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面具下的眼眸劃過一抹暗光。

    難道是被發現了?

    “怎麼,現在我是你的僱主,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麼?”洛櫻修長雙腿交疊着,她手指輕敲着桌面,歪着腦袋,一雙漂亮上翹的小鹿眼盈盈望着他。

    女孩像是小狐狸似的,似乎在醞釀着什麼壞主意。

    “喂,本大小姐耐心有限,識相的話趕緊把面具摘下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夜神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副面孔。

    誰讓他之前跟自己作對來着,這次落到她手上了,她倒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夜神猶豫了下,在洛櫻嬌聲命令下,手指往上,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緩緩摘下的瞬間,洛櫻看清了男人的臉。

    她站起身來,朝夜神一步步靠近。

    “我就說呢,爲什麼要戴着面具,原來是要遮擋你這張平平無奇的臉。”洛櫻在他身邊慢慢轉圈,打量着他,“我看你身材還算不錯,寬肩窄腰的,可這張臉,未免長得也太……慘不忍睹了些。”

    洛櫻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模樣。

    既然他戴着面具想必是對自己的容貌不是很自信的,而她偏偏要攻擊他的長相,他現在一定很憤怒很憋屈很痛苦吧?

    可男人那雙幽深的灰褐色的雙眸卻極爲平靜的望着她,絲毫不爲她的話觸動。

    就好像洛櫻嘲笑的不是他一樣。

    洛櫻也不氣餒,繼續嘲笑,“你還是戴上你的面具吧,現在你都醜到我的眼睛了。”

    “是。”

    夜神在洛櫻的注視下,重新戴上了面具。

    洛櫻只覺得這男人跟木頭似的,無趣極了,但上次他傷害自己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雖說他給了自己一掌,而自己也給了他一刀,但!!

    誰讓他落到自己手裏了呢,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心癢難耐。

    “夜神,你是舅舅派來保護我的保鏢,對不對?”少女笑眯眯的,彎脣笑着,眉眼彎如新月。

    夜神深褐色的眸內滿是迷戀,他頷首。

    “那你只能保護我,不可以傷害我,對不對?”少女笑的更甜了。

    夜神心底有些癢意,他點點頭。

    “既然保護我的話,那你是不是該聽我的話,我想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說是麼?”

    洛櫻狡黠的笑着。

    “大小姐說的對。”

    “那好,我想練拳擊了。”洛櫻摩拳擦掌,“不如我的小奴隸來陪我練一下拳擊,切磋切磋嘛。”

    “我想,我的小奴隸是不會拒絕主人的要求,你說對麼?”洛櫻笑眯眯的望着他,她盈盈的雙眸蕩着波光,笑的像笑裏藏刀的小狐狸似的。

    只一眼,夜神便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想怎樣都可以。”

    “小奴隸這麼乖啊。”洛櫻滿意極了,她踮起腳尖,伸手去揉了把夜神的腦袋,像rua一隻修狗似的,她仍舊笑着,只是眸底泛着清冷的寒芒,“那麼,小奴隸,你就扮演一個沙包,陪我練拳擊吧。”

    沒給夜神拒絕的機會,洛櫻雙手攥拳,她踮起腳尖,揚手迅速出拳,給了夜神胸口上一拳。

    一聲悶響,夜神往後踉蹌了幾步。

    “小奴隸,你的沙包角色扮演的很不錯嘛。”洛櫻揚眉,佔了便宜的她笑意盈盈,“再來!”

    又是一拳,狠狠錘到了夜神的胸口處。

    砰——

    這次,夜神脣角滲出鮮血來,蜿蜒而下。

    而洛櫻發現他胸口處竟暈染出一團鮮紅色的血。

    洛櫻正打的起勁兒呢,原本還想多給小奴隸幾拳頭,可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脣角流血了是內傷,但胸口處流血是怎麼回事?

    洛櫻只好停下來,“你這怎麼回事?”

    “執行任務時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夜神不在意的擦了下脣角處的血,擡眸望着洛櫻,“請大小姐繼續。”

    他認真而虔誠的望着她。

    洛櫻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算了,他得罪的是l先生,對身爲僱主的自己還是挺忠心耿耿的。

    說到底,夜神也是個拿錢辦事的人,爲難他也沒意思的。

    “算了。”洛櫻揉了揉發麻的手腕。

    “大小姐,在下次拳擊之前,需要戴拳擊手套。”男人眸光落在女孩有些紅腫的纖白手指上。

    “你倒是忠心耿耿。”洛櫻對夜神沒了氣,她從儲物櫃裏取出活血化瘀膏,她坐在沙發上,將藥膏塗抹在手上,“你下樓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謝大小姐。”

    夜神起身離開,十五分鐘後,他動身回來。

    洛櫻倒是沒想到夜神會再次回來,此時她也塗好了藥膏了,她坐在沙發上,交疊着雙腿盤問他,“聽說你前幾天在黑市上拍賣了朵血鳶花。”

    “大小姐調查我?”男人粗啞的嗓音響起。

    “用不着調查,論壇上關於你的消息多的是。”洛櫻不屑的翹起脣角,“你不要太自戀,誰稀罕調查你。”

    “嗯。”

    “那你倒是說說,你要這朵花有什麼用?”洛櫻小手捏住茶碗,喝了一小口茶。

    “我有個懷不上孩子的妹妹。”男人抿了抿脣。

    洛櫻口中的茶葉差點沒噴出來。

    他怎麼在學自己說話?

    “那那朵花呢?現在去哪了?”洛櫻放下茶碗,審視着他。

    “被奪走了。”

    “你不是夜神麼,被奪走了,那就搶回來。”洛櫻聳聳肩,反正她也不打算跟墨冷淵繼續待在一起了,她也不想懷孕了,那朵花給夜神就是了。

    誰讓這夜神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很像個老實人呢?

    說不定夜神更需要那朵花。

    “那朵花……現在在華國墨家別墅內,你可以偷回來,反正那朵花的主人也用不上了。”洛櫻善意提醒着,可話音落下,卻察覺到了男人周身上下散發着的不悅的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

    “怎麼,不願意?”洛櫻只覺得他挺莫名其秒的,“還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機會給你了,你不把握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哦,對了,”洛櫻想了想,“去墨家的話最好是偷花而不是奪花,不要製造不必要的躁亂,也不準傷害別人。”

    “如果被我發現了你傷害墨家的人,我讓我舅舅們收拾你。”

    女孩奶兇奶兇的說。

    夜神脣角翹起,“大小姐不准我傷害的是墨冷淵,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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