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軟糯甜美的嗓音響起,伴隨着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嗯。男人混合着鼻音的呼吸聲響起。
別墅內的衆傭人:
天,簡直沒耳聽。
沒想到墨先生您是這樣的墨先生
幾個傭人做完自己的活,紅着臉去做自己的活。
從老宅那邊趕來的金秀蘭見到傭人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有些古怪,你們怎麼了?
我們咳傭人眼神朝陽臺處那邊看着,眼神示意。
金秀蘭狐疑着,一步步朝陽臺處那邊走去,還沒走了幾步,卻聽裏面傳來一道男人似是有些痛苦,又似是有些愉悅的悶哼聲。
金秀蘭心臟撲通撲通加快,這是她能免費聽到的麼?
陽臺處的磨砂玻璃門關上,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樣子,但金秀蘭聽着裏面發出的聲音,老臉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大叔,是痛還是舒服一些?
舒服。
男人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的悶哼着,氣息有些凌亂。
金秀蘭:
好傢伙,她直呼好傢伙。
這大白天的就在這
現在的小年輕這麼刺激的麼?
雖說人家小櫻是這冷淵的媳婦兒,可人家還那麼小,就搞這些花樣,不太合適吧?
大叔,你喜歡深一點還是淺一點?
女孩軟糯甜美的嗓音繼續響起。
深一些。
裏面傳來男人似是有些愉悅的深吸一口氣的聲音。
金秀蘭:
看來她還是老了,她年輕時也沒這麼的
這冷淵看上去挺高冷禁慾的,沒想到私下裏竟然這麼的不高冷不禁慾
嘖嘖嘖。
金秀蘭還想再偷聽點什麼,雙腳不小心碰到了陽臺旁擺放着的古董花瓶,哐噹一聲
清脆的花瓶撞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發出一道脆響。
陽臺處的聲音戛然而止,金秀蘭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花瓶給扶正了,氣氛一時間變得僵硬尷尬,空氣中一片死寂。
在這片死寂中,洛櫻拉開陽臺處的玻璃磨砂門,手中捏着一根銀針,意外的看着站在外面的金秀蘭。
在推開門的瞬間,金秀蘭立馬閉上眼,生怕自己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面,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
媽,您的臉怎麼那麼紅?洛櫻不解的問。
聽洛櫻嗓音平靜,金秀蘭悄悄睜開一條眼縫,只見洛櫻手中捏着一根食指長的銀針,銀針針尖上還泛着點點血跡,正疑惑的望着她。
金秀蘭:
她下意識的看向墨冷淵那邊,此時墨冷淵坐在輪椅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只是膝蓋上的呢絨毛毯不見了,男人雙腿處的褲管高高挽起,露出一雙修長,蒼白,卻不失肌肉的雙腿,那雙腿上正插着一根根粗細大小不一的銀針,遍佈在幾個穴位處,銀針在陽光下泛着點點冷光。
金秀蘭:
啊,這
小櫻,你剛纔是在給冷淵治腿麼?金秀蘭心底卻有些空落落的,甚至有幾分失望。
是啊,媽,您的臉,剛纔挺紅的,該不會是發燒了吧?洛櫻右手就要去觸碰金秀蘭的額頭,卻被金秀蘭躲開了。
沒發燒,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金秀蘭尷尬的眼神亂瞟,她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在這裏胡思亂想,一定是她太盼着有孫子了!
有知覺了。洛櫻用酒精棉將銀針擦拭了下。
太好了!金秀蘭心底涌上陣陣激動,她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佛祖保佑,讓我們家冷淵能快點好起來吧!
誰能想到,這麼多國際名醫都治不好冷淵的雙腿,被她的兒媳婦這麼一治,冷淵的腿竟然有知覺了?!
看來這偏方也很管用!
洛櫻手指捏着擦拭乾淨的銀針,來到墨冷淵身邊,她微微蹲着身子,將銀針刺入男人膝蓋處的一個穴位。
男人閉着眼,悶哼一聲,膝蓋處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下。
動了!金秀蘭睜大眼,激動的嗓音顫抖,小櫻,冷淵的腿動了!我剛纔看見動了!
嗯。洛櫻蔥白的手指輕攏慢捻,將那根銀針一點點的往深處刺入穴位,直到只露出銀針的一半長度來。
小櫻,這樣下去,是不是我們冷淵的腿,就有痊癒的希望了?
金秀蘭嗓音發顫,問。
大概一個月,雙腿處堵塞的血管就會打通,大叔可以下地走路。三個月時間,大叔的腿就會常人無異,能走能蹦能跳,半年時間,讓大叔參加馬拉松跑步比賽不成問題。洛櫻在陽臺處洗了洗手。
小櫻,你太厲害了!金秀蘭愣了半響,迅速往前跑了幾步,激動的抱住小櫻,抱住她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激動的兩眼滲出淚水來,我金秀蘭何德何能有你這麼個兒媳婦啊!
小櫻,我宣佈,從今天開始你比我親生女兒還要親。金秀蘭激動的幾乎要掉下淚來。
媽,大可不必。
洛櫻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挺肉麻的
冷淵。金秀蘭又跑到墨冷淵身邊,彎腰激動的望着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跟櫻櫻說的一樣。
比起金秀蘭,墨冷淵的欣喜激動顯得內斂沉穩一些,他面上不顯。
墨冷淵也沒想到,這雙癱瘓了十八年的腿,竟然還有有知覺的這麼一天。
他娶來的小妻子,總是能帶給他驚喜與意外。
太好了!看來是我這些年喫齋唸佛顯靈了,佛祖保佑。金秀蘭雙手合十,閉着眼,對着上天拜了又拜,說着,激動的伸手想去觸碰一下墨冷淵的腿,卻被墨冷淵轉動着輪椅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媽,您忘了。墨冷淵薄脣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我還以爲有了小櫻,你對女人過敏的症會變好。金秀蘭收回手去。
看來冷淵只是不抗拒小櫻的觸碰。
怪不得那圓寂的高僧說,會有個冷淵命定的女人出現。
這樣看來,小櫻可不就是冷淵命定唯一的女人麼?
媽,我給您的藥,您吃了麼?洛櫻看着金秀蘭的面色,情況不太樂觀。
上次給的那些藥是起到一個預防保健作用,但很顯然,金秀蘭並沒喫,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我我當然吃了啊。金秀蘭眼神有些閃躲,她理直氣壯,兒媳婦給的藥我怎麼可能不喫?
事實上,那藥被她放在哪了她都忘了。
媽,不出意料的話,您的胃部,長了一顆腫瘤。洛櫻平靜的望着她,洋娃娃般精緻的小臉上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