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紛紛伸着脖子等他下文。
他卻賣起關子，不肯說了。
這時。
別墅大門被推開。
秦詠疆扶着秦萬年走了進來。
這才小半天沒見。
秦萬年彷彿老了二十歲一般。
頭髮花白了大半，臉上滿是皺紋溝壑，精神狀態也大不如前。
“爸！”
“爺爺！……”
秦家衆精英紛紛站起來招呼。
秦萬年揚手招呼了一下，勉強提起精神說：“大家都不要灰心，咱們秦家不會就此垮掉，只會越來越好！”
“爺爺，現在咱們所有產業都還被封條封着，聽說要等案子查清才能解封，咱們等不起啊！”秦雲錚站出來說。
秦萬年拳頭一握，身體都在顫抖。
他是秦家的掌舵人，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爸，剛纔經美雲提醒，我想了個辦法，我想向你單獨彙報，你看可不可行？”秦詠強開腔說。
“這裏沒有外人，你直接說就是。”秦萬年迴應道。
秦家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刻，不能再搞小團體，以免離心離德。
秦詠強環顧四周：“姜山不是想等案子查清再解封嗎？那咱們就幫他抓住嫌疑人！”
此話一出。
反應快的已經明悟過來。
反應慢的還在想，連巡捕局都查不清楚，咱們怎麼抓？
秦萬年就屬於後者。
一方面年齡大了，腦子沒有年輕人轉得快；另一方面，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打擊太過沉重。
注意到父親的神色。
秦詠強急忙補充說：“你們看讓楊凡認罪行不行？就說他使壞下的黑手。”
全場瞬間出現了小騷動。
今天這事情可不小，被抓進去就意味着牢底坐穿。
一生都得毀掉！
秦萬年眼前一亮問道：“他肯承認嗎？”
“他承不承認沒關係，咱們可以找柳素蘭指正！柳素蘭不是一直想逼着秦婉雲和楊凡離婚嗎？等楊凡坐牢後，她的願望不就可以實現了嗎？”
“而且秦婉雲聯姻對家族也有好處，咱家現在這情況，當然是助力越多越好！”
“實在不行，給她五萬塊錢好處。”
聽秦詠強說完，衆人全都意動了。
心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讓楊凡認罪，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五萬太多，最多五千，那廢物只值這個數！非常時期，所有人都不能大手大腳。”秦萬年微微沉吟了一下，拍板說道。
……
秦婉雲家。
柳素蘭心神意亂的坐在沙發上。
今天實在太過驚心動魄了。
看到秦萬年和秦詠疆被抓時，她感覺特別解氣。
後來聽秦婉雲把情況一說，她又變成了坐寧不安。
萬一秦家真倒了。
她的分紅從哪裏來？後半輩子該怎麼過？
找工作上班？那是不可能的。
讓閨女養活？想起楊凡那窩囊廢她都來氣！
連着兩天不見人影，飯不做地不拖，廁所馬桶也不刷。
簡直臭死個人。
這樣的米蟲窩囊廢，不讓他們離婚，還留着過年啊？
突然。
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死老鬼會主動打我電話。”
“巡捕局這就把他們放了？”
埋汰了兩句，柳素蘭滑動接聽鍵。
“素蘭，回來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秦萬年和氣說道。
秦萬年瞬間有些動怒。
聽口氣有些想挑戰他的權威。
真以爲今天的事情一發生，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裏嗎？
怒火中燒的話語涌到嘴邊。
秦萬年又生生忍住了。
沒辦法！秦家現在確實急於找柳素蘭幫忙破局。
他最後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情況是這樣，咱們秦家的產業全被封了，姜山向相關部門施壓，說要等案子查清才解封。”
“秦家這麼多張嘴要喫飯，再拖下去今年的分紅全都別想了！”
柳素蘭聽完心頭一緊，脫口而出驚叫：“那可怎麼辦？”
她靠分紅生活，沒了分紅就是斷她的糧卡她的脖子。
秦萬年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柳素蘭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然後接着又說：“我找關係瞭解了一下，醫療事故這件事，有很大可能是楊凡做的，但沒有確切證據。”
“想讓你幫幫忙，儘快把案子解決了，好解封啓動經營。”
“你放心！不管今年情況怎麼樣，該給你的分紅一分都不會少，還上漲百分之十。”
秦萬年把話說完，柳素蘭便立馬明白了他的用意。
什麼可能？分明是想找個替罪羊，儘快結案唄！
雖然心裏對楊凡萬分嫌棄，想到他們把什麼骯髒事、屎盆子都往自己一家頭上扣，柳素蘭心裏就很不舒服。
略顯煩躁說：“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沒時間考慮，咱們秦家等不起啊！”
“你不是一直想讓婉雲離婚嗎？我打聽過了，這件事最少能判二十年。”
“等楊凡關進去後，婉雲怎麼可能一直白等他？不想離也得離了。”
“另外，家族還給你準備了五千塊錢辛苦費。”
“沒那麼麻煩，也就是一句話指證的事。”
秦萬年苦口婆心說了一堆。
柳素蘭意動了。
瞧現在這情形，讓兩人主動離婚千難萬難。
把楊凡送到牢裏去，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只是秦萬年說的五千塊辛苦費。
讓她心裏極不舒服，你打發叫花子呢？
她想了想說：“爸，你說的我也想同意，但婉雲肯定會埋怨死我啊！”
秦萬年臉色一黑，心說你啥時候怕過秦婉雲埋怨？
分明是嫌錢少，想討價還價。
熟知柳素蘭貪心，秦萬年很直接說：“素蘭，我也知道錢少了點；但咱家現在真拿不出更多了！等緩過這口氣，到分紅的時候再給你補貼一些。”
柳素蘭心說：“你這個死老鬼哄鬼呢！過了這茬，你會認賬？”
但秦家現在的日子真不好過。
她也不好一強二逼多要，就轉口說：“爸，就我一個人指證哪有說服力？讓雲浩跟着一起指證纔行。”
“呃……對！你這個提議非常好。”秦萬年微微愕然，接着連忙肯定。
“如果這樣，辛苦費是不是會給雙份？”柳素蘭又說。
秦萬年臉色再次一黑，心說又在這兒算計着呢！
但爲了秦家大局着想，他也無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就沒在討價還價說：“好吧！就按你說的給一萬塊！”
柳素蘭臉色一喜，有種終於勝了公公一局的錯覺。
隨後笑着說：“爸，我這就讓阿浩開車帶我回去，咱們碰頭商量一下，怎麼讓那廢物認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