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
“我不想讓你有半點閃失。”
男人沉聲,嗓音沙啞的像是裹挾了砂礫。
洛櫻心絃一顫,心尖像是被柔軟的羽毛輕輕刮過,她心底泛着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男人後背處的白襯衫已經被脫下來,她拿着消毒過的小鉗子,夾住住男人後背處的一片玻璃片,“大叔,接下來有點痛,你忍着點。”
“好。”
墨冷淵脣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他慶幸是他幫洛櫻擋下了這一切,萬一那水晶燈砸落在她身上,她豈不是要疼死?
這麼個皮膚稍稍一碰就會落下紅印子的嬌氣包小傢伙,墨冷淵又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洛櫻動作輕柔的將一片玻璃給弄下來,又將其餘的玻璃片一點點從男人皮膚中拽出來,那些嵌入皮膚內的細小玻璃碎片洛櫻用更加細小的鑷子,一點點拽了下來。
一旁的女醫生原本是要指揮着洛櫻操作的,可見到洛櫻手法嫺熟,動作乾脆利落,反倒是她站在這,倒是有些多餘了,無形中好像是被塞了一把狗糧。
她怎麼覺得這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那麼養眼呢,看上去更像是一對夫妻……
洛櫻很快就幫墨冷淵處理好了傷口,給他後背上撒上醫藥箱裏的止血消毒藥粉,用繃帶纏在男人麥色的後背上,裏三層外三層的纏着,最終在肩膀處打了一個可愛俏皮的小蝴蝶結。
“大叔,好了。”洛櫻鬆了口氣。
“嗯,那就好。”
“這衣服不能穿了,我去給程瀟打電話讓他給你帶一套衣服來。”
洛櫻正要打電話——
“不用了,他已經來了。”
墨冷淵看了眼手機,話音落下,程瀟就拎着一個購物袋來到了醫務室裏。
“七爺,您的衣服。”
“放在這吧。”男人聲線淡淡。
“好。”
程瀟知道七爺這是不想讓自己跟洛櫻單獨相處的時候被打擾,於是識趣的快步離開。
“大叔,你的後背現在還那麼疼麼?”
洛櫻剛纔用了一點止疼的藥粉,他後背應該疼的沒有那麼厲害了。
“疼。”男人漆黑深邃的眸望着洛櫻的小臉,長睫顫了下,垂落下來,遮擋住一雙深邃晦暗的眸底。
此時,他半張臉籠罩在光影之間,看上去憔悴又可憐。
“待會就不疼了。”洛櫻有些心疼,“大叔,我先給你穿上衣服。”
“好。”
洛櫻取出嶄新的西裝襯衫來,拆掉吊牌,套在男人身上。
男人擁有極爲完美的上半身,鎖骨下的肌肉力量感十足,上半身線條流暢,肌肉伴隨着男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看了令人臉色通紅血脈噴張。
洛櫻看了眼身後的女醫生,見她紅着臉的往這邊看,連忙用白襯衫蓋在墨冷淵的身上!
“醫生,你先去忙別的吧,我來照顧大叔就好。”
大叔是她一個人的老公,誰都不能看!
“大叔,你可真能招蜂引蝶啊。”洛櫻壓低了聲音在墨冷淵耳邊小聲道。
“招蜂引蝶?”男人不解,脣角勾着絲絲寵溺的笑。
她說這話是因爲剛纔那個女醫生看了自己幾眼麼?
“是啊,女醫生剛纔看你看的眼珠子都挪不開了。”洛櫻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聲道,給墨冷淵穿白襯衫的時候,她壞心思的用手指尖尖掐了下男人的胸肌。
“那就把她眼珠子挖了。”墨冷淵有些愉悅,小傢伙竟然知道喫醋了。
這說明她開始更在意他了,這是個不錯的開端。
“胡說什麼呢?那誰要是看你一眼,誰的眼珠都要被挖出來?”洛櫻瞪着他,“我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既然櫻櫻不讓,那就算了,聽櫻櫻的。”男人抿脣,雙眸含笑的望着她。
洛櫻給他穿白襯衫的手落在了喉結處的最上方,她下意識的吞嚥了口口水。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即便是常年坐在輪椅上,可身材依舊好的沒話說,尤其是這性感的喉結,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洛櫻四下看了看,見女醫生沒看向這邊,她給男人穿西裝的時,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唔……”
男人發出既是滿足又是愉悅的悶哼聲。
“誰讓你善作主張救我的?你以爲你在英雄救美啊,傻乎乎的自己抗下了所有傷害,明明我們倆都能很安全的。”洛櫻咬了口男人的喉結,沒忍住,舌尖輕掃了下。
“小壞蛋,你在撩我。”
男人喉結滾動着,嗓音炙熱沙啞的要命,他一隻手搭在女孩柔軟的腰身上,“你就是仗着我答應了不碰你,所以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撩我,是麼?”
“是呀。”洛櫻彎脣,笑容明媚治癒,她頓了頓,撅着小嘴巴,嗓音是撒嬌的抱怨,“誰讓你擅做主張害的你自己受傷的,害的我給你纏繃帶手都纏的有些痛了,就當是對你的懲罰。”
“好。”墨冷淵舌尖舔舐了下脣瓣,“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懲罰,請多多益善。”
洛櫻小臉一紅。
論撩人,誰能比得過大叔?
三言兩語就撩的她臉紅的跟紅番茄似的。.七
“我們該回去了。”洛櫻不想待在醫務室裏,這裏的空氣有種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推着墨冷淵的輪椅,往外走。
“這段時間跟君北臨相處的怎麼樣?”離開醫務室後,男人平靜的問。
“還可以吧,熊孩子需要好好教訓教訓,這熊孩子就是太皮了。”
“熊孩子?”男人勾脣笑出聲來,“他比你還大一歲。”
“白長了一歲了,我看他待在我身邊是毫無用處。”洛櫻說着,“我橫看豎看都覺得這人是個無用之人。所以大叔,你還是別讓他待在我身邊保護我了,我保護他還差不多。”
“他收了錢,不好好辦事麼?”男人擡眸望着洛櫻。
“什麼?大叔,你還給他錢了?”洛櫻哭喪着小臉,“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