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黃昏,殘陽如血。

    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孩在郊區的公路上踉踉蹌蹌的奔跑着,蕾絲頭紗被她扯落,在半空中飄舞着,裙襬處的玫瑰花依次綻開,嬌豔如雪,暖橘色的日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斑駁金光篩落在她身上,女孩美的像一副油畫。

    賤人!待會老子抓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給老子開快點!

    就在女孩身後五百米處有輛朝她疾馳而來的奔馳車,車門打開,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老男人探出頭來,地中海似的禿頂的腦袋上幾根頭髮在空中飄着,齜牙咧嘴的怒罵。

    眼看那車子朝她越來越近,洛櫻黛眉蹙起,她光潔的額頭上一片薄汗,她咬緊脣瓣,拼了命的往前跑,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那輛停在路邊上的銀色阿斯頓馬丁車上。

    她中了藥,跑不了多遠,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洛櫻拎着裙襬,拼盡全身力氣跑到阿斯頓馬丁車前,染着斑駁血跡的小手擰了下車門沒擰開,她着急的拍打着車窗,救救我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的是一張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臉,男人五官深邃,如美工刀雕刻般,墨眉,鼻樑高挺,脣片薄而性感,一雙墨色雙眸幽深深諳,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無溫。

    男人大概二十八歲的年紀,周身氣場強大而攝人,令人心驚膽寒,只是他冷峻的面色有些蒼白,一張臉看上去有些病態。

    大叔,救救我洛櫻伸出小手攀住車玻璃,烏泱泱的眸子驚懼交織,嗓音又軟又嬌,可憐兮兮的,被抓到我會沒命的

    住手!你知道我家七爺是誰麼?前排開車的司機怒斥,走開!

    嗚大叔,不要伴隨着車身啓動,洛櫻無助的跟着車身跑着,但很快,她被超高配置的車身甩開一段距離,她的腳不小心踩在婚紗裙襬上,被絆倒,重重跌倒在地,繡滿玫瑰花的婚紗在地上大片大片鋪開。

    很快被身後的那輛奔馳追上,車門打開,身穿新郎服的老男人罵罵咧咧的下車,身後跟着幾個打手。

    小賤人!老男人迅速追了上來,你剛纔不是很能耐麼?跑啊,你給老子跑啊!

    老男人面色猙獰,看老子今晚怎麼弄你!弄不壞你老子就不姓王!

    把這小賤人弄回去後,他就喫海狗丸,今晚非得把她弄的一個月都下不來牀!

    老男人惡狠狠的拽起洛櫻的胳膊,就要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洛櫻手指尖凝聚起三根銀針,斂下眸底的冷戾,原本她不想殺人的

    就在銀針即將飛出的剎那,砰的一聲,一陣槍響

    老男人的手腕握住洛櫻的手腕被子彈穿透,鮮紅的血濺了他一臉,老男人捂着被打廢的手腕,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

    洛櫻暗中收好銀針,看向不遠處的方向,此時那輛車子竟調頭朝這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高冷矜貴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手下推下車,此時,他手中握着一把銀槍,深戾的眸內滿是淡漠,冰冷。

    你,你敢打老子?老男人捂着殘缺的手腕,劇烈的痛折磨的他幾乎暈死過去,他眯着眼,看向來人,你們幾個,給我上!

    其餘的人迅速衝了過去,幾乎是瞬間,男人的助理一個人便將那羣人制服,那羣打手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沒了招架之力。

    你你是誰?爲什麼要管我的事?!老男人退後幾步,驚懼的望着他。

    大叔,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癱軟在地的洛櫻一把抱住男人大腿,仰着小臉望着他。

    被女孩抱住腿的瞬間,男人墨沉的瞳眸驟然微縮,但意料中的噁心感並未傳來

    他的身體似乎可以不厭惡她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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