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眸,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一輛警車來了。
劉洋眼睛一亮,“警察救我,他們要打人了!”
可是警衛理都沒有理會劉洋。
而是徑直走到了慕泰耀的面前,“區長!”
慕泰耀神色嚴肅又冷酷,“出了點狀況,你們解決一下。”
警衛趕緊行禮,“是!”
警衛看了一眼這位傳聞中的昔日戰神,心潮澎湃,趕緊讓手下人辦事。
在場的人都被控制了起來。
每個人都被檢查手機,把拍攝的視頻和照片都刪除掉了。
很快,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報告區長,這人不僅在口袋裏私藏了頭髮,單反裏還都是偷拍夫人和小姐的照片。”
慕泰耀接過放在透明塑料袋子裏的頭髮絲。
他的眉頭狠狠一皺,“把人帶回去,好好調查,這估計是個奸細。”
警衛不敢怠慢,把劉洋押送回去了。
這次的遊玩也結束了。
慕泰耀帶着妻女去了趙天帆家裏。
在場的其他人被要求保密,畢竟是關於奸細的事情,也沒人敢惹禍上身。
園區的負責人趕緊停止了園區的營業。
他冷汗涔涔,“這人竟然是一個區長,而那個小子還是個奸細。”
“這下可糟糕了,我這個園長的名銜保不住了。”
其他人也都着急,“現在如果我們園區牽扯進去,會不會被停業啊?畢竟你可是爲了一個奸細說話,大家都看到了。”
負責人的臉色更加差勁了。
他心裏也更加後悔了。
劉洋被帶到了警局做調查,沒有三兩個月也是出不來了。
趙天帆家裏做了一桌子飯菜,原本冷清的家裏,也添置了很多溫馨的東西。
李文娟在廚房裏忙前忙後的。
她原本冷漠的臉上,也帶着幾分真心的笑容。
相比於以前帶着兒子一直自己強撐着,現在倒是柔軟了許多。
“客人來了,你趕緊招待啊。”
趙天帆趕緊從廚房出去,“咱們小樂這模樣越來越好看了,乾爹來抱抱你重了沒有。”
“乾爹喜氣洋洋。”慕小樂衝着爸爸擠了擠眼睛,“看來我乾爹有情況了哦。”
莊月和慕泰耀都笑着坐下了。
“這可是大喜事啊。”慕泰耀說道。
“別亂說啊你們。”趙天帆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現在是在追求文娟,能不能夠成爲乾媽,還是兩回事呢。”
“文娟阿姨都給你把家裏收拾的那麼好,當然是可以改口叫乾媽了呀。”
“你這孩子真是鬼機靈一個。”趙天帆說着,給慕小樂倒了杯果汁。
“這果汁是不是你這個小屁孩愛喝的?”
“愛喝呀。”慕小樂坐在椅子上。
李文娟摘下圍裙,“你們先喫,我叫藍桉過來。”
慕小樂還記得住在隔壁的帥氣哥哥。
可惜他的眼睛看不到,但是長得真的是太好看了。
一桌子菜香噴噴的。
藍桉過來之後,坐在了慕小樂身邊。
他的頭髮剪短了一些,臉色也更加冰冷了。
“藍桉哥哥,你喝不喝飲料呀?”
“不用。”藍桉擡起手,摸到了自己的碗筷,開始自顧自的喫飯。
慕小樂點點頭:“沒關係的,一次失敗不說明什麼。”
一桌人開開心心的喫飯。
趙天帆還倒了幾杯酒,跟大家開心的喫着。
李文娟也跟着喝了幾口,臉色紅紅的。
慕小樂看藍桉吃了飯就走了,她也跟着出去了。
這房子裏的熱鬧,在外邊就消散無疑了。
“藍桉哥哥,你不開心嗎?”
藍桉打開房門,沒有搭理慕小樂。
慕小樂也沒有跟過去,嘆了口氣準備回屋子裏。
“過來。”藍桉站在門口,把門拉開了。
慕小樂進了藍桉家裏。
這才發現,他家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小樂,我不是故意衝你發脾氣。”藍桉摸索着坐在了沙發上,“我報考了心儀學校的提前測試,因爲眼睛被拒絕了。”
藍桉俊秀的臉上,帶着冰冷。
似乎已經失望過了,再也不剩下任何情緒了。
“你的眼睛其實非常好看的……”
藍桉垂眸,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眸,“我希望母親能夠過的開心,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裏。”
慕小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先天失明,很多東西都會錯失。
“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裏,去治療眼疾了。母親以後就只能交給趙叔叔了。”
“治療眼疾要多久啊?”慕小樂品出他的話不對勁。
“再也不會回來了。”
藍桉露出苦澀的笑容,摸索出自己的手機,“加個聯繫方式吧,雖然也用不到了。”
“你別這麼悲觀,治療眼疾又不會死的。”慕小樂趕緊安慰,“現在的醫療水平很高了。”
“我不會死,但是會有人想要讓我死。”
“或許我連明天都活不過了。”
慕小樂聽得奇奇怪怪的,覺得藍桉的話前言不接後語。
“小樂,你願意跟我定下婚約嗎?”藍桉開口,彷彿是力求最後一絲的希望。
“啊?”
慕小樂驚訝的瞪大眼睛,“我?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哦,不熟悉的。”
“藍桉哥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有我乾爹在,你不會出事的啦,你就放心吧。”
她陪着藍桉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去趙天帆家裏了。
等慕小樂走了之後。
藍桉像是靜止了一樣坐在桌子上,他從懷中摸出來一個玉墜子。
如果慕小樂剛纔答應了他,他會把這個玉墜子送給她。
可惜,慕小樂拒絕了。
倘若她答應,就會發現同樣的玉墜,是贏容和贏鈺送給未婚妻子的信物。
“爲什麼什麼不屬於我呢?”
藍桉覺得,倘若自己也狡詐一些就好了。
也不會像是一個喪家之犬一樣,跟着乳母躲藏在這市井之中。
永無出頭之日。
“都這樣了,還要讓我死麼。”藍桉的笑容變得黑暗了幾分。
一切的源頭,只在於他和贏容還有贏鈺不同。
他沒有出生於十大豪門的母親,有的,只是一個服侍人的生母。
以至於,他出生那一天就差點死掉。
他的母親也直接被絞死在冰冷的贏家莊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