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眯着眼,看着面前來送錢的人。
他掂量了一下包裹裏的重量,“靜安小區的人?那裏可都是大富大貴的老闆才住得起的。”
“這個,不夠。”
“這只是定金50萬,事成之後,還有100萬。”戴着口罩的男人語氣輕鬆,“兩個無兒無女老不死的,還不容易嗎?”
“這次可是大老闆的單子,你好好做,指定撈你。”
“撈我?切。”張三抽着廉價的煙,“我要一個小時之內,看到所有錢,不然免談。”
“你也知道的,我師傅可是國際上前三排名裏,唯一的一個華人殺手。”
“他的徒弟我,價格也不便宜。”
那人眉頭一皺,“行,給你150萬,事情一定要辦的漂亮,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張三等人走了,嘖嘖一笑,“這H的名頭,可真好用啊。”
慕柯那邊,已經跟李秋雁夫妻說完了家裏的事情了。
李秋雁暫時不敢去他們家裏。
認親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準備!
而且她和丈夫一致認爲,一定要在認親的時候,替自己的女兒把面子都找回來。
光是萬貫家財,也不足以補償女兒這麼多年的苦難。
晚上。
慕柯睡在側臥裏小小的玩了一把遊戲。
一不小心就玩到了半夜三更。
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奇怪的很。
“我靠,不會是打遊戲腦袋充血,我要死了吧?”
慕柯起身,去窗戶邊上透氣,卻看到別墅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一驚,“有賊?”
慕柯想要去警示一下,可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渾身都沒力氣了。
慕柯趕緊拿起手機給慕元源打電話。
“小柯,大半夜不睡覺幹嘛?”
慕柯呼吸急促,“九哥,出事了。外公外婆這邊進了賊,而且我好像被下藥了,估計是……”
“估計是不懷好意的歹徒,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中招的……”
“你趕緊過來,不然你弟弟我要是被砍死了,就不妙了啊。”
門口的人很是得意。
張三從圍牆外邊翻牆而進,腳步非常利索,“嘿嘿,我學習H的方法,假裝賣水果,在水果之中下藥。”
“現在他們應該都昏迷了,畢竟是高含量的藥劑。”
“我只要打開煤氣,僞造一場火災就可以了。”
“H不愧是我的偶像,暗殺人的方法,太好用了。”
張三屢試不爽,已經作案多次了。
慕柯勉強打起精神,到廚房裏拿了一把刀。
要是有什麼不妙的,他就直接動手了!
黑暗之中,他拿着刀躲在餐桌之下。
他看到黑影進屋了。
對方沒有急着偷東西,反而拉斷了電閘,然後開始關閉窗戶。
慕柯:“這是想要做什麼?”
張三已經檢查好所有窗戶了。
然後直接走進了廚房裏。
他直接擰開燃氣,然後發出桀桀怪笑。
拿了抹布點燃了火,走向了客廳,準備丟在沙發上。
“住手!”慕柯眼前發昏,他衝過去把張三摁在地上。
外邊黝黑的夜晚,月光冷冷的灑落在地上。
熊熊火光,映照着慕柯虛弱慘白的臉色。
慕柯跟歹徒扭打在一起。
“哪裏來的臭小子,特麼的,這要加價啊。”張三怒罵了一句,一胳膊肘痛毆了慕柯。
慕柯此時被下藥,本來就不敵對方。
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嘴巴里都吐出血沫子了。
張三撿起地上的刀,朝着他的手就來了一下子。
頓時慕柯捂着鮮血淋漓的胳膊,疼的在地上蜷縮了幾分。
“小子,還敢多管閒事?”
“要不是我不想惹事兒,我肯定現在就砍死你了。”
“哼,等着被活活燒死吧。”
慕柯看着歹徒又要作惡,眼前有些發黑,額頭上豆大一顆的汗水往下掉。
就在他要陷入昏迷之際。
“砰”一聲。
慕元源衝進來。
慕浩壓了壓帽子,速度也快的恐怖。
張三都沒看清楚人,頭就已經被對方扣住摁在地上了。
然後他雙手劇痛,“啊啊啊!”
他慘叫的同時,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廢了。
慕浩的手很長很好看,卸人四肢的時候,甚至像是在從事什麼藝術範疇一樣。
一點兒都不顯得猙獰難看。
他的眉宇間滿是冰寒,眼神看着的,不是看一個活人。
而是粘板上的一塊死肉而已。
張三被他恐怖的眼神和手段嚇尿了,知道是遇到同行硬茬了。
他慌不擇言,“你趕緊放了我,我可是H的徒弟,我師傅是國際殺手……”
“你敢動我,你死定了!”篳趣閣
“兄弟,我把錢都給你,150萬……你放我一命”
慕浩眼神閃過一絲幽暗,冷笑了一聲。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徒弟。
“找死。”
慕浩扣着他的頭,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一聲。
張三直接暈死了過去。
慕浩像是拎一具屍體一樣,拉着張三的腿離開別墅了。
接下來他的下場,恐怕不難想象……
慕元源也沒閒着,他趕緊救火,順便打了120。
他蹲在地上,看着已經沒有意識的慕柯,嘖嘖道:“好慘啊,好慘啊。”
“幸好不是我住在這裏,不然我還要受這種罪。”
“哎年輕人身體素質好,這點小傷,估計很快就恢復了。”
別墅裏包括葉嫂在內的四個人都被送往了醫院裏。
除了燒燬了沙發和窗簾,沒有太大的損失。
李秋雁在醫院裏醒過來,還很茫然。
她頭昏昏沉沉的,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鼻子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護士,我怎麼……怎麼在醫院裏?”
“我昨晚上睡覺是在家裏啊?”
護士趕緊解釋,“你們昨晚遭遇了歹徒襲擊,不過好在你們都沒事。”
“歹徒縱火之後,看到有人來了,就跑了。”
護士拿着本子,笑道:“你放心吧,只有你的孫子受了點傷,胳膊估計要養個一兩個月了。”
“我孫子受傷了?他在哪個病房?”
李秋雁心裏一緊,趕緊要下牀,“你快把我的滴管拔了,我要去看看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