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能登月碰瓷了吧!”
“登月碰瓷實錘了,她自己跳出這種豔舞來,扭屁股扭的那麼歡快,跟人家洛小姐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血口噴人。”宮裕皺眉,冷聲呵斥。
“蘇小姐,我看你是臉都不要了。”見自己的外甥女被這麼碰瓷,宮宴臉色陰沉下來,他周身泛着冷肅的殺氣。
“大家聽我說完!”蘇若雪揚聲,“我之所以會做出那樣驚人的舉動來,是因爲我的肢體不受我大腦中樞神經系統的控制。”
“我也學過醫,在醫術上小有成就,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剛纔我做出那樣的舉動,是因爲有銀針刺入了我的穴位,導致我肢體不受控制。”
“這種說法在西醫學上難以理解,但在中醫學上卻很好證明。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多少都有些看過華國的一些古裝電影吧?在裏面,有一種功夫叫點穴,點住人的穴位,人就不能再動了。”
“同理,因爲我的穴位被刺進去了東西,所以我的肢體難以受大腦的控制,所以纔會做出剛纔的舉動來。”
這番話落下,大家神色各異。
“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我之前看過華國的古裝片,裏面的確有點穴位的說法。”
“我之前聽說過華國的中醫,可以針扎穴位,來治療人身體的疾病。”
蘇若雪揚起下巴,脊背挺直,漸漸有了自信,她冷冷的盯着洛櫻,“而且剛纔大家都看到了,我跳出那種不堪的舞蹈時,我臉上的表情有多怪異有多驚慌,因爲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所以我纔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如果我是自願跳的,那我的表情應該很享受纔對。”
“這麼說好像也是,她跳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頭跟她的身體就像是分割成了兩部分。”
“是啊,她的五官表情跟她的肢體動作,的確是挺奇怪的。”
“這件事的確邪門。”
周圍的人漸漸有些動搖了。
“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小櫻做的?”宮裕冷哼一聲,“你的故事說的倒是精彩,可證據呢?”
“證據就在我身上!”蘇若雪毫不怯場,她重燃起自信,“我的身體裏有銀針在遊走,只要去查,就能查到這些銀針還在我的血管裏。”
“等取出這些銀針來,再驗一下銀針上的指紋,就足以判斷出,是誰在暗中害我,你說是麼,洛小姐?”
蘇若雪迎上洛櫻的眸子,咬牙笑着,笑容怨毒。
“說的不錯。”洛櫻面色如常,她像是在聽人講故事似的,她雙眼亮晶晶的,給蘇若雪鼓掌,“蘇小姐,你的故事好有趣,好吸引人。”
蘇若雪:……
爲什麼她臉上看不到絲毫慌亂?
不得不佩服洛櫻的心理素質了。
“洛櫻,你坑害我對我做的事,很快就要公之於衆了。”蘇若雪冷笑一聲,她委屈的紅着眼眶看向瑪雅公主,“公主,我希望您能給我做主。”
“我被人謀害,在國宴上這麼丟人,不僅丟的是我蘇若雪的臉,丟的是我們蘇家的臉,甚至還給您丟了人……您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對麼?”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瑪雅公主身上。
“公主,您一向賞罰分明,剛正不阿,我相信您一定會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
蘇若雪再次把瑪雅公主架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你說的不錯。”瑪雅公主只能順勢說,“如果查出來了是有人在害你,我會爲你主持公道。”
“公主,我就知道您能還我清白!”蘇若雪委屈的掉下淚來,她閃爍着淚光的眸子望着瑪雅公主。
“洛櫻,等我身體裏的銀針取出來了,驗了dna,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蘇若雪緊盯着洛櫻。
“那如果查出來,這是編造的謊言呢?”洛櫻無辜的笑了笑,她笑容甜美治癒,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蘇若雪恨透了洛櫻這種白蓮花的姿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像個小女孩,可實際上心腸比誰都要歹毒。
“那我任你處置。”
“行啊。”洛櫻笑了笑,“如果查出來,是你在誣衊我的話,那隻好讓f國的司法機關來給我一個公道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要報警抓你,動用的還是國家最高級司法機關。
蘇若雪囁嚅了下,但很快意識到這就是洛櫻在跟自己玩心理戰術,她故意這麼說嚇唬自己,好讓她停止追究這件事。
她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麼?
“好,我答應你,但要是查出來了發現我是對的,發現的確是你在陷害我,那麼,我要你跪在地上跟我道歉!”蘇若雪咬着牙,惡狠狠的說。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涼氣聲。
“對啊,洛小姐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大着膽子說出這種話來。”
“剛纔宮家兩位少爺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她是真不怕得罪宮家。”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覺得,她這樣要求也沒什麼,反而會顯得她不畏懼強權,有膽識有魄力。”
“如果說的是假的……那這次她就徹底得罪了宮家的人……”
一旁的夜神薄脣緊抿,如果不是在皇室宴會,他真想一刀子解決了蘇若雪。
這女人有什麼資格讓他心愛的寶貝給她下跪?
她倒是敢說。
“好啊,我答應你。”洛櫻笑了笑,“那你敢賭一把麼?”
“賭什麼?”
“就賭……”洛櫻眼波流轉,她笑出聲來,“你贏了,那我會按照你的要求跟你下跪道歉,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大小姐!”夜神冷聲道。
這小丫頭,是在作死麼?
蘇若雪心念一動,做什麼都可以?
“但我洛櫻天生脾氣爆不好惹。如果你輸了,那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洛櫻用最單純無害的語氣說出冰冷駭人的話,“蘇小姐,你願意賭麼?”
她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是宮家。
蘇若雪這樣當衆挑釁自己,跟將宮家的臉面往地上踩有什麼區別?
洛櫻要通過這件事讓衆人知道,她洛櫻,他們宮家都是不好惹的。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誰能想到,會在國宴上看到這種年度大戲?
女人撕逼什麼的,也太讓人上頭了!
而且這賭開的還挺大的……
“好啊,我當然敢!”蘇若雪冷笑一聲,她篤定自己身體裏是有銀針的,她能感覺到銀針刺入她身體裏時的感受,雖然肉眼看不見針眼,但如果拿着放大鏡看的話,一定能找到尖細的針眼!
“既然洛小姐說要我的一根手指,那我贏了,我要洛小姐不僅下跪道歉求原諒,還要當衆自毀容貌!”
她早就看不慣洛櫻這張狐媚子臉了!
要不是這張臉,她能勾引到墨冷淵嗎?
原本墨冷淵是屬於她的!
“蘇若雪!”宮裕氣憤的攥緊了手掌心。
“蘇若雪,你別太過分!”宮宴冰冷的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說洛櫻的兩位舅舅,你們不是堅信你們的好外甥女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麼?你們不是堅信她是無辜的麼?既然這樣,那有什麼好擔心的?”蘇若雪低低笑着,“還是說,你們也知道你們的外甥女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無害?你們也覺得,我是被她害的。”
“你血口噴人!”宮裕冷聲,“我堅信我們家小櫻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小櫻只是個柔弱無辜的女孩子,她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懂什麼銀針?”宮宴冷嗤一聲。
其餘的人也跟着幫腔。
“會不會是蘇小姐弄錯了害她的兇手呢?”
“洛小姐看上去的確很柔弱很嬌小,她才十八歲吧,怎麼可能會用什麼銀針?”
“就是,洛小姐學的是傳媒系,又不是醫學系,就算是想害她,那也是找不到穴位的吧!蘇若雪說的那些需要對人體穴位很精通很瞭解才能做的了。”
“諸位有所不知。”蘇若雪得意揚聲,她在洛櫻面前踱來踱去,“這位嬌小的跟蘿莉似的洛小姐,恰恰對醫術很是精通。”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還是要說。諸位知道首富墨冷淵麼?”
“墨冷淵?誰不知道他的名字。”
“全球首富,富可敵國,f國的財富可能都沒墨先生一個人多。”
“是啊,墨先生跟這次的事件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夜神眸色冰冷可怖。
這女人,提到自己做什麼?
“大家都知道,墨先生身體不好,常年坐在輪椅上。”
“可後來,大家也知道,墨先生的腿竟奇蹟般的康復了,也擺脫了輪椅。”蘇若雪得意道。
“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這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蘇若雪面對衆人質疑的話語,她繼續道,“大家有所不知,蘇家跟墨家一向交好,而我更是墨家家家主的父親,墨滄海認的乾女兒,墨叔叔很疼愛我。”
“家裏的一些事,沒人比我更清楚。”
“至於墨先生的腿爲什麼會突然好起來了,那是因爲,有人給他治病,而那人,不是別人,就是這位洛小姐!”
蘇若雪指着洛櫻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