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他就不信聞珊珊的臉是天仙水毀掉的。
畢竟天仙水算是仙家留下的祕方，用的又是天然材料，主要效果靠的還是靈氣，不存在什麼副作用。
就算真的因個人體質差異，出現一些負面影響，也不至於把臉變得這麼慘。
至於聞珊珊所謂的“售後不理人”，更是扯淡。
售後一直是葉欣然親自負責的，她這人性格穩妥，如果真的有顧客碰到嚴重副作用，根本不可能不管。
所以這聞珊珊明擺着是蓄意爲之，不是爲了訛錢，就是受人指使。
“嗚嗚，大家看看，看看我的臉……”聞珊珊接着故意麪朝觀衆，把脖子伸得老長了，展示那慘烈的皮膚。
就在此時，又有好幾個人從觀衆席上衝了下來。
這幾個人的皮膚看起來也多少有些問題，不過不如聞珊珊那麼慘。
幾人衝上來後，也是大聲哭訴道：
“我們也被天仙水坑了，皮膚被毀了！”
“我們要維權！”
“本來我們還不敢出頭的，但聞珊珊都敢，我們有什麼可怕的？”
“受害的消費者們，勇敢地站起來吧，維護自己應有的權利。”
“讓黑心公司付出代價！”
幾人義憤填膺地高呼道，一個個眼淚都下來了。
“多謝姐妹們，謝謝姐妹們跟我站在一起，天仙集團雖然龐大，但我們只要聯起手來，一樣無所畏懼！”聞珊珊也是激動得淚如雨下。
接着，更多的“受害者”涌上舞臺。
不過幾分鐘時間，竟是出現了上百名受害者。
在他們的控訴下，天仙集團好像變成了一個黑心大魔王，罪不可恕。
臺下的安保人員見狀，不禁暗自焦急。
他們越來越無法理解，爲什麼楚凡任由這羣女人撒野，完全不進行阻止，甚至一臉看戲的樣子。
有沒有搞錯，天仙集團是你老婆家的產業啊，你咋還看戲呢？
過了一會兒，這羣女人大概也是喊累了，聲音平息了不少。
她們本以爲，楚凡會用犀利的語言進行反擊呢，沒想到對方連屁都不放，真是沒用，這麼點事就被嚇傻了吧？
“你們確定，沒有說謊？”終於，楚凡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衆女心中覺得好笑，這傢伙是多傻啊，居然問這種問題。我們就是說謊了，難道能承認？
事實上，她們並不是天仙水的受害者。
相反，她們對天仙水的品質是很認同的，499的藍瓶天仙水，效果比幾千塊的護膚品都好，完全沒有黑點。
可是沒辦法，有人給的錢太多了。
就拿聞珊珊來說，當個視頻博主，其實收入也不錯。
可是就在前些天，一家金融企業聯繫到了她，要求她在製作一系列視頻，抹黑天仙水。甚至，讓她到發佈會現場公開誣陷天仙集團。
爲了讓誣陷效果更好，這家金融企業還給她提供了特殊的藥品，這種藥品能夠讓她的皮膚變爛，幾個月後還能恢復。
聞珊珊是靠臉喫飯的，本來也不敢冒險亂用藥。
但對方給她開出了價碼讓她無法拒絕，她十幾輩子都掙不來。有了這筆錢，什麼事都能幹！
到時候人多力量大，還怕什麼天仙集團？
雖然聞珊珊心裏覺得對不起天仙集團，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錢到手纔是真的。
“別廢話，你就說怎麼解決吧！”聞珊珊沒有回答楚凡的問題，語氣尖銳地道。
其他的受害者，也是紛紛揚起拳頭，好像要把舞臺砸了一樣。
觀衆們見狀，不免愈發驚疑：難道，楚凡不打算爲天仙集團解釋一下嗎？難道，天仙集團真的是黑心的不正規公司？難道，我們粉了一個壞人？
“呵。”
楚凡輕輕一笑，手指在一水琴上輕撫一下。
鏘！
一陣琴音傳來，瞬間蔓向聞珊珊等人。
這些受害者忽然覺得精神有些恍惚，腦子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一樣。
泠！
楚凡又撥弄了幾下琴絃。
一串詭異的樂音傳入她們耳中，彷彿攝走了她們的心魂。
楚凡的這一系列操作，控制得非常精妙，僅僅影響到了舞臺上的這些受害者，觀衆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
而這一段聲音，附帶着的正是迷魂的效果。
“我剛纔的問題，你重新回答一遍。”楚凡淡淡看着聞珊珊，道。
“是的，我撒謊了。”聞珊珊下意識地道。
此時的她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實際上心魂已經被法寶控制，接下來的言行全憑本能，知無不言。
“什麼？怎麼回事？”
“她咋突然改口了。”
“不會吧，他真的是撒謊的？”
觀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那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楚凡又問。
“唔……我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能夠製造毀容的效果。而且據說，幾個月後皮膚就能恢復了。”聞珊珊不假思索地道。
“誰給你的藥？”楚凡問道。
聞珊珊的眼神有些迷茫，道：“是一家叫花仁的金融公司，我也挺奇怪呢，金融公司幹嘛要找天仙集團的麻煩。”
“那你先前在網上發佈的視頻，也都是假的嘍？”楚凡道。
聞珊珊點頭稱是：“我收了錢的，其實我對天仙水很喜歡，但是沒辦法，我也是要喫飯的。”
話說到這裏，場地內沸騰了。
沒人想得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聞珊珊，突然全盤托出，不但承認了自己惡意誣陷的事實，甚至把幕後黑手交代了出來。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啊？”
“會不會是她突然良心發現，後悔了。”
“有可能，她覺得天仙集團這種良心企業，不應該被潑髒水。”
“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既然她承認了，對天仙集團總歸是好事。”
“嗚嗚，還好，我就說嘛，天仙水怎麼會有問題，我用得好好的。”
“我沒看錯天仙水，也沒粉錯楚凡。”
觀衆們議論不停，情緒也是好似經受了一次過山車。
這時，楚凡掃視一眼其他的受害者，道：“聞珊珊說的話，你們承認嗎？”
“嗯，她說得沒錯。”衆人低着頭，很愧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