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案話 >第13章 趕路
    被兩隻老狐狸踢出來的四隻小白兔,就在互不相熟的尷尬情況下開始趕路了。

    也不知是兩位老爺子想鍛鍊他們的能力還是處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老爺子們並沒有給他們安排車伕這一神奇的職業,還美其名曰:擔心有車伕在他們會拘謹,放不開。

    也不知道放不開個啥,明顯就是你怕家裏沒有車伕吧?

    誰不知道這兩家本來就一個車伕了!!!

    可巧這四人還沒有一個有坐騎的,只能共乘這一輛馬車。好在馬車夠大也夠舒適,麻雀不小也五內俱全,還細心的設計了可移動的屏風貫穿車廂,方便男孩子和女孩子避嫌。

    不過這車伕始終是個問題,於是摳門的奚夕爲了省錢,就聯合另外兩個男生排了個趕馬車輪流表:

    辛奕:人高馬大,習武之人,一天五個時辰;

    奚夕:身材威武(咳咳),習武之人!!!一天四個時辰;

    藍千漣:體型單薄,虛弱病人,一天三個時辰;

    漆雕月芙:開玩笑!!!有男孩子在怎麼能讓女孩幹這種體力活?

    藍千漣看到之後略有不滿,他覺得自己可以四個時辰,這樣不就平均了麼。不過被其他三人聯手鎮壓了下去。理由十分充分,萬一你發病了我們怎麼辦?

    漆雕月芙看到之後也很不滿。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幹活了?把三人毫不客氣的劈頭蓋臉一頓頂,終於在三人的弱弱堅持下,一天一個時辰。讓藍千漣半個時辰,奚夕半個時辰。藍千漣動了動脣角剛想說不用給我給辛奕。就讓奚夕和漆雕月芙兩人的眼刀給剮了回去。

    至於辛奕麼漆雕大小姐的原話是醬紫。

    “他壯的像熊瞎子似得還能累?”

    於是四人就“愉快”的上路了。

    開始的氣氛端的是十分尷尬。

    彼此都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見面,再怎麼年級相仿,腳下也都在扣着各自的三室一廳了。

    還是奚夕打破了冷凝的氣氛,主動藍千漣交談起來,過一會兒再和漆雕月芙嘮了兩句,又出去跟辛奕打打岔。

    有了奚夕這一混合,氣氛也漸漸輕鬆起來。這四個又沒有什麼小家子氣的,性格雖有不同不過本質相同,相同點多,很快也就熟悉了起來。

    辛奕,混江湖的。雖然因爲家族的經歷性子陰鬱冰冷了一點,實際上心腸非常好,很善良,又因爲從小與師傅在渺無人煙的漠北學習,所以人其實有些單純。

    藍千漣,從小就與江湖上的名醫學習生活。本身也是個小神醫,江湖人自然見得多了。也是本性使然,平日裏十分隨性自然。卻也極其安靜。

    奚夕,本就是貨真價實的江湖人。人真誠爽朗,性子也恣意瀟灑。也是四人裏最有花花腸子的一個。

    漆雕月芙,雖然是名門養出來的大小姐,卻一點小姐的嬌縱做作都沒有。人十分穩住大方,心還細,十分可靠。骨子裏還有一種拼搏探險的熱血。

    這四人簡直是越嘮越投機,甚至不到半日就大有相見恨晚之勢了。

    倒也沒有矯情人,他們熱血上頭就地拜了把子,年齡一報。辛奕最大,十八歲,八月二十五的生辰。藍千漣其次,十六,五月二十八的生辰。漆雕月芙老三,十五歲,生辰倒是挺大,三月三的。竟是奚夕最小,不過也是十五歲,只是生日較漆雕月芙晚了三月,六月初九的。

    要不怎麼說人這物種也怪。有時可能兩人處了很久,卻無法交心;有時又可能只一瞬明白,這人卻直接住進腦海一世。

    行路的第四個晚上,輪到奚夕守夜。

    他們有了年齡就好排了,自動按照年齡輪番駕車。

    夜深了,車裏的人也都睡熟了。奚夕開始背對着馬車發呆。

    突然,他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但又安靜了。

    他緊繃了一瞬,聽着沒聲想着可能是某些小動物經過,就沒太注意。但過了一瞬,身後又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奚夕全身緊繃了起來。蓄力在手,正想一掌對出,卻聽到漆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奚夕,是我。”

    兩人靜靜的對着火堆坐着,一時靜謐,只有火燒樹枝的噼啪聲。

    “月芙,你怎麼不睡覺?”奚夕打破沉默。

    “我被一些事情困擾,頭疼睡不着。”光線扭曲之下,漆雕月芙的笑容分外有深意。

    “哦?莫不是那兩位睡相不好?練拳的時候打到你了?”

    “你爲什麼不知道他們的睡相如何?”

    “啊,內什麼,我睡覺熟”

    “是根本沒和他倆一起睡吧?要不是我昨天收拾馬車我還真沒發現,你的鋪位雖然看起來亂,卻沒有被身體壓出的印。反而在你回來之後,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葉片。按我猜想,你是躲在樹林裏的哪顆樹上睡的吧。”

    “呃那個個人習慣有所不同吧就是說,也要尊重有些人就是喜歡睡樹來着”奚夕尷尬的笑笑,手不自然的垂下。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發潮,甚至沁出了點點水珠。

    漆雕月芙安靜了下來,奚夕的緊張之情剛有舒緩,漆雕月芙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砸了個倒仰“你是女孩吧?”

    奚夕一驚,開口剛想辯解。漆雕月芙卻揉身直接撲了過來,壓在了奚夕身上。

    奚夕感受着身上溫溫軟軟的,只屬於女孩子的觸覺和香氣,尷尬到耳尖爆紅,聲音也不由自主軟了許多“月芙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應該不止睡覺這一條吧。但我性格本身就,就不是很姑娘難道是身材?”她說着話,聲音都變了幾分,雖然還是有些許低沉,卻明顯能聽出是個丫頭。很特別,也很好聽。

    “我能看出來,也是個意外。卻不是因爲你說那些。我只能說是你最近略倒黴。我且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到咱們每月的鬧心區了?”

    奚夕疑惑,瞪圓眼睛使勁點頭“是,不過這個能看出來麼?”

    這話一問,漆雕月芙的臉紅了紅,明知無人卻還是湊近奚夕,壓低了嗓音“倒真不是看出來的。你不知道,辛奕他對一切敵意啊殺意啊都很敏感。包括血腥味。他前兩天有時很緊張,問我是不是附近有追兵還是咱們有人受傷了?他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我本來就有些懷疑,一聽更確定了,就告訴他沒事。也沒讓他跟別人說。”

    奚夕邊聽,邊從耳朵紅到脖子。太丟人了!羞憤!

    突然漆雕月芙神色一變,“不過,奚夕啊。你這麼大事,你爲什麼瞞着我們呢?就算之前我們不熟,你不說,你怕都是男生不安全,你不說,都有情可原。可是現在,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難道說,你不信任我們麼?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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