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一個長城的元帥,有名無實罷了。”
慕小樂也很疑惑:“那你到底在得意什麼呢?”
梁國都這個可惡的人,當初爲了北城軍,背地裏使手段差點害死她爸爸。
她以後都要繼位國相,遲早會收拾他的。
她那麼厲害,她驕傲了嗎?
她沒有啊。
反倒是慕千繁一家人,老是喜歡沾着別人的光,來顯擺自己多厲害。
她纔是真的不理解呢!
慕千繁都被慕小樂問懵了。
徐露笑呵呵的說道:“算了,女兒,你跟她說什麼?”
“她什麼都不懂,你指望她的母親那種人教會她什麼嗎?”
“況且她自己都是從賤民區來的,眼界自然低。”
慕千繁這麼一聽,嗤笑道:“那倒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畢竟有一個賤民區拿不出手的娘!”
“有其母必有其女唄,都不是什麼上的了檯面的東西。”
慕小樂擡眸:“哦。”
慕千繁:“???”
這都不生氣嗎?
慕小樂有什麼可生氣的,自己母親可是秦家的獨女。
那家世顯赫的很呢。
她何必去跟慕千繁爭論不休。
要不說修爲大進,對心境也是有很大影響的。
她現在都懶得搭理他們了。
莊月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跟丈夫說了一聲就走了過來。
她臉色難看,“小樂,過來媽媽這裏。”
莊月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美麗動人。
走在沙灘上,都是一道十分靚麗的風景線。
哪怕是向來愛打扮的慕千繁,都因爲懷孕身材走樣而容光黯淡了。
而徐露這個年紀的人更加不用說了。
一對比,都不如莊月美麗。
徐露難以置信,“莊月?”
莊月擡眸,冷漠的看着他們,“你們真是陰魂不散。”
徐露母女二人並沒有因爲他們的話生氣。
因爲他們現在正處於十分的震撼之中。
面前的莊月,模樣是二十歲的樣子,身材纖細婀娜,臉蛋的皮膚也極好。
簡直跟之前見到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光是靠化妝,也難以掩蓋中年女人的疲憊和憔悴。
可是……
莊月卻完全不是!
若非神情姿態,真的跟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女一模一樣!
“莊月……”徐露捂着嘴,難以置信,“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年輕了?”
重回青春,是多少女人的夢想。
徐露也顧不得嘲諷,反而想知道莊月變成這樣的祕密。
慕千繁在莊月面前,都變得自卑了起來。
她咬緊牙關,惡毒道:“肯定是去整容了,都這一把年紀了,還真是不消停。”
“看看這皺紋都沒了,肯定是去拉皮了!”
“呵呵,花幾百萬砸在臉上有什麼用,這衣服底下,還不是一個老人的身體?”
徐露卻不這麼認爲,她背地裏也去醫美過。
絕對達不到這麼恐怖逆天的程度的。
真正的膠原蛋白,和填充起來的玻尿酸,那真是有天壤之別。
而且莊月的手,也是一雙年輕女人的手。
莊月哼了一聲:“與你們無關。”
徐露還要說話。
“找死是吧?”慕元源突然走了過來,“又來我們面前亂吠了?”
“媽,看我今天不給他們幾個大耳刮子,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慕元源直接擼袖子。
可是相比於他要打人,路人們更加驚訝的是他的稱呼!
他怎麼叫那個年輕女人“媽”?!
路人們早就注意到莊月這一對美麗的母女了。
小女孩兒長得精緻的跟洋娃娃一樣,而女人模樣也是十分出衆的。
尤其是氣質,讓人想不注意都很難。
可是現在,她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怎麼可能?
“這肯定是後媽!”
“對,絕對是後媽,這女的看起來撐死了才20歲多吧?”
“小女孩兒看起來也不像是她這個年紀能夠生出來的啊。”
“說不定是保養的好,一個是親女兒一個是繼子吧。”
大家神色火熱的看八卦。
他們看到慕泰耀過來,攬住了莊月的肩膀,顯然是一對夫妻的姿態。
大家都鬆了口氣。
“真的是後媽,這男的起碼四五十歲,有這麼大的兒子也很正常。”
“果然男人只要夠成功,老婆永遠可以十八歲。”
“是啊,這男的一看就是成功男人。”
慕泰耀都聽到那些議論聲了。
他笑了笑,不僅沒生氣,反而還開心了起來。
自家老婆年輕,會顯得自己都格外有面子呢。
這不,大家都說他很成功。
“老九,你可別動手,把人打壞了可不好。”
“都不是一家人了,何必理會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呢。”
他看向了莊月,“你說是不是啊?老婆?”
莊月拍了一下他的手,“哼,還維護你們慕家人是吧?看來你倒是把移除族譜的事情都忘記了。”
慕泰耀直呼冤枉。
他只是怕老九貿然動手,把梁國都給得罪了。
那傢伙睚眥必報,是個卑鄙小人,況且現在又權利如日中天的。
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是有道理的。
他擔心梁國都記恨慕家,會給老五使絆子。
莊月偷偷在他耳畔說道:“你還怕一個梁國都嗎?你忘了小樂的師傅是誰了?”
慕泰耀不清楚國相和小樂的交情如何。
不敢貿然的跟人家去攀關係。
慕元源嗤笑一聲,看着徐露母女,“既然我爸都這麼說了,你們給我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慕千繁怎麼可能道歉?
她哼了聲,撇開了目光,“道歉,也該是你們給我們道歉。”
兩邊也算是槓上了。
徐露看着慕泰耀,不情願跟這種她瞧不上的人說話。
但是爲了挽尊,她嘆了口氣,故作和氣的勸解,“老三,你勸勸你的孩子和老婆,你也知道的……”
“我們千繁現在是元帥夫人,這女人帶着孩子,脾氣也大一些。”
“你要真是今天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她一頓,轉而笑道:“到時候爲難的,還是國都和玄庭,他們可是同僚啊”
“再說了,以後玄庭總不可能一輩子在長城,總會回帝國的。”
這語氣裏的警告之意,實在是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