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爲了洛櫻竟然這麼說一不二。
反倒是她,幫君瑤瑤說了幾句話後,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在座的各位除了墨冷淵以外都是一羣十八九歲的小孩子,她一個二十八歲的人在這些後輩們面前被打了一巴掌,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若雪眼角泛紅,抿着脣,不敢再吭一聲,生怕再被君瑤瑤給連累到。
“有什麼衝着我來,打蘇姐姐算怎麼回事?”君瑤瑤見蘇若雪委屈的眼角通紅,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急什麼,馬上就輪到你了。”洛櫻彎脣笑的單純無害,“一百個巴掌打完了,你還沒跪在地上爬呢。”
“洛櫻,你別欺人太甚!”君瑤瑤一張臉已經腫的像發麪饅頭似的,她瞪着洛櫻,恨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
“這個條件可是你提的,願賭服輸,你現在又說我欺人太甚了,做人不要太雙標。”洛櫻彎脣。
“我墨冷淵的太太,還是有欺人太甚的資本的。”墨冷淵深戾涼薄的眸落在君瑤瑤身上,“你是自己爬,還是把你拴在車後面,拖着你爬?”
男人寒涼刺骨的嗓音刺的君瑤瑤渾身發顫。
要是被墨冷淵的車拖着爬,那她這一身皮膚都別要了。
此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君瑤瑤說話,大家噤若寒蟬,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君瑤瑤死死的咬住脣瓣,艱難喘息着,屈辱的渾身發顫。
“我只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間。”
“三——”
“二——”
“我爬!”君瑤瑤眸底滿含淚水,屈辱的低聲喊着。
“我爬就是了。”
她維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勢,一點點的在地面爬行着。
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向被衆人捧在手心裏的她會有這麼屈辱的一天。
這一切都是洛櫻帶來的。
等熬過這一劫,她一定不會放過洛櫻這個小賤人!
君瑤瑤屈辱的在射擊場爬着,一步又一步,膝蓋被射擊場處的砂礫跟小石子磨破了皮,血淋淋的嵌入皮肉中,膝蓋處手肘處火辣辣的,鑽心的痛。
汗水混合着淚水一滴滴落下,君瑤瑤痛的幾乎昏厥過去。
半個小時後,君瑤瑤終於從設計場的一圈爬到了另外一圈,來到洛櫻跟墨冷淵面前。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現在可以了麼?”君瑤瑤在君北臨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眼前陣陣發黑。
“大叔,你看這個人好奇怪,明明這些要求都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卻擺出一副很可憐受了多大欺負的樣子來。”洛櫻嗓音軟軟的,她窩在男人懷裏,嬌聲說。
這些要求本來就是君瑤瑤自己提出來的,現在的君瑤瑤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已,搞得好像誰欺負了她似的。
只許她欺負別人,就不准她自食惡果麼?
天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是她自作自受。”墨冷淵捏了捏懷中人的小臉,“就算是欺負她,她也得受着。”
“洛櫻,你還想要怎樣?”君瑤瑤口中含着一口血水,她死死的盯着洛櫻,恨不得對她扒皮抽筋。
“很簡單。”
她拿起長槍,瞄準了君瑤瑤的頭。
君瑤瑤驚恐的睜大眼,她這才意識到洛櫻的恐怖之處!
明明洛櫻長了一張最單純可愛的小臉,看上去那麼嬌軟無辜,清純的像小白兔似的,可現在君瑤瑤才知道,這不是小白兔,這是黑心蓮!
她竟然想殺了自己!
“洛櫻!”君北臨也開始慌了,“你該不會是想殺人吧……”
“就算她捅破了天,我都幫她擔着,殺個人又算的了什麼?”
男人寵溺的望着懷裏的小傢伙,出口的嗓音那麼平靜,卻讓人無比心驚。
瘋了……
徹底瘋了……
洛櫻瘋了,墨冷淵也跟着瘋了,這倆人全都是瘋子!
“洛櫻,你能不能……”君北臨眼前陣陣發黑,他正要說些什麼。
“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命。”洛櫻將冰涼幽黑的槍口對準君瑤瑤的大腦,“這裏是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她手指摩擦着扳機,脣角上翹,“一槍打到這裏,人不會死,但會變成一個植物人,嗯……換個說法,活死人吧。”.七
君瑤瑤被嚇的渾身發顫,一張臉慘白無比,她噗通一聲跪在洛櫻面前,涕泗橫流,“洛櫻,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針對你,不該提出這樣的條件,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洛櫻歪着腦袋,乖戾的笑了,雪白嬌嫩的小臉上一雙漂亮的眼眸烏黑,卻泛着邪氣的冷光,“如果今天的輸家是我,你會放過我麼?君大小姐。”
“我會啊……我會的!”君瑤瑤鬼哭狼嚎的,“我只是跟你鬧着玩,沒想過要怎樣對你的……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君瑤瑤被嚇破了膽,跪在洛櫻面前,狠狠的在她面前磕着頭,生怕磕的動作輕了顯得自己沒有誠意。
“這裏,是人的小腦,射中這裏的話,人會有意識,但會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大概終身要坐在輪椅上吧。”洛櫻移動了下槍口,嗓音稚氣,一臉天真,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她用最單純無害的小臉用最平靜最甜美的語氣,卻說着令人無比心驚的話。
“我真的錯了……洛櫻,求你了……”君瑤瑤恐慌至極,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周圍的人面色慘白。
誰說洛櫻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只能任人揉捏的?
她不揉捏死別人都謝天謝地了好麼?
這羣人無比後悔今天來到這裏刁難洛櫻。
他們無法想象到洛櫻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天使的臉龐,魔鬼般的心!
讓她去演恐怖片絕壁能把人給嚇傻了!
“這裏呢,是人的右腦。”洛櫻槍口又移動了下,“射中這裏的話,人會……”
她想起來什麼,笑靨如花,“唔……大叔,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案例?”
“什麼?”男人饒有興趣。
“一個人腦死亡了,把他死亡的大腦跟豬腦互換,那個本該死去的人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