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猶如鋒利的尖刺，一針針刺在王傳德的心臟上。
王傳德情緒徹底崩潰，張牙舞爪地撲向楚凡，口中還在大罵：“楚凡，我日你嗎！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
說罷，他就抓着楚凡的衣服一陣撕扯。
楚凡並不反抗，而是舉起雙手，高呼道：“小王同志，你不要亂來啊，你這樣攻擊我是違法的！”
王傳德正在瘋狂狀態，哪管什麼違法不違法？他只想暴打楚凡，以消心頭之恨。
“王經理，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孫羣和楚凡關係好，他最先站起來要拉住王傳德。
“說個屁，老子今天就要淦死他！”王傳德對着楚凡一陣推搡。
孫羣想勸架，卻見楚凡不斷使眼色，似乎是在說不要管。
孫羣心有疑惑，但還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王傳德追着楚凡拳打腳踢，楚凡也不還手，而是四下逃竄，不斷大呼：“小王，你再這樣我可還手了啊！”
王傳德哪聽得進去？
楚凡越是逃竄、越是不還手，他越想打。
然而他沒意識到，楚凡在逃竄時的位置，始終處在公司攝像頭的範圍內。
“砰砰！”
王傳德咬牙切齒，連續砸了兩拳出去。
楚凡故意不躲，引得一陣悶響。
許多人看着都覺得疼，殊不知這點力氣對楚凡來說還不如撓癢癢。
“王傳德，你欺人太甚，我告訴你，你再不停手我可要正當防衛了。”楚凡畏畏縮縮地道。
王傳德更加起勁，對方越是這麼說越代表軟弱。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我就不姓王。”王傳德氣勢十足，繼續拳打腳踢。
然而下一秒，楚凡還手了。
打出屎來？不錯的提議。
只見楚凡右手輕輕一翻，便按住了王傳德的肩膀。
就這麼看似輕輕的動作，卻是按得王傳德瞬間卸力，整個人好似軟蛋一樣趴在了旁邊的辦公桌上。
咔嚓——
隱約還有骨頭斷掉的聲音。
王傳德痛得五官扭曲，先前的兇悍之色早已不見。
他壓根沒看清楚凡做了什麼，只覺得從肩膀到手臂好似不屬於自己……
然而這還沒完。
在外人看來，楚凡就是下意識地反擊了一下，下手很輕。
可事實上，楚凡按碎了王傳德的肩膀後，還故意做出驚慌的表情，身子一個不穩，順勢倒了下來。
看起來，他好像是自己沒站住。
這一倒，正好對着桌子上的王傳德，同時楚凡的手肘悄然對準了王傳德的腰部。
手肘落下，王傳德臉色變成慘白。
他這輩子沒體驗過如此痛苦。
本來長期蹲辦公室的人腰就不好，楚凡這麼一碾，猶如萬箭齊發，凝聚於一點。
王傳德滿頭冷汗，嗓子裏醞釀了巨大力量，想要發出慘叫。
可他還沒叫出聲，身子就被“失足摔倒”的楚凡扯了下來。
砰！
王傳德從桌子上摔下，狠狠砸在地上，震的樓板都在發顫。
這一震，王傳德身體一陣哆嗦，褲襠子裏竟是傳來一股子尿騷味，緊接着屁股上出現了一些黑金色的斑痕……
王傳德痛不欲生，嗓子裏的慘叫終於喊了出來：“啊！！！”
聲音迴盪在一層樓，慘絕人寰，聞者無不動容。
附近那些目睹一切的同事，卻露出譏笑的表情，不過是被楚凡按到桌子上，然後摔了下來，能有多大事？最多就是破層皮，瞧你叫得多慘。
“啊啊，嗚嗷嗚嗚……”
王傳德的叫聲逐漸詭異，原來是哭了出來。
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承受了凡人難以承受的苦難。最讓他羞恥到想死的是，褲子上的屎尿……
恐怕要不了多久，互聯網這行的圈子裏，就會傳遍此事。
在公司當衆屙屎拉尿，他王傳德算是業界第一人。
“怎麼回事？”
“大家讓一下！”
王傳德的慘叫，很快引來了公司的安保人員。
保安隊好幾個人急匆匆趕到了現場，帶頭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保安隊隊長，李俊。
大公司的保安隊長，職責和地位可不比一般員工低。
技術部的員工立馬避讓，給李俊騰出位置。
“王經理，您這是怎麼了？”李俊看着王傳德褲子上的痕跡，不由得腹中作嘔，但沒表現出來。
王傳德抹了一把眼淚，好似委屈的孩子：“李、李隊長，你要爲我做主啊，我被人打了，嗚嗚。”
“誰竟敢打王經理？”李俊很意外。
公司裏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會有動手打人的莽夫？
“就是他，楚凡！”王傳德咬牙切齒地用手指着楚凡。
楚凡很是無辜，茫然道：“小王，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我噴你大爺的，你下手好毒，你好毒啊，我的胳膊，我的腰，哎喲，我起不來了，李隊長，你先幫我叫個救護車。”王傳德哭喊着。
李俊略顯無奈，對楚凡道：“你叫楚凡對吧，也是技術部的員工？”
“沒錯。”楚凡點頭。
“王經理說你打他，這事很嚴重，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李俊認真地道。
楚凡裝作心有餘悸的表情，道：“李隊長，是他先打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這……”李俊很爲難。
“不信，你調監控看啊。我不需要做任何辯解，公道自在人心。”楚凡大義凜然地道。
“也好，我先看看監控，再做判斷。”李俊點頭，隨後便調來了監控視頻。
他快速定位到了剛纔的錄像片段，認真觀看起來。
李俊纔看了沒一會兒，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什麼東西啊，這個王經理太不是東西了，如此欺負手下的員工。
哎喲我去，王經理根本就是在單方面的毆打楚凡。
楚凡真是可憐，被打了這麼久都不還手……
李俊越看越氣，姓王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終於，畫面中的楚凡實在忍不了，做出了反擊舉動。
只見他擡起手掌，按住了王經理的一側肩膀。
這個舉動並不粗暴，目的只是制伏王經理。
“哎，楚凡真是個善良的同事，即便做出反擊，也僅是試圖用溫和的方式阻止對方，儘可能不造成傷害……”
李俊心中默默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