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大叔說的沒錯,可她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傷心。

    意識到自己說重了,墨冷淵眸底掠過自責,他放緩了嗓音,將委屈巴巴的少女抱在懷裏,“爲了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傷心的?”

    “不必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情緒。”

    “既然他不在意你,你也不必在意他,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珍惜你愛護你寶貝你的人多的是。”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撫着洛櫻的心,洛櫻覺得,她受傷的心好像是被大叔給治癒了。

    “嗯嗯!”女孩吸了吸鼻子,她用力點頭,“以後我再也不會想着他了。”

    大叔說的沒錯,秦燃都對自己不聞不問不在乎她了,她爲什麼要上趕着去認這個爹地?

    沒有這個爹地,她還有寵愛她的老公,婆婆,爺爺,以及五個舅舅,她還有一堆好朋友,還有自己的寶寶……她已經擁有了太多太多,區區一個爹地,她不要了!

    “大叔,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我五個舅舅不知道吧?”

    “我沒告訴他們。”墨冷淵擦拭掉她眼瞼下的淚痕,嗓音輕柔的哄着。

    他有能力有信心擺平這一切。

    如果被那幾個舅舅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麻煩事來。

    “嗯,那就好,咱媽跟爺爺也不知道對吧?”

    “嗯,她們都不知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

    洛櫻靠在墨冷淵懷裏,她坐在男人修長的大腿上,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漸漸的,她有點累了,閉上了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通知機長,飛機開的穩一些。”墨冷淵壓低了嗓音對一個保鏢吩咐着。

    “是。”

    ……

    與此同時,獨立洲。

    歐陽瀾也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可以篤定冥王就是墨冷淵了。

    他給洛櫻發了消息:【櫻寶寶,你們現在在哪?】

    他比墨冷淵晚了一步,也失去了帶走洛櫻的機會。

    原本洛櫻心中就更偏向墨冷淵,現在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把她救走的人是墨冷淵……他註定是輸給墨冷淵的輸家。

    等了一會都沒等到洛櫻的回覆。

    歐陽瀾挫敗的跌坐在椅子上,眸色黯淡。

    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卻不是第一個把她救出去的,她一定很失望對不對?

    歐陽瀾注視着手機,直到手機屏幕息屏了又被他按亮,亮了又重新息屏下去,反反覆覆直到手機電量不足,都沒能等到洛櫻的回覆。

    歐陽瀾無顏再面對她了。

    他攥住手機的手逐漸收緊。

    這些天發生的事倒是讓他對玫瑰刮目相看了,他原本以爲玫瑰身體裏有自己下的蠱蟲,多少會聽話些,卻沒想到他培養出來的人,在大總統身邊呆久了,胃口也逐漸被養叼了。

    玫瑰竟然敢膽大包天的頂替櫻寶寶的身份,還害得真正的櫻寶寶被關在監獄裏,他又怎麼能讓玫瑰好過?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眸滿是陰翳狠戾。

    ……

    大總統府。

    “不好了,洛小姐出事了!”女傭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喊着。

    秦燃迅速起身,面色凝重,迅速朝着玫瑰的臥室那邊走去,“大小姐怎麼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突然肚子痛,然後倒在牀上很痛苦的在掙扎着,那場面好嚇人……”女傭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慌慌張張的說。

    秦燃一路來到玫瑰的臥室裏,此時,粉色大牀上一片凌亂,身穿睡裙的玫瑰頭髮凌亂的覆蓋在面上,她痛的在牀上滾來滾去,脖子處,額頭上都暴起青筋,臉色慘白如紙,臉上豆大的汗珠如泥漿般滾落着,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被冷汗浸溼。

    她雙手死死的抓住牀單,牀單都被她撕成一條一條的,她痛苦的掙扎着,嘶喊着,模樣悽慘,臉上的表情猙獰極了。

    就在她身下,有大片粘稠的血液蔓延開。

    空氣中都泛着濃重的血腥味。

    幾個醫生瑟瑟發抖的站在牀邊處,束手無策。

    “怎麼會這樣……”秦燃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抓起一個醫生的衣領子,猩紅着眼質問着,“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看樣子洛小姐是中了蠱蟲,這種蠱蟲只有下毒的人能解,我這也是束手無策啊。”

    “大總統,洛小姐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另外一個醫生戰戰兢兢道。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讓她別那麼痛了啊!”秦燃眼眶越發猩紅,他死死的攥住醫生的衣領子。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種蠱蟲太過於強悍了,除非把下蠱的人找到,否則,沒辦法解開這蠱蟲……傳統醫學在這方面無能爲力啊……”

    “廢物,一羣廢物!”秦燃暴戾的推開眼前的醫生,他着急的上前查看着“洛櫻”的情況,嗓音顫抖,“小櫻,你放心,爹地不會讓你有事。”

    雖然小櫻並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可他早已把小櫻視爲已出,他這輩子不娶妻不要孩子,小櫻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繼承人。

    “來人,去把歐陽瀾給我抓起來!”秦燃嗓音是壓抑不住的暴怒。

    地牢內。

    歐陽瀾環顧着四周,他面色無比平靜。

    櫻寶寶就是被關在這種地方麼?

    這裏這樣潮溼這樣黑暗,她怎麼能承受的了?

    想到洛櫻在這裏受到的委屈,歐陽瀾一陣鑽心蝕骨的痛。

    是他沒保護好櫻寶寶,他也要待在這裏,跟她感同身受。

    “歐陽瀾!”秦燃嗓音狂暴,他大步流星的朝地牢裏走來,“給小櫻解開蠱蟲!”

    “如果我說不呢?”歐陽瀾似笑非笑,平靜的對上秦燃的眼眸。

    “你以爲我當真不敢殺你?”秦燃嗓音暴怒,他攥起拳頭。

    “隨便你。我的心已經死了,我現在不過是具行屍走肉而已。”歐陽瀾嗓音平靜,他脣角勾起點弧度。

    他早就活夠了。

    小時候他忍辱負重,努力成爲歐陽家的一把刀,肩膀上承擔着復興整個歐陽家的重任,絕情絕愛,直到殺出一條血路來,將歐陽家推向巔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段時間他的世界裏充斥着殺戮,血腥,與背叛,這條路是踩着血骨爬上去的,他的人生充斥着暴力血腥黑暗,直到他遇到了洛櫻——洛櫻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點甜,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在他的生命中,也因此,他想牢牢的把握住那道光。

    可是現在,他逐漸意識到,那束光再也不可能屬於他了。

    他的人生又變得虛無,空洞,麻木,就連活着都變得了無生趣。

    “來人,把他給……”秦燃暴怒着。

    “大總統,不行啊!歐陽瀾動不得啊!”屬下極力勸着。

    “大總統,還有另外一條法子,就是找到神醫y大師,求她出山救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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