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爲了給金毛鼠爭取足夠的時間,我義不容辭的承擔起阻擊水魔的重任。

    我沉默的走在洞道內,仔細觀察着通道內的環境,雖然接下了這個任務,但也不會傻傻的衝上去送死。拋開這事,因我而起的原因外,五個妖怪中,適合阻擊的除了老袁便是我。

    金毛鼠自不必說,打洞擅長,戰鬥是個渣。

    石娘娘很強悍,可也是大多數妖怪見是女妖,讓着她而已。

    蘇姑娘,那更別提了,就是一個花瓶,至少現在還是一個花瓶。

    戴弟,算了,這個狗妖的戰鬥力也就中間水平,還是那種中下游的。

    老袁,怎麼說,這傢伙滑不溜秋的,也許從他提出要阻擋妖怪的時候,就是側面在對我說:“猴子,還不去,難道要我這個老傢伙動手不成”。

    老袁是幾個妖怪裏最懂我的,也是這個小隊中相信我能阻擋水魔的。

    我依然走着,終於在走出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相對比較寬敞的地方,我停下了。

    我站直了身體,我的阻擊戰將在這個地方開展,因爲矮小的洞很多地方只能容納我爬行,只有這裏挖的稍微高了點,正好能夠發揮武力。

    我靜候水魔的到來,好奇的觀望着四周,很疑惑這裏爲什麼挖的比別的地方高,不由的猜想,可能是老袁想到了水魔的追擊,所以特意讓金毛鼠爲我準備的戰鬥場地,但我更願意相信這是金毛鼠喫撐了,多挖了幾爪子,不然,這會顯得我又上了老袁的當了。

    這還怎麼突出我的英雄氣概啊!

    我站在這個地方,感受地洞的震動越發明顯,洞壁的由於強烈的震動,掉落下來了許多石塊和土。

    我用手拍掉身上的灰塵,閉上雙目,盤膝而坐,棍子橫於兩腿中間。

    這時的我,像極了一個高手,那種唯有一戰方能罷休的高手,這樣的氣勢一定能威懾到進來的水魔,它們會不會被我嚇的知難而退,那樣會不會太牛X了。

    我想到一眼退敵的威風,忍不住竊喜,那叫一個爽字了得。

    嚴肅,嚴肅,作爲高手得要嚴肅,我馬上又收斂了笑意,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我的內心。

    我的等待沒有持續太久,當屁股下面的顛簸感明顯的就像在按摩,當空氣中傳來一股血腥的惡臭,當聽到“砰”的一聲時。

    我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巨大的水魔頭,它已率先探出了狹窄的洞口,從它猩紅的眼中沒有看到恐懼,更沒有被我高手的風範折服,有的是殺戮和食物即將入口的慾望。

    “嗖”一下我從地上彈射而起,腿上的木棍隨着飛向空中,我順勢握住,接着,一個力劈華山朝水魔的腦袋打去。

    我要讓這條該死的水魔明白,高手是要尊重的,尤其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狹窄的洞口,剛探頭的水魔還沒來得及,將整個洞口擴寬,就硬生生吃了一棒。

    “嘶鳴”喫痛的水魔瘋狂的扭動着巨大的頭顱,猩紅的目光,變得更加血紅,它發誓一定要生吃了眼前這個偷襲它的妖猴。

    我可不管水魔的震怒,作爲一個妖怪,必須要抱着有便宜,就要將便宜佔盡。

    一棍剛落,不等水魔反應,我雙腳剛落地,一式朝天一舉,狠狠的頂在了水魔的下顎上。

    水魔腦袋的痛楚未除,下顎的劇烈疼痛又傳來,它扭動着巨頭,想要喫掉眼前的妖猴,可惜現在它除了頭能動之外,身體還卡在外面,搞得它的攻擊手段非常單一,只有不斷的搖晃着腦袋,用嘴巴上下左右咬合攻擊。

    這種單一的反擊模式,在靈巧著稱的猴妖面前是如此蒼白無力。

    此時的水魔快瘋了,眼前的這個妖猴完全將自己當成了沙包,一棍棍毫不留情的打着自己的腦袋,眼睛、下顎,左右腮等,打也就打了,還每打一下就高喊一個招式的名字。

    什麼“猴王折樹”“撈月棍”“猿猴分棍”等等。這些作爲水魔忍忍也就算了,可叫什麼“猛狼奔襲”“小狗撒尿”“逗狗三式”,這完全是在罵我們水魔沒腦子啊!你不是一個妖猴嗎,跟狼有什麼關係?還有“逗狗三式”罵誰呢?我是水魔,不是狗。

    水魔在棍棒的教育和理論指導下,殺心更甚,瘋狂的掙脫束縛,身軀將整個地洞震的越發激烈。而在這條水魔旁邊的牆洞壁上,也傳來了震震洞碎的聲響。

    我清楚,又有另外的水魔打着洞要朝這裏進入了。

    不能在拖了,我手上的棍子揮舞的越發用力,同時暗道:這些傻水魔,怎麼不用屁股來攻擊,這樣我好給它清理一下腸胃。

    現在打頭看似很疼,但對於水魔的殺傷力也僅是止於疼,想要一棍子敲死水魔,別天真了,水魔要這麼好殺,也不用取個水那麼多妖怪去了,還要圍攻,現在我也是佔着地理因素,這些水魔剛好夠將頭探進,身子還進不來,所以才能任由我虐待,等它們打通這條通道,我也只有跑路的份了,畢竟全身可以用力的水魔和只能頭用力的水魔,那戰力不是1+1等於2的。

    我掄圓了棍子,又一棍打在想要嘗試擴洞的水魔頭上,同時望了眼這根長時間用來戰鬥的木棍,木棍的中間由前至後,很多部位出現了裂痕。

    我心一疼,微微一嘆,這根武器用不了多久了。什麼時候才能擁有一把真正的武器,一把不會碎裂的武器,一把能隨我心意的武器。

    現實容不得我多想,這條水魔右邊的牆體轟然倒塌,一條吐着蛇信但相對嬌小一點的水魔探出了頭。

    我眼光八方,迅速的用一招餓虎撲食,砸了過去。

    但我剛讓這條伸出頭的水魔喫痛縮了回去,左邊牆體又探出了一條水魔。

    我依葫蘆畫瓢又是一棍打了過去。然而我剛打完左邊,接着又得打右邊,當然率先進入的這條大水魔的可不能忘記,它的威脅纔是最大的。

    此時的我,像在玩一個打地鼠的遊戲,左中右,右中左,中左右,左左中,那條水魔冒進,迎接它的都是無情的一棍。

    我玩的不亦樂乎,原來打地鼠這個遊戲確實好玩,以後回到地面,要不要找金毛鼠和他那幾個鼠小弟一起來玩這個遊戲呢?

    正在挖洞的金毛鼠好像感應到我的險惡用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它不敢回頭,後面老袁正用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的目光盯着它。

    金毛鼠感覺後背發涼,乾嚥了一口口水,埋頭苦幹。

    戴弟在最外圍罵道的最歡快,就差問候金毛鼠的十八代,其實也不是戴弟不想問候,問題是大家都忘記以前是誰了,無從下口啊。

    石娘娘擔憂的望了眼我走的方向,又回頭對着金毛鼠說:“到底還要多久,快半刻鐘了,猴子到底還撐不撐得住”。

    一直溫柔可人的蘇姑娘爆出了她進洞以來的第一句髒話:“時間到,還挖不通,老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戴弟罵金毛鼠正歡,不可置信的望着女神突如其來的變化。

    蘇姑娘察覺了戴弟異樣的眼神,回頭望了眼戴弟罵道:“看什麼看,還有你,就會犬吠嗎,是男人乾點男人的事,學學人家猴子”。

    戴弟被噴的悶悶不樂。

    老袁彷彿見過不同性格的蘇姑娘,一臉早就知道你要變身的樣子。

    石娘娘有些驚訝,但心裏好像又說這纔是正常的蘇姑娘,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但她更加堅信我說的話也許是真的,因爲突然升起的似曾相識,是從來沒有過的。

    莫非洞內真的能找回我們遺忘的一切。可石娘娘心裏又升起了另一個慌張,那我和猴子以前是敵是友,瞬間慌亂的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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