑說道。
他們如果是統合一體的，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多渡海人，登山者？那至高之位又怎麼會空缺那麼久？
“說來話長，那就不說了，我不關心。”
李恆出聲打斷。
“那麼山靈道友，海靈道友，你們此刻爲何現身？有什麼事情嗎。”
二人再度相視，緩緩開口。
“我二人突然出現，只請道友高擡貴手。山頂上這方神座是二人共同孕育而成，以此吸引無數渡海者，登山人，從而挑選出一位有資格成就至高的存在，令山海大界再次輝煌。”
“這件事重在過程，重在挑選。”
“而現在，道友以無上神通帶着兩位小輩直接飛上山頂，一步登天，實屬犯規了，根本起不到挑選的作用。”
“並且沒有經過登山期間的重重磨礪，根本沒資格坐上神座，坐上神座也只會被其中大道同化淪爲傀儡，這又何必呢？”
山靈和海靈接連出聲，話語委婉。
“那你們有頒佈具體規則嗎？”
李恆微微挑眉，淡然說道。
“這......”
二人一愣，頓時陷入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