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沉默了一瞬,目光冷淡的看着謝漾,“你有什麼辦法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讓別人主動找我幫他們解決麻煩嗎?”
功德盤上現在只將晏清辭算進去,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如果一直靠緣分的話,恐怕一百年她都無法攢夠功德。
謝漾思索一番,“擺地攤吧,亦或者開直播,我看挺多人在網上幫人測字看風水的。”
聞言,唐斐皺眉問,“直播爲何物?”
謝漾暗罵了一聲豬腦子,臉上有些懊惱,“也是,你連微信都不會用,哪兒能知道什麼叫直播,先擺攤吧,後面我教你直播。”
秦棲見此,默默舉起自己的爪子,“師父,我能跟着你去擺攤嗎?”
“你是我徒兒,自然該如此。”
謝漾見此,小聲詢問,“那我呢?”
“學業爲重。”唐斐淡淡的說完,帶着秦棲離開。
他正準備追上去,卻又聽到唐斐的聲音緩緩傳來,“你回家,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謝漾耷拉着頭應了一聲,無精打采的回了晏家。
“師父,今晚我們還住酒店嗎?”秦棲跟在唐斐身邊,不確定的問道。
她現在身無分文,不好意思白喫白喝。
“今晚回家。”唐斐淡淡地說着,雙手負於身後,步履悠閒的行走在寂靜的夜晚。
秦棲不自覺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細碎的雪花孤苦伶仃的落在她的肩頭,像是找到了依靠,但是很快就融化消失。
秦棲看着唐斐孤寂的背影,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心疼。
對誰都很客氣,但是對誰都疏離,讓人感覺與她始終有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秦棲。”唐斐突然喊了她一聲,她連忙回過神來跟上去。
“怎麼了師父?”
唐斐笑了笑,指着遠處烤紅薯的攤販問,“那個是什麼?”
“烤紅薯,師父想喫嗎?”
說完她就準備動身去買,卻被唐斐攔下。
“不必了。”
她笑着說完,神情淡漠的離開,眼中一點慾望都沒有。
無慾無求,無妄念。
秦棲回頭看了一眼攤販,跟在她身後離開。
今天聽說唐家搬到京都了,秦棲有些忐忑的跟着她回了唐家。
兩人剛進門,就聽到一道蒼老卻充滿不滿的聲音傳來,“整天就知道到處鬼混,在江城胡鬧就算了,這京都可不比江城,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千萬別連累唐家。”
秦棲止住進門的動作,唐斐示意她跟上,她這纔跟着進去。
翁少敏看着秦棲一臉窮酸的樣子,臉上的不滿加深,“我們剛搬來,你就隨便帶人回家裏來?”
“她是我朋友。”唐斐淡淡的說完,看向唐罄,“我的房間在哪兒?”
她語氣極冷,嚇得唐罄一時忘記迴應。
回過神後,唐罄連忙開口,“因爲你沒在,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給你留了二樓最裏面的屋子,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換。”
唐斐說了“多謝”後,帶着秦棲離開,可謂一點都沒將這一家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