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一輛出租車去了人民公園……見了一個人。”
“誰?“
“……挺臉熟的,我上網查了下,是歌壇天王,叫裴嘉年。”
說這話的時候君北臨感覺到手機聽筒那邊就連空氣都冷凝沉寂了幾分,一時間,彷彿空氣都變得冷凝,暴跌了十幾個攝氏度不止。
“她現在在哪?”
“她坐上了裴嘉年的車,我正在尾隨着他們,現在他們倆進入裴家別墅門口了。”君北臨透過車玻璃一直悄悄往外看,沒看到人從裏面走出來。
他覺得現在的他多少有點像個狗仔。
感覺到手機聽筒那邊蔓延過來的令人窒息畏懼的寒意,君北臨頓了頓,“咳,舅,你也別多想啊,小舅媽她肯定不是那種揹着你出軌的人……”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聽筒那邊傳來的寒意幾乎能將君北臨給冰封住,他頂着男人強大攝人的壓迫感,硬着頭皮,磕磕絆絆的,“如果是出軌的話肯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舅媽她穿了一身黑,跟個地獄使者似的,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我只是覺得這裏面有古怪,所以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嘟嘟嘟……”
對方掛斷了電話。
墨家別墅內。
男人坐在歐式真皮座椅上,俯視着被五花大綁的宋少林。
此時宋少林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他驚懼顫慄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此時,男人霍然起身,身形高大,如烈焰般幾乎吞噬一切,氣場強大,幽深的黑眸泛着深不見底的寒意,周身壓迫感十足,泛着令人心驚膽戰的強大氣場。
“七……七爺……”宋少林戰戰兢兢的,滿眼都是恐懼。
男人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還以爲墨冷淵跟洛櫻早就分開了,畢竟這個豪門圈子裏的人沒什麼愛情,大多數只是玩玩,他以爲墨冷淵新鮮新鮮就夠了,可誰知道……
男人擡腿,皮鞋踩在他的手指骨上。
“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宋少林口中喊出,宋少林疼的臉上冷汗連連,眼球凸起,裏面佈滿爬滿了猩紅的紅血絲。
“我真的知道錯了……七爺,我不知道您現在還跟洛櫻在一起,早知道的話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咔嚓——”
男人腳底稍稍用力,五根手指骨齊齊被男人踩斷,發出骨節脆裂的恐怖聲響。
男人脣角勾笑,幽深漆黑的眸可怖陰戾,笑容偏執陰寒,“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宋少林在即將昏過去之前,震驚道。
他不知道洛櫻已經結婚了啊,早知道她結婚的話,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搶墨冷淵的人啊!
男人擡腿,落在宋少林另外一隻手上。
“不……”宋少林戰戰兢兢,嚇的面如土色,“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你還想有下次?”男人皮鞋落下。
咔嚓——
骨節脆裂的聲響一陣接着一陣,交替傳來。
宋少林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左手的五根手指被一點點全部踩斷的撕心裂肺的痛感!
十指連心,鑽心蝕骨的疼足以讓宋少林昏厥過去。
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把人丟出去。”墨冷淵厭惡的瞥了眼地上死屍一樣的人。
“是。”
程瀟把人拖到了別墅門口,往前一丟。
暈倒的宋少林被丟在別墅外的叢林中。
“接下來怎麼做,你清楚。”墨冷淵望着回來的程瀟,淡淡道。
“好。”
宋少林也是個膽子肥的,挖誰的牆角不行,可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還敢打他們家少奶奶的主意,這也不怪落了這麼個下場。
“開車,去裴嘉年家。”墨冷淵聲線淡漠,道。
程瀟只感覺到一陣陣極強的寒意撲面而來,他穩住心神,點點頭。
現在的七爺好可怕……
風雨欲來的徵兆。
他們家少奶奶還是自求多福吧。
車上,墨冷淵看着車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越發心煩意亂。
他給洛櫻發了一條消息,【寶寶,在幹嘛?】
沒有任何迴應。
墨冷淵等了十幾秒後,耐心被耗盡了,他拿起手機撥打了洛櫻的電話,他撥的是視頻電話。
只是電話響鈴了幾秒鐘就被掛斷了。
男人鼻腔中冷哼一聲。
這臭丫頭,都知道掛他電話了。
很快,洛櫻發來消息,【大叔,我在忙着寫作業哦,不要打擾我。】
【學校老師佈置了超級多的作業。】
墨冷淵:……
很好。
小傢伙長大了,都學會騙人了。
他倒要看看,這小傢伙在別的男人的別墅裏是要做什麼。
此時,正在開車的程瀟接到了電話,掛斷電話後,他震驚的透過後視鏡看向墨冷淵,“七爺,您要找的玄學大師玄木,就在帝都!”
“是麼?”男人揚眉色,臉色這纔好看了些。
“對。我的人告訴我,他被裴嘉年請去了別墅裏!”
“這就巧了。“男人脣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笑的意味深長。
看來這次來的正是時候。
……
此時,裴家別墅內。
裴嘉年帶着洛櫻一路來到三樓上的一個臥室裏。
走到門口前,洛櫻就察覺到了籠罩在這臥室外的一團黑氣,怨氣很濃。
看來裴嘉年這個弟弟是招惹了什麼孽障。
“就是這裏了。”裴嘉年推開房門,一陣極強的陰氣撲面而來。
洛櫻看到了躺在牀上面色枯黃,形同枯槁般的男人,這是裴嘉年的弟弟。
“這是我弟弟,裴星河。三年前他莫名其妙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你看看他是什麼情況。”
裴嘉年痛心道。
躺在牀上的男人全身上下都被一團黑氣給籠罩着,他緊緊的閉着眼,呼吸都極爲微弱,眼神呆滯的望着天花板,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
洛櫻注意到,他肩膀上的燈已經滅了兩盞。
一個正常的活人兩個肩膀上,以及頭上一共有三盞燈,滅了兩盞,可以說跟活死人差不多了。
七魂沒了三魄,六竅少了三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