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進入嗎？”
醉道人看到這種情況，眼皮不由一跳。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抿了一口酒，淡淡問道。
當然他心中還是有些驚訝。
不愧是宇外，就是超出常理。
明明看着沒有抵達他們這一系的登上大羅天的層次，卻能越過屏障，來到他們這邊？只是這到底是此人的力量，還是有目光注視？
“進入嗎？”
李恆皺眉，他立刻明白了醉道人說的是怎麼回事，就是徹底進入醉道人所在的世界，所在的時空。
但嘗試了一下，不得其法。
“不行。”
他很爽快的說出了現狀。
“這就對了，舞臺是一切因果交融顯現之數，進入了舞臺一切纔有意義，倘若沒有進入，即使你過來了也沒多大作用。”
醉道人笑着說道。
“既然是舞臺，那麼又給誰看呢？”
舞臺這個詞反覆出現，李恆好奇起來。
“不知道，這只是個詞而已，你可以換另外一個詞。當然，硬是要回答的話，可以說是給衆生看，給冥冥中的目光看，僅此而已。”
醉道人搖搖頭。
“你這說的太含糊其詞了吧，謎語人。”
李恆搖頭，迷語人在哪裏都存在啊。
“不然呢，難道還要讓我給你這個域外之人說得更清楚嗎？那可不行。說的越清楚，因果糾纏的就越深，進入的速度就會越快，會導致雙方舞臺發生碰撞，最後兩敗俱傷。”
“就比如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那濃重的宇外因果，彷彿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挑起你們那方宇外的一切波瀾，更需要小心慎重。”
聽到這些話，李恆滿臉無奈。
這是不被故鄉歡迎了？
他剛纔嘗試用了一下源力，發現如果動用足夠的源力的話，似乎真的能夠強行進入，迴歸故鄉。但是一聽到這醉道人的話，他又開始猶豫了，總不能把災禍帶給故鄉吧？
尤其是他身上還有那漆黑蠕動的標記。
“如果你本來來自我們這邊，也不用太過傷心，根據預測，我們這邊或許存在進入的可能，到時你便可以迴歸故鄉。”
醉道人看到李恆神態，勸慰了一下。
這引起李恆的好奇。
“你們進入了會發生什麼？兩方舞臺互相融合？說起來是有趣的，我現在這邊應該叫做大虛空，號稱包含一切。你們若是進入，融合了，那豈不是會被大虛空包含？”
李恆接着陳明瞭大虛空的定義，標準。
醉道人聽完，直接點了點頭。
“不錯，按照你們這邊的標準，我們算是被所謂的大虛空包含了。不過一切都是相對的，按照我們這邊的標準，你們那邊的大虛空反而會在大羅天之下。”
“哦，也不對，你們那邊疑似主舞臺。正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或許還壓不了你們......等等，莫非還真的會被包含？”
“奇了怪了，既然會導致如此情況，爲什麼那些天尊大聖，神靈至高，多元文明會選擇與你們那邊接洽？這不是自討苦喫嗎？”
“主舞臺到底是什麼，比一般舞臺特殊？”
李恆繼續問。
“確實特殊，主舞臺似乎會受到某種加持一樣，你可以用氣運來形容，時來天地皆同力，簡直無法阻擋。不過主舞臺的位格一般不是永恆的，會在一段時間後消失。”
“等等，莫非當我們真正進入你們那邊的時候，你們的主舞臺位格已經消失了？否則我想不通那些傢伙會去找虐。”
醉道人解釋着，突然想到一點說道。
“你們還能算定什麼時候主舞臺位格會消失？”李恆有些詫異。
“反正我不會，至於其他傢伙會不會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看守邊界的，不摻和我們這邊的各方狠人打架。”
醉道人擺擺手。
李恆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是不是沒了解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啊。
雖然如果這醉道人說的是正確的，瞭解有用的信息那反而纔是錯誤。
不過該問的問題總是要問的。
“你們知道那些災劫怪物的來歷嗎？以及解決那些災劫和怪物的手段？”
李恆詢問道。
“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這種具體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況且我也確實不知道，反正我們這邊沒有所謂的災劫和怪物。”
醉道人表示不關心。
“你不怕這些東西突然出現在你們那邊？”
李恆說道。
“我們有什麼好怕的，邊界還在......等等！”
醉道人首先是滿不在意，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神色十分嚴肅。
“你們那邊大虛空之外，還有所謂的無窮未知吧？”他思考片刻，向李恆詢問。
“沒錯。”李恆點點頭。
“那麼，無窮未知和你們象徵已知的大虛空，是不是二元對立的，就如同我們的陰陽，隔壁神系的善惡？”
“這個我也不確定。”
李恆搖頭。
“起初我確實以爲無窮未知與大虛空是二元對立的，是二元論的一個體系，但後來我發現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爲無窮未知比大虛空還要強大，在未知面前，已知算不了什麼。”
“這樣啊，那就麻煩了。”
醉道人狂灌了幾口酒，神情有些無奈。
“難怪說你們那邊是主舞臺，原來情況這麼特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那邊的舞臺可能連自我隔絕的邊界都沒有，或者這就是成爲主舞臺的代價？把邊界給取消掉了？”
“所以，這就導致你們那邊的舞臺與舞臺之外是一直接洽融合的。我剛纔還以爲你們那邊的已知和未知屬於同一個體系，同在一個舞臺之內。但現在想來，或許無窮未知並不在你們那方舞臺內，而是一直都象徵着舞臺之外。”
“簡而言之，這無窮未知的本質並非是你們那方舞臺所特有的狀態，而是真的象徵着未知，在所有舞臺都通用。而你們要對抗的災劫和怪物，就來自於真正的未知！”
“這是什麼狗孃養的不可測地獄難度？”
醉道人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