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頭條上應該都是他倆的照片。
兩人離開後,記者們一股腦衝上去要採訪唐江華,卻被他冷臉拒絕。
唐罄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裴掠拉着唐斐的手將她塞進車裏。
見裴掠準備上車,她連忙上前,“二爺稍等!”
裴掠神情淡漠,“有事?”
唐磬有些緊張地抓着衣角,低着頭不敢看裴掠,“二爺,能否讓我和斐斐說幾句話?”
裴掠沒說話,而是眼神詢問唐斐的意見。
唐斐低着頭回信息,語氣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唐小姐請回吧。”
“斐斐,我……”
裴掠沒再說話,直接上車。
唐磬站在原地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神情諱莫。
唐斐和裴掠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還有秦棲,謝漾……
她到底瞞着他們做了多少事,認識了多少人。
唐磬突然想起之前秦染的提議,她拖着行李箱,腳步匆忙地往唐家的方向走。
現在的形勢對她十分不利,她必須主動出擊纔行。
唐斐和裴掠剛到南苑,謝漾和秦棲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唐斐剛下車,秦棲就滿臉緊張地拉着她的手詢問,“師父,你沒事吧?”
唐斐笑了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棲鬆了一口氣,目光暗自打量着裴掠。
她和裴掠接觸不多,但是每次見他都讓人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先進去吧。”裴掠淡淡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秦棲和謝漾對視一眼,跟在唐斐身邊進去。
謝漾一邊欣賞着南苑的風景,一邊感慨,“這南苑,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
裴掠的聲音在前面傳來,帶着慣有的溫柔。
想到之前自己警告他離唐斐遠點,謝漾聽着這話,總覺得怪怪的。
謝漾笑着調侃,“據說南苑要是沒有二爺的同意不能隨意入內,就連很多老一輩的叔叔伯伯們想來討口茶喝二爺都不賞光,今天我這算是沾光了嗎?”
裴掠也不客氣,“看來謝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
知道自己吵不過他,謝漾低聲問唐斐,“斐斐,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之前在唐家的認親宴上不是搞得很不愉快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倆人給人一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呢。
唐斐看了他一眼,模棱兩可,“沒多久。”
“之前他不是在宴會上爲難你嗎?你有沒有報仇?沒有的話我幫你……”
說白了,謝漾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家白菜被人拱了,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拱的。
他一個勁兒在唐斐耳邊出主意,下一刻裴掠清冷的聲音緩緩傳入耳中,“謝少要是覺得南苑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我可以讓人送你出去。”
謝漾聞言,整個身體下意識僵直。
這傢伙平日裏裝出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突然冷冰冰的,還怪嚇人的。
謝漾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陰陽怪氣道:“二爺說的哪裏的話,我哪兒敢看不起南苑啊。”
謝漾神態散漫道:“怎麼會,二爺您想多了。”
豈止是有意見,他甚至想跟他掰頭。
要不是看在唐斐是自願的份兒上,他非得好好跟他掰頭一番。
一直沉默的唐斐突然開口詢問,“爲什麼這麼大敵意?”
謝漾瞬間精神緊繃,“哪兒有,肯定是你感覺錯了。”
他剛說完,秦棲就來拆臺,“有,我都感覺到了。”
謝漾連忙給她是使了個眼色,“你到底是那邊的,別瞎說。”
秦棲拉着唐斐的手,滿臉炫耀道:“我當然是站在師父這邊。”
謝漾頓時有些無語,“我不也是站在她這邊的嘛…”
他只是看裴掠不順眼而已。
斐斐還那麼小,怎麼就被這個大尾巴狼給拐走了呢。
秦棲語出驚人,“那你爲什麼對師公敵意這麼大?”
“噗!咳咳咳咳……”
接二連三的咳嗽聲傳來,秦棲滿臉不解。
唐斐臉紅了,裴掠臉紅了,謝漾則隱隱有些生氣。
有什麼不對嗎?沒有不對吧,師父的男朋友,不就是師公嗎?
唐斐和裴掠沒說話,倒是謝漾開口打破沉寂,“師公什麼師公,斐斐還未成年呢,別瞎說!”
“師父成年與否有什麼關係嗎?二爺是師公這件事又不會因爲師父成年而改變。”
秦棲滿臉認真地說完,自顧自地喝着茶。
唐斐一直低着頭,耳根紅得滴血。
裴掠知道她臉皮薄,很難得的沒“趁火打劫”。
謝漾被氣得不輕,平日裏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怎麼今天就犯蠢了呢。
這倆人差了那麼多歲,一點兒也不般配好嗎?
最主要的是,裴掠那個病秧子的身體,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嗝屁了。
唐斐年齡小,萬一架不住這個老流氓的誘哄,到時候對他死心塌地的。
裴掠死後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秦棲發現大家都不說話,也識相地閉了嘴。
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在唐斐和裴掠身上掃來掃去。
自從上次聽唐斐說了她和裴掠的關係後,她越想越覺得這倆人般配。
不論是處事風格,還是身上那種氣質,都獨一無二的般配。
兩人在南苑喝了一壺茶後,便起身告別了。
本來是擔心唐斐,但是現在看來,脫離唐家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謝漾擔心的,還收裴掠那個老流氓。
臨走前,他滿臉執着地問唐斐,“斐斐,你真不跟我去我家住嗎?如果你覺得不自在,可以去秦棲家,再不濟,秦棲陪你去之前我給你租的公寓住可以嗎?”
唐斐滿臉不解,“爲什麼要這麼麻煩?”
秦棲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師父住在這兒挺好的,你瞎操什麼心。”
謝漾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我……”
裴掠溫和地笑道:“謝少需要我派人送你嗎?”
謝漾聽着他的聲音,手臂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