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秦燃本人都對這位冥王有些敬佩,之前一直想跟他結交一下,只可惜這位冥王太過於神祕,深居簡出,把國內一些事務都交給國王處理……這一點,倒是跟秦燃本人的作風有些像。

    國王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真正的實權,都在冥王手中。

    這些年冥王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可爲什麼現在卻突然要來訪獨立洲?

    這一點,倒是讓秦燃覺得稀奇。

    f國國王的面子秦燃可以不給,但這位冥王……卻是不得不給。

    “準備下國宴,好好接待下來自f國的貴賓。”秦燃坐直了身子,出聲道。

    “是。”

    一個小時後——

    一輛來自f國轉機抵達獨立洲。

    秦燃以及一系列獨立洲官員在國際機場等候着。

    機艙門打開,率先下飛機的是幾十個身穿制服手持銀槍的s級保鏢,隨後,大腹便便的f國國王現身,他恭恭敬敬的陪在一個男人身側。

    男人一身復古雙排扣西裝,他五官深邃立體,如刀削斧鑿般,高挺的鼻樑上戴着一塊銀色質地的象徵着f國圖騰的老鷹圖案的面具,遮擋住他的大半張容顏,但露出的下半張臉下頜線流暢立體,薄脣性感。

    男人寬肩窄腰,身材挺拔如松,只是站在那裏,周身上下便透着一種帝王之氣,他眸光環顧四周,如同高傲的神明在環視着自己的領土。

    見到冥王,獨立洲的高級官員們都屈起手臂,放在胸口處的位置上,身體呈現出90度彎腰的姿態,用最恭敬最標準的獨立洲禮節,迎接着這位貴賓。

    男人邁着沉穩有力的腳步,在國王以及一衆保鏢的陪同下,走下臺階。

    “冥王。”一隻寬厚修長的手遞到了冥王面前。

    冥王如高山雪松般的眼眸落在那隻手上,順着那隻手往上看去——

    眼前的男人讓冥王眼眸微微眯起。

    “你就是獨立洲的大總統?”冥王出聲,嗓音像是從高山幽谷裏傳來,聲音低沉,有些磁性,尊貴無雙。

    “正是。”

    在冥王面前,秦燃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戴上面具——儘管冥王本人戴着面具,但作爲獨立洲首領,他不能缺了禮節。

    墨冷淵眼眸如波濤般涌動,眸光晦澀,又泛着些嘲意。

    他還以爲獨立洲的大總統是誰,原來是個老熟人。

    沒想到華國竟是這樣臥虎藏龍,是他小看了秦燃了。

    怪不得獨立州的大總統竟然會認洛櫻做女兒,原來這個大總統就是秦燃。

    可笑的是秦燃眼盲心瞎識人不清,錯把榆木當成珍珠,把一個假貨當成小公主似的捧着,卻把他真正的女兒洛櫻當成假貨關在監獄裏。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洛櫻的父親?

    他根本就不配。

    秦燃明顯感覺到在冥王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他那麼潮意以及他眼底濃重的厭惡輕蔑。

    眼前這位冥王似乎對自己很不善,似乎對自己很有敵意,可是明明他們之前從未接觸過,這種敵意從何而來?

    在秦燃思索間,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男人便全身開口了,男人微微擡着下巴,神情倨傲,尊貴無雙,嗓音冷沉如冰,聲音冷的幾乎能凝結成冰渣,“我今天來,只辦一件事。”

    “不知冥王有何貴幹?”秦燃脣角含笑望着他,他早就料到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向不問世事的冥王,怎麼可能會突然帶着國王來獨立洲,果然一下飛機他就開始直奔主題了。

    秦燃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夠引起冥王這樣的大人物的注意,不遠千里的跑到獨立州來。

    “我們冥王想跟您要一個人。”此時恭恭敬敬地站在墨冷淵身旁的國王開口說道。

    “誰?”

    秦燃饒有興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們冥王想要你今天關入監獄的那個女孩。名字叫洛櫻。”見墨冷淵不出聲,國王代替墨冷淵開口道。

    “洛櫻?”

    秦燃淺褐色的眸底饒有興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f國建功立業的一代偉人,這些年來一向深居簡出,不問世事,一直都很低調,可這樣低調的一個人,卻竟然大張旗鼓的帶着國王,乘坐專機抵達獨立州,就是爲了要一個跟洛櫻一模一樣的假貨?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來者皆是客,不妨等我們坐下後好好詳談這件事。”秦燃含笑開口說。

    “我們總統說的沒錯,畢竟現在在機場,不太方便。”站在秦燃車旁的屬下看着冥王明顯陰沉下去的臉色,他硬着頭皮說。

    墨冷淵薄脣緊抿他沒說什麼,但周圍冷空氣蔓延,彷彿溫度都驟然暴跌了十幾個攝氏度不止,周圍的人無形之中都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以及他身上散發着的威嚴感,讓人忍不住的,冷汗直流,脊背發寒,甚至有種想要臣服跪下去的衝動感。

    此時,秦燃正饒有興致的盯着冥王,他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空氣中是一片駭人的死寂,在這片死寂中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大家眼觀鼻,鼻觀心,空氣是針落可聞的,寂靜只能聽到彼此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一旁的國王尷尬的笑了笑來打破了這片死寂,“主人,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挺對的,現在畢竟是在機場,我們說什麼都不太方便,不如等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詳談這件事。”

    雖然國王不明白冥王和洛櫻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但他能理解冥王想迫切把人帶出來的心情,可是現在光在機場站着大家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兒,還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墨冷淵點了點頭。

    周圍人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後墨冷淵和國王以及那幾十個保鏢被安排入座到了獨立洲的國宴處。

    這裏是獨立洲最奢華最尊貴用來迎接其餘國家貴賓的地方,四周的建築物都充滿了獨立州的年代感與歷史感及具有地方特色,輝煌大氣,氣派又莊嚴。

    大家入座後,秦燃笑着開口,“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冥王和洛櫻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你也知道冒昧,這件事你無權過問。”墨冷淵嗓音冷沉的像冰,他絲毫不給秦燃面子,周圍的人面子上一片尷尬。

    這是什麼情況?兩個國家的頂級領導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這難道是獨立洲和f國的外交形勢要惡化了嗎?

    秦燃也不惱他反而笑出聲來,“冥王,你知道嗎?被我關在監獄裏的那一位是模仿我女兒的一個假貨,她處心積慮的整容成我女兒的模樣,模仿學習我女兒的神態,這樣的人留着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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