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快去,待會要喫飯了。
洛櫻正要準備放在樓上,卻聽一陣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響起,伴隨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拿的什麼?
沒什麼。洛櫻迅速將粉色的盒子藏在自己身後,是媽給咱們準備的禮物。
嗯,裏面有個送子觀音記得擺放在牀頭上。金秀蘭臉色微微有些發熱,她故作淡定,若無其事,別的東西,隨便放在什麼地方都好。
哦。洛櫻迅速轉身,一溜煙跑了。
既然金秀蘭那麼說了,她只好把送子觀音擺放出來,按照金秀蘭的要求擺放在牀頭上,至於別的東西洛櫻咬着脣瓣,想了想,塞到了牀底下。
她拍拍手,起身下樓,一起跟墨冷淵喫早餐。
金秀蘭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在老宅那邊喫過了,洛櫻跟墨冷淵共同坐在餐桌前。
男人給洛櫻纖長細膩的脖頸處帶好真絲餐巾,有些蒼白的手切下一小塊正正方方的牛排,放在洛櫻面前的盤子裏。
謝謝大叔。洛櫻笑眯眯的,喫的開心了垂落在餐椅上的兩條瓷白纖細的小腿輕晃着,小孩子似的。
男人深墨色的眸子泛起點點波瀾,他垂眸,濃密的睫毛將眸底的情緒壓下。
小櫻啊,金秀蘭拿起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這是老爺子送你的醫院,你待會喫飽飯在上面簽下字就好了。
好哦。小姑娘咬住筷子,笑眼盈盈,媽,你記得幫我謝謝爺爺。
你爺爺只是送給你一個醫院,可你卻救了他的命呢,這有什麼好感謝的。金秀蘭越看洛櫻越滿意,只可惜自己沒出這麼漂亮水靈的小仙女女兒來。
quot;真的?quot;
金秀蘭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她騰的一聲,站起身來,小櫻,你當真有這樣的本事?
墨冷淵切牛排的那雙蒼白的手頓了頓,他擡眸望着面前的女孩。
他的腿已經毀了十八年了。
這十八年來,無論用了什麼方法,無論請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他的腿。
當初這雙腿沒有截肢,就已經是萬幸。
在不斷尋找醫生,反覆治療失敗的過程中,墨冷淵的心早已變得冰冷,麻木,這雙腿成了他的逆鱗,也成了他心底最陰暗的根源。
他本以爲這一輩子都要住在輪椅上。
可現在,他新娶的小姑娘對他說,能治好他?
我竭盡全力。洛櫻喫着法式小麪包,小臉被食物塞的滿滿當當的,她包了一嘴的飯,嚥下去後喝了一杯牛奶,媽,我會努力的!
畢竟大叔也是她的老公了,總不能讓人說她嫁給一個殘疾老公吧?
既然是她的男人,那她要把墨冷淵治好。
嗯,那就好,那就好。金秀蘭兩手交疊着,激動的淚光盈盈,我們墨家這是娶了個好兒媳婦啊!
墨冷淵原本枯寂冰冷的心這一刻像是被石子重重敲了下,冰面裂開無數道細縫,像是有暖光照射進來。
他的腿真的還能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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