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則是因爲以他目前的修爲,只能進行初步治療。
想要根治,必須達到築基以上修爲。
還得煉出開竅啓智丹纔行。
先不說等他築基要多久,僅僅丹藥都把他難住了。
上面羅列了十三種藥材,他只聽過三種,而且特別難尋。
注意到楊凡的神態。
劉敏失落說道:“沒用的,胖仔這情況我找很多人看過,都說是先天損傷,根本不可能治好。”
“嫂子,我想幫胖仔治治看,你願意相信我嗎?”楊凡迴應說。
“你是說……我的胖仔有治?”劉敏震驚反問。
瞧她那滿臉祈望之色,楊凡不忍心直言打擊。
迂迴說道:“不是沒有治癒的希望,但真的很難。目前我只能給他做初步治療。”
“初步治療能到什麼程度?”劉敏急忙又問。
“能生活自理,知道回家,說話應該也沒問題,就是不通邏輯,不會算賬什麼的。”
“噗通!”劉敏驟然跪在楊凡面前。
彎腰便磕起頭來。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楊凡大驚,急忙拉住胳膊把她攙扶起來。
“楊凡,如果你真能把胖仔治到你說的這樣,我就給你立長生牌,你就是我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的大恩人!”
在劉敏看來。
楊凡描述的情況,已經脫離了智障的範疇,頂多算是個笨孩子。
即便那樣,也比現在好幾百個來回。
“嫂子!我之前說過,你和大哥都是英雄,胖仔是英雄的孩子,咱們先不提鄰里關係,就憑這一點兒我也得盡心盡力。”。
聽到這話,劉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激動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喉嚨也堵得難受。
接着楊凡又說:“你先在家等一下,我需要出去買一幅銀針。”
“銀針我這裏有,你要多長的?”劉敏急忙迴應。
自從發現胖仔智力有問題後,劉敏便在不停的治療。
西醫、中醫、土偏方、道士招魂、理療……
總之,能想到的法子全部用了。
直到花光老公的鉅額撫血金,她才稍稍冷靜。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完全放棄。
娃兒久病媽成醫。
她自學了按摩、鍼灸理療等,每天堅持給胖仔做物理康復。
也就備齊了各種康復器械、理療銀針等。
“五寸銀針有嗎?”楊凡問道。
“有,買回來還沒用過,我不敢亂用。”說完,劉敏急忙去房間拿了鍼灸包出來。
取出之後,並很熟練的幫忙消毒。
楊凡洗完手,讓胖仔做在沙發上。
他最先進行的是穴位按摩。
“楊凡!要按哪些穴位你可以告訴我,我每天都幫他按。”劉敏問道。
懂行人都知道,這麼問是犯忌諱的。
但楊凡知道她是救子心切。
不是楊凡不肯教,而是輔以真氣纔有效果。
若只教一個空架式,劉敏按摩後起不到效果,肯定要懷疑他私心保留了。
爲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楊凡解釋說:“嫂子,我現在進行的是神經線按摩,需要熟練掌握技巧才能按,否則很容易出問題。”
接着,他又補充道:“前幾天秦雲浩不信邪,嘗試着給他媽按,結果直接把人按昏迷了。”
劉敏點了點頭,這事他有耳聞。
正說着,胖仔的頭頂冒出淡淡白煙來。
胖仔隨即緊張的嚷了起來:“煙……火,燒着……”
“胖仔別怕,不會燒到你的!有白煙才說明起作用了,你是不是還感覺頭頂有些發燙?”楊凡接話迴應。
但胖仔依舊不能平靜。
劉敏只得上前把他摟在懷裏,按摩才得意繼續。
大概二十分鐘過去。
胖仔睡着了。
但他頭頂的煙霧越來越濃,頭皮也越來越燙。
劉敏隔着衣服都感覺熱,她特別擔心胖仔發高燒。
因爲醫生交待過,胖仔這情況不能發高燒,越燒問題越重。
好在楊凡面色沉靜自然,讓她稍稍心安。
終於。
楊凡拿起了早已消毒好的銀針。
以極快的速度,在頭頂連續刺下六針。
瞧那深度,怕是連頭骨都刺穿了!
人的頭骨有多硬,他是怎麼辦到的?
該不會給胖仔造成什麼傷害吧?
楊凡沒有注意到劉敏的震驚和擔憂。
他此時頭重腳輕,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有着說不出的疲憊。
這看似簡單的治療,實則耗空了他丹田內的全部真氣。
疲憊感是透支引起的。
“嫂子,讓胖仔平躺着睡下就可以,不影響醒針。”楊凡坐到沙發上交待。
劉敏點頭照做。
中途醒了兩次針。
楊凡拔掉了銀針。
又交待說:“讓他繼續睡吧!睡到自然醒。”
“我寫一個藥方給你,每天早晚各煎服一次,兩星期後再來複診。”
“另外有空多帶他出去走走,做一些有氧運動。”
劉敏再次點頭,表示記住了。
隨後楊旭把中藥方寫了下來,並交換了手機號碼。
接着劉敏又想去取胖仔脖子上的吊飾。
楊凡擺了擺手說:“讓他繼續先戴着吧!對他的康復有好處。”
劉敏這才作罷。
治療工作告一段落,楊凡才想起來把正事忘了。
翻開手機。
依舊沒有發現秦婉雲的未接電話。
他只得向劉敏告辭。
返回樓下,便撥打了秦婉雲的電話。
“老婆,你那邊什麼情況?我已經等小半天了。”
“啊?忘了跟你交待,我現在回東城醫院了。真被你猜中了,秦雲浩拿發黴變質的黨蔘充數,還收了人家紅包。”秦婉雲說。
“情況怎麼樣?沒造成什麼不好後果吧?”
“沒有!還沒來得及使用。”
“那就好!銀行卡怎麼辦?我直接送上去還是怎麼弄?”楊凡請示道。
秦婉雲瞬間回想起中午的爭執。
滿心煩躁說:“你先不要送,等有空了我拿給她。”
“好吧!我無條件聽從你的安排。”楊凡略顯狗腿迴應。
因爲這正合他的心意。
秦婉雲不在,他纔不願意面對柳素蘭。
隨後,他想了想又說:“有件事情我需要向你彙報一下。”
“劉敏嫂子剛纔到樓下來找我,說吊飾沒有扔,中午說的只是氣話。”
“啊?”秦婉雲驚愕了,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也很意外,她現在知道了吊飾價值,很想坦白但又不敢和你媽說,你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