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強求,你要是敢留下來今晚我就擡你做了姨娘,你要是不敢趁早走。”
平兒一邊收着衣衫低着頭道:“奴婢可沒那麼多非分之想。”
賈璉坐到椅子上,自到了碗茶。
“正是因爲你沒有非分之想,所以你還活着,你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那幾個姐妹,梅蘭,梅月兩個倒黴的死了,思雲還活着,爺比你們倆有情義,還去看過她。”
平兒聞言頓了頓,問道:“思雲姐姐她還好嗎?”
“呵呵,她現在已經不是你思雲姐姐了,她現在是劉萬家的,在和府也算個官事媳婦,你要是跟着賈涵去劉府說不準能見到她。”
賈璉吃了口茶又笑道:“劉萬那小子自從娶了思雲後就走了狗屎運,認了劉大人府上的大管家劉全做了乾爹,如今在劉府那個馬場裏馴馬。”
“啪!”
說到此處,賈璉恨恨的一拍桌子,震的茶碗在桌子上跳了一下。
“最可恨的是那小子居然又娶了個小妾,比我都逍遙了,爺都還沒個妾室!”
“哼!”
平兒冷笑一聲:“但凡爺有些能耐,鎮得住她,我們又何至於此。”
“哈哈!”
賈璉氣的笑了一聲:“你不說她狠反倒怪起我來了。過了年你也十五了,我要收你你又不敢,難道是想在府裏做個體面的管事婆子?”
平兒聽了一時無言。
“吱呀。”
門開。
鳳姐掀開簾子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平兒你先出去,我跟爺商量點事。”
平兒拿起衣物轉身出了屋子,她知道,昨夜賈璉輕飄飄一句‘帶她去上任’已經成功的在鳳姐心裏埋下刺了……
賈璉將茶碗一推,起身道:“什麼事?”
鳳姐看着賈璉笑道:“我剛出去打聽了一下,大運河北邊惠通河這段的衙門離家不過一天的路程,來回也方便,你要是能要個惠通河道的主官,我親自給你張羅個兩個妾室。”
賈璉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起身摟住鳳姐嘿嘿笑道:“此話當真?”
鳳姐拍了一下賈璉胸口嗔道:“怎麼就假了,離得家近了你可要常回來,咱們都幾年了,就巧姐一個女孩兒,但凡我要有個兒子,你納八個妾我也是不管的。”
“哈哈好,好!爺現在就送你個兒子。”
不待鳳姐說話,賈璉雙臂微微一用力便將鳳姐抱到牀上……
“啊!爺……大早晨的~”
“嘿嘿,爺昨晚沒盡興,今兒要八個妾!”
……
“惠通河道主官?”
入夜,賈璉將賈涵請來,二人在房內細談選官之事。
“二哥,惠通河主官油水雖然不少,不過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地處京城,萬一管理不好出了紕漏,責任可同樣不小啊。”
賈璉顯然早有準備,嘿嘿的笑道:“兄弟不用擔心,政叔身邊的清客程日興在河道方面研究頗深,我打算請他去幫我。”
賈璉捐的是個五品同知,河道主官也是五品,雖然一個是虛職,一個是實職,不過在劉珅面前問題都不大,就怕賈璉這花花公子到任後亂弄一氣,耽擱了漕運。
賈璉哈哈一笑:“來,咱們邊喝邊聊。”
一時二人來到客廳,鳳姐跟平兒早已等待多時。
見二人進屋,鳳姐笑着上前道:“涵兄弟大駕光臨,快快請進。”
“嫂子客氣。”
酒菜早已備齊,異常豐盛。
二人落座。
平兒上前給二人斟酒。
賈涵趕忙攔下笑道:“今兒只喝茶,不喝酒,麻煩平兒姑娘給弄碗茶來吧。”
賈璉聽了皺眉道:“怎麼了?喝茶有什麼意思?”他認爲賈涵可能要把選官之事推脫一番,畢竟剛纔賈涵就說的有些含糊。
賈涵連忙擺手道:“最近連續醉了兩三天了,昨晚還又吐了,今兒再不能喝醉了。”
自己這麼玩下去可能離得肝癌不遠了,身子還是要珍惜的,畢竟還有那麼多美女等着自己……
鳳姐上前笑道:“涵兄弟今兒這個酒是一定要喝的,推辭不得,就喝一盅如何?”
“一盅……好吧。”
鳳姐笑道:“平兒,快些斟酒。”
“請!”
“請!”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賈璉對着鳳姐打了個眼色,鳳姐會意,笑着取出一個小包袱。
“涵兄弟,這次你哥哥的事可全靠你幫忙了,這些……”
賈涵忙起身相讓:“嫂子快快收起,我要這些東西幹嘛?”
賈璉笑道:“兄弟快坐,這可不是給你的。”
賈涵一愣:“不是給我的?”
鳳姐笑道:“當然不是給你的,是給平兒的。”
平兒?
平兒伸手接過,跪下給王熙鳳磕了個頭:“奶奶,平兒今後不能跟着您了。”
這是賈涵進屋以來平兒說的第一句話……
“快起來,今兒是個高興的日子,快去見過你涵大爺。”
平兒起身,站到賈涵身邊屈膝行禮:“給爺請安。”
“平兒姑娘快快請起。”
鳳姐笑道:“涵兄弟今後可要好好待平兒,她要是吃了虧嫂子可是不依的。”
賈璉也笑道:“來,咱們兄弟再喝一杯。”
“請!”
“請!”
一飲而盡。
賈涵哈哈一笑:“二哥放心,河道官的事包在兄弟身上,明天我就去找老師,二哥只在家等消息便是。”
好嘛,剛剛還不太好辦,收下平兒之後立刻成了‘包在我身上’果然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