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是,喬喬是小神仙,他說了他要帶我走。”老先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穿過窗戶,來到他們面前,“你不是喬喬,喬喬在哪裏,我要找他。”

    呈淵不着聲色的帶着雲珩往後退了退,老先生多次提到喬喬這個人,看來要想大爺離開,就一定要查出喬喬的下落。但是呈淵現在不能輕易做出承諾,先不說這人能不能找到,再者人是死是活也沒有個定數。萬一人沒找到,老先生不放過他們,到時候會很麻煩。

    “老先生,我們也不知道喬喬在哪裏。不過我們會去打聽他的下落。”呈淵試圖和老先生商量,但老先生看起來聽不進去,沒想到這個時候,老先生像是清醒了一般。

    “喬喬住在很遠的地方,我是不是去不了了?”大爺挺拔的背影,落寞了三分。

    沒想到大爺還能記得,呈淵一時沒了話。“老先生,我哥哥很厲害的,他有一寶物,比飛機要快要安全,您說的喬喬住的再遠,您都能見到。”雲珩上前一步,示意呈淵拿出玉佩。

    大爺連忙應聲,呈淵舉起玉佩,“阿珩,小點沒說怎麼用。”第一次使用法器,是不是還要說些口訣之類的?

    “哥,你要不要試試讓大爺摸摸它。”雲珩眉眼彎彎,然後轉頭向老先生說:“老先生,點一下試試。”

    大爺將信將疑伸手,指尖剛觸碰到玉佩,一道紅光乍現。大爺的魂魄頓時消失在原地。

    “這就好了?”呈淵握着玉佩,心中頓感神奇。

    是所謂執執念而死,執執念而生,是爲衆生。

    既然已經收了大爺的魂魄,下一步就要找到喬喬的下落。已經很晚了,呈淵也沒聯繫助理,直接找了還在醫院處理事務的院長。醫院是私人投資醫院,院長看到呈淵親自過來,這可是大股東啊。

    不過院長還是很有原則的,聽到他們要查資料,也說了醫院具有保密性。不過呈淵他們只是打聽今天醫院逝世的人都有哪些,在看了照片後,呈淵和雲珩心中有了數。

    醫院這邊,一個年輕人正在處理舅舅的身後事,看見兩人男人向他走來。走近後,看到呈淵,不免有些驚訝。

    “學長,你怎麼會在醫院?”年輕人名叫陸昱,那位老先生正是他的舅舅。

    “今天出了一點意外,學弟,這是我弟,雲珩,這位是小我一屆的學弟陸昱。”呈淵真覺得無巧不成書,這樣一來,事情也會好處理一些。

    “裏面,梅伯父情況怎麼樣了?”呈淵隨及問到。

    “嗯?學長認識我舅舅?”陸昱不知道這其中關係。

    “家中長輩與伯父多有往來,伯父住院期間,長輩前來探望,今日我母親也和我提起伯父的情況。”呈淵組織好語言。

    “舅舅他已經駕鶴西去了。”陸昱不疑有他,如實告知。眼神裏滿是哀痛。

    “節哀。”

    “舅舅近年來身體就不太好,記憶更是大不如以前,而且舅舅膝下沒有子女,所以身後事就交給了我。”陸昱父母在他年少的時候離世,梅映雪成了他的監護人,也是唯一的家人。

    “冒昧問一下,梅伯父離世只有你一個人守着嗎?”雲珩開口,進入正題。

    “舅舅性格有些孤僻,也不喜歡和外界有什麼往來,親人大多不在了,也不見他有什麼摯友。”陸昱說完之後察覺到不對。呈淵和雲珩兩人和他寒暄一會兒了,雖然以前和學長是一個部門的關係不錯,但呈淵本人不像是會打聽一些私事的人。“學長你們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呈淵與雲珩對視一眼,“是這樣的,今天我母親和我提起那天見到伯父後,他們和伯父聊了幾句從前,伯父記憶有些混亂,但是提了幾次一個人的名字,說是叫喬喬,母親和我說完不久,正好遇到你就想問一下,聽母親說,這也是伯父的一個心結。”

    “原來如此,舅舅他,”陸昱不由得低嘆,“應該是舅舅的戰友喬瓊枝老先生。”

    雲珩眨了眨眼睛,看着陸昱,陸昱看着兩人求知的眼神,繼續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學長應該知道,我外祖父年輕時參軍立下過赫赫戰功,一時風光無限,我舅舅也繼承了外祖父的基因,驍勇善戰。我只聽長輩說過喬老先生是我舅舅的戰友,和我舅舅感情頗爲深厚,但是因爲一些原因幾十年也未見一面。喬老先生現如今也不知是否安好。”

    呈淵聽完也知道暫時能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再次表示哀悼。

    “按照我們老家習俗,過了頭七再入土爲安。”意思七天後舉行葬禮。

    告別陸昱後,兩人回了房間。呈淵拜託一個朋友查一下喬瓊枝的地址。朋友是個夜貓子,根據呈淵給的信息查到地址後就發給了他們。

    “羅莊?”距離他們很遠,而且顯示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個老先生怎麼會住那麼遠?

    “阿珩,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啓程吧。”呈淵放下手機,心中已經有了大致計劃。

    “好嘞,哥。”雲珩沒有任何異議,“那我們回家準備一下,和父母報備一下。”

    “好,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雲珩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了,祁父祁母已經睡了,雲珩剛進門正好看到槐序下來接水。兩人四目相對。

    “姐,你怎麼還不睡?”

    “我不是在等大姐回來,你們今天怎麼回事,都回來這麼晚。千呈淵喝湯喝那麼慢?”槐序到了杯水窩在沙發上。一番話突然提醒了雲珩,他忘了讓呈淵喝湯。

    “我和他敘敘舊。”雲珩順勢坐下。

    “行叭行叭,久別重逢,雙雙進了醫院,確實得交流交流。”槐序打了一個哈欠,“祁杪商還不回來!我都困了。”

    “大姐去幹什麼了?不是讓她最近不要工作了?”

    “她最近心事重重的,今天說要出去見個人,我想陪她她不讓,我放心不下就沒睡。”槐序作爲親妹妹自然能看出最近姐姐有些不對勁。“我明天打算和她一起去漫展,你去嗎?”

    “這個,我明天有安排了,最近出去一趟,回來收拾一下。”雲珩想到什麼有點雀躍。

    “什麼?祁雲珩,你該不會真的有對象了吧,你這纔回來幾天,你在家待了幾天,怪不得被媽唸叨。”槐序放下水杯,忍不住說了兩句。

    “我年紀到了有對象不是很正常,我也不想像某人單身二十五年沒對象。”雲珩意有所指,說完就跑。

    “祁雲珩,你敢內涵我了!”槐序趿着拖鞋就去追雲珩,最後成功薅了雲珩幾根頭髮。

    第二天早上,雲珩收拾好了揹包,神清氣爽的下樓,和家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後說自己要和呈淵一起去考察一個項目。

    “你去能做什麼?”祁父一臉疑問。槐序則一臉看破真相的神情,肯定是借千呈淵爲由去和對象約會。雲珩衝她笑了笑。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要不我回來給您寫份報告?”雲珩悠哉悠哉的說,全然不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棘手。

    問歸問,孩子這麼大了,祁父祁母當然不會不放行。九點左右,呈淵趕到祁家。

    “這孩子,沒在家好好休息就過來了。來都來了,還這麼用心準備禮物。”祁母笑得可甜,這麼能幹懂事又帥氣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雖然自家的孩子也很討喜就是了。

    雲珩對此喜聞樂見,在祁父祁母滿意的注視下上了呈淵的車。

    “哥,你都不知道,我爸我媽知道我和你一起走,別提多欣慰了。”雲珩和呈淵都坐在後排,湊到呈淵跟前,一臉乖巧。

    “巧了不是,昨天我和我媽說我要和你一同去,我媽說這孩子長得白淨討人喜歡,還讓我千萬不要讓你遭罪。”呈淵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少年的親暱,他一點都不想抗拒,甚至沉迷其中。

    羅莊這個地方真的遙遠,下了飛機之後,還有好一段路程。隨行的助理聯繫當地的車,也只給他們帶到了羅莊前面的一個小鎮。那個地方都是山路,而且很少有人去。

    呈淵將助理留在小鎮,等他們事情辦完在匯合,帶着雲珩步行。正當他們不知道怎麼走的時候,好在遇見幾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買鹽。

    原本幾個小孩子說的話呈淵也聽不懂,但幾個孩子都是學生,看呈淵和雲珩從外地來,就用老師教的普通話對話。

    “哥哥,你們到村裏找誰啊,我們村裏的人我都認識!”其中一個男孩子自信的說。

    “我們找喬瓊枝喬老先生。”雲珩微彎身子迴應,他們想幫幾個孩子提東西,不過他們表示自己有勁兒而且喜歡出來買東西。

    “是喬老師誒!”孩子爭先喊道,看來很喜歡這位老先生。原來這個地方很窮,很多孩子都接受不到教育,喬瓊枝留在這裏教孩子。

    “要不是喬老師,我們可能就上不了高中。”這些孩子現在出了羅莊在附近的鎮上讀書,寄宿,也就偶爾放假的時候回去,路不好走,於是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日用品。

    “喬老現在還在教書嗎?”呈淵想問喬瓊枝目前狀況如何。

    “是啊,他教我們理科,他在這方面可厲害了,但是喬老師長得很文雅,我們覺得他文科也一定很好。”孩子們誇起來就是滔滔不絕。

    “哥哥,你們找喬老師幹什麼啊?”孩子們表示好奇。畢竟喬老師也沒有親人了,孩子們從來沒有見到有親戚來看望喬老師。不過聽父母說,喬老師以前去過大城市,還認識過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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