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新主播交涉過了，不過他似乎很不識趣，真遺憾，他的直播生涯剛開始就結束了呢。
這條消息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充滿裝嗶的意味。
第一層含義——你們都膽小怕事，不想得罪新主播，我敢！
第二層則是在暗示——我想讓誰涼就讓誰涼，各位懂我意思吧？大家都是在圈裏混的，可別招惹老孃！
消息剛發出去，許多中下層主播就紛紛開始拍馬屁了。
“菀女神威武！”
“區區新人，膽敢挑釁行業潛規則，菀姐幹得漂亮。”
“以後我就是菀菀的追隨者！”
上官菀菀看了一眼羣聊春，心滿意足。
自己這一頓操作下來，不但教訓了楚凡，還大大提升了自己在主播圈的威望和地位，可謂是一舉兩得。
又過了幾分鐘後，她才假裝剛上完衛生間，回到了電腦前，笑着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主播WC真慢。”
“不會是痔瘡了吧？”
“原來仙女也要上廁所嗎，嗚嗚。”
“我不接受，菀菀這麼好看竟然也要拉使！！”
“告訴我，美女是不用如廁的！”
“我可以作證，美女也要上廁所，因爲我跟菀菀住在一起。”
不少舔狗又開始在彈幕上開舔，上官菀菀很享受這種感覺。
在她的顯示器上，還顯示着楚凡的直播間。
算算時間，差不多應該要永久封禁了。
上官菀菀優哉遊哉地倒了一杯茶，等待着楚凡直播間黑屏的時刻。
想必到時候，楚凡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然而上官菀菀不知道，此時的邏輯貓公司總部，卻彷彿出現了一場驚天地震。
梁默結束了和上官菀菀的通話後，就找到了超管，吩咐道：“把號直播間永封了。”
“啊？這個直播間目前並沒有什麼違規行爲啊？”超管表示疑惑。
梁默道：“他又沒跟我們平臺簽約，隨便找點藉口封掉就完事了，比如三觀不正、帶有不良導向、涉嫌非法洗錢之類的。”
“唔，好的梁總。”超管應允。
梁默扭頭正要回總裁辦公室，自己的女祕書卻是無比慌張地跑了過來：“梁總、梁總！”
“幹什麼呢，毛手毛腳的？”梁默大爲不滿。
女祕書一臉驚懼地道：“運營部那邊查了一下，這次號直播間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流量，很大程度是因爲得到了某博的推廣。”
梁默眼皮一跳，驚疑道：“楚凡買了廣告位？”
某博，指的自然就是舊夢博客，是舊夢集團的王牌產品。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舊夢集團的背景，但梁默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寧家的產業。
舊夢集團幫楚凡引流？
這事可就很耐人尋味了。
女祕書接着道：“一開始，我們也以爲楚凡是在舊夢博客買了廣告位和熱搜，沒太當回事，畢竟花錢買不算太大本事，所以就沒跟您彙報。可剛纔運營部走人脈，聯繫到了舊夢集團的高層，這才知道，舊夢集團的新任一把手，寧曉愛，主動爲楚凡免費推廣、宣傳，甚至不惜影響網站的正常運作……”
“我也是確定了纔敢跟您說的。”女祕書心驚肉跳地道。
即便是她這個打工人，都能理解這條信息意味着什麼。
寧曉愛，代表的是寧家。如此身份高貴之人，卻搶着去爲楚凡宣傳，向楚凡示好。
這隻能說明，可能連寧家都想當楚凡的舔狗。
邏輯貓雖然是最大的直播平臺，可是跟寧家比，又算什麼？
梁默也不傻，當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連忙對超管道：“先等等，別忙封……”
超管暗冒冷汗，及時終止了封停操作。
女祕書接着道：“還有，慕容大斌剛纔來電了……”
“慕容大斌？他找我是要談什麼？”梁默身子一個哆嗦。
混到他這個地位，對各大家族的頂流，多少要有些認知。
不久前，慕容家的老家主慕容成非突然退位，跑去當什麼度假村村長了，之後家主就傳給了慕容大斌。
這事，梁默早有耳聞。
他和慕容大斌並無私交，對方突然打電話來，八成不是好事。
女祕書心驚肉跳地道：“慕容大斌已經把電話掛了，他讓我代爲傳達，‘楚先生說，他不想看到上官婉婉了。小梁啊，你看着辦吧’。”
“嘶……”梁默倒吸一口涼氣，“這楚凡到底是什麼人，連慕容家都要對他如此尊敬？”
當今國內還剩下四大家族，向家、寧家、諸葛家、慕容家，其中兩個在巴結楚凡。
這個新主播的能量，實在是太恐怖了，就連梁默都有些難以理解。
女祕書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慕容大斌還發了兩份文檔過來，別的就沒多說了。”
此時的梁默，還在考慮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可能降低損失。比如讓上官婉婉暫時停播一段時間，再向楚凡道個歉。
可當他看到這兩份電子文檔時，嚇得臉色瞬間慘白。
第一份文檔上，記載的是上官婉婉的一些黑歷史，包括上官婉婉曾經從事過洗浴行業，之後還結了婚。前幾年直播火了，她跟原配丈夫離了，又與某土豪隱婚……而她的粉絲卻絲毫不知，在網絡上，她一直保持着單身玉女的形象。還有其他生活上的黑料，不勝枚舉。
而第二份文檔的內容，就比較簡單了，只有一些通話和轉賬記錄，以及照片。
這些記錄，都是梁默和上官婉婉的。至於照片，也是梁默和上官婉婉在國外酒店的場景。
梁默甚至不敢仔細去看這些文檔，生怕心跳加速，直接昏死過去。
四大家族的能量，何其恐怖。
這才十來分鐘時間，就幾乎把上官婉婉和梁默的底褲都扒了出來……
這兩份文檔如果曝光出去，不但上官婉婉的職業生涯會徹底結束，梁默這個公司總裁，也別想繼續當了，搞不好還得進局子裏蹲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