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話。
走上前拿起來一看。
什麼工資歸個人所有，婚內其它財產平分？
有其它財產可分嗎？
說白了就是想讓我淨身出戶唄！
“婉雲呢？她怎麼沒在家？”楊凡放下協議書問道。
“她不想見你，趕緊簽了滾蛋！”柳素蘭滿臉嫌棄催促。
這毫無人性的絕情態度。
讓楊凡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冷冷應道：“離不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其它人無權干涉！”
“誰說我無權干涉？”
“我是她媽！這房子是我的！”
“我說讓你滾，你馬上就得消失！”
雖然楊凡也不想在這個房子裏住下去了。
但柳素蘭蠻橫囂張的氣焰，徹底把他點燃。
一字一頓爭辯道：“這房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師父也有份！”
“如今我和婉雲結了婚，自然也有一份繼承權。”
柳素蘭差點沒被他這話氣翻。
張牙舞爪跳起來說：“好啊！你這個窩囊廢白眼狼果然沒安好心！”
“一開始就想圖謀我們家產！”
“等秦婉雲回來，你說給她聽，看她敢不敢認！”
楊凡躲過滿天飛的唾沫星子。
繼續說：“我只是就事論事，這房子你送給我都不要，等婉雲回來，我就和她商量搬出去住。”
“我呸！你這死廢物可真夠不要臉的，搬出去住還不是靠我姐養活？”秦雲浩站起來加入戰火。
“你休想！今天必須把離婚協議書籤了！”
“秦婉雲敢不同意，老孃就一頭撞死在她面前。”
柳素蘭撒起潑來，狠勁十足。
楊凡有點不敢接話了，若真把柳素蘭刺激出個三長兩短，他不僅沒法給秦婉雲交待，也沒法給死去的師傅交待。
只得把矛頭對準秦雲浩說：“閉嘴吧你！小心走出這個門，再被人揍。”
秦雲浩氣勢一凝，接着暴怒質問：“死廢物！你特麼還敢說不是你搗的鬼？”
揍他那夥人說了，看到一次揍一次。
他有問爲什麼，人家說他長相影響市容。
這理由太不走心了，差點沒把他噁心死。
現在楊凡的話高度重合，他立馬鎖定了嫌疑。
楊凡沒有否認，而是轉口問道：“我爲什麼要搗鬼揍你啊？”
“因爲我把你扔進……”
措不及防的套話。
秦雲浩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楊凡接着他的話茬說：“把我扔進湖裏對吧？”
“胡說八道，別往我身上潑髒水！”秦雲浩急忙否認。
“呵呵！”楊凡冷笑一聲：“別不承認，我記了救我那人的電話，她願意做證，要不咱們報案查查？”
“你……我……”秦雲浩頓時語塞了，他沒這個底氣。
“就算扔了又怎樣？你不是沒死嗎？還變得伶牙利齒了！”柳素蘭蠻橫接話。
這特麼是人話嗎？
道理是這麼講的嗎？
楊凡眼眸中閃過一道戾色。
喃喃說道：“不變行嗎？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全心全意付出，卻被人像垃圾一樣拋棄，甚至在昏迷中被扔進湖裏。”
“哼！”柳素蘭冷哼一聲：“不要說的那麼可憐！要怪就怪你沒本事、窩囊廢，不值得同情。”
楊凡什麼都不想說了，扭頭往門外走去。
秦婉雲不在，這個房子他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太壓抑了。
“你去哪兒？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再走！”柳素蘭急忙喊道。
楊凡沒有理她，手機卻響了起來。
秦婉雲打來的。
“喂，我回來了你不在家。”楊凡像平時一樣招呼。
“楊凡，王家把東城醫院送給我了。”秦婉雲急切說道。
“啊？”楊凡故作驚訝，心說肖老的效率太高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不要，他們求着我要。”秦婉雲很忐忑道。
直到現在，她感覺還像做夢似的。
王金城逼她那會兒，秦婉雲感覺是世界塌陷末日來臨。
哪知接了王萬富一個電話後。
情況來了個五千四百度驚天大翻轉。
“王萬富還把王金城打了，打得可慘了！這事是不是和你有關啊？”秦婉雲忍不住又問。
雖然內心不相信楊凡有這能力，但除了楊凡，她實在想不到別人。
“我哪有這麼大本事啊？可能是王金城太混球了，被某位大人物教訓，剛巧便宜了你。”
楊凡這解釋太過牽強。
秦婉雲還是感覺心裏沒底，然後又說：“要不你現在來東城醫院一趟！”
楊凡看向豎着耳朵偷聽的柳素蘭和秦雲浩，按下外音鍵說：“我現在沒空啊！你媽正逼着我籤離婚協議呢！”
“啊？她怎麼能這樣呢？”秦婉雲瞬間急了。
“我怎麼樣？我還不是爲了你好？今天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否則老孃在你面前一頭撞死。”
柳素蘭狠勁十足，又拿這招威脅。
秦婉雲被嚇住了，沒敢再發出聲音。
她心裏暗惱楊凡，你開什麼外音啊？
接着便聽到楊凡說道：“老婆，你說這東城醫院算不算咱們婚內財產？如果離婚，是不是應該分給我一半。”
秦婉雲臉色一紅，立馬明白了楊凡的用意。
這傢伙瞭解母親貪財的秉性，故意在氣人呢！
於是很配合說：“確實屬於婚內財產，如果媽非要逼咱們離婚，我就分你一半。”
“什麼東城醫院？什麼分他一半？婉雲，到底怎麼回事兒？”柳素蘭急忙問話。
“王家人可能是腦子抽風了，把東城醫院送給婉雲了，如果我們現在離婚，她得分一半給我。”楊凡代爲回答。
“啊？”柳素蘭面帶驚喜大腦短路了剎那。
急忙隔空大聲交待：“婉雲，你晚點再要，等離了婚再要！”
真是個典型的財迷。
什麼情況都不問，開口就同意要。
還想着不讓楊凡佔去半點好處。
“媽，你說的太晚了！股權轉讓書已經簽了。”
“楊凡這幾年在咱家辛苦了，真要離婚，分一半給他也是應該的。”秦婉雲故意鄭重回應。
“你胡說！他辛苦什麼辛苦？喫咱家的喝咱家的，是你在賺錢養活他！他就是個只會幹家務的米蟲窩囊廢！”柳素蘭叫嚷起來。
“即然你這麼瞧不起我，這婚離了也罷！拿到一半醫院股份，我立馬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楊凡氣死人不償命，故意說道。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你這窩囊廢想佔我家便宜，門都沒有！”暴躁說完，柳素蘭快步走過去，拿起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書，狠狠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