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統,這裏面恐怕是有炸…”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神醫就是衝着您來的,他說給大小姐治病恐怕只是一個幌子……”

    “該不會這裏面的人不是神醫而是一個騙子吧,他該不會是別的國家派過來的間諜吧?”

    幾人憂心忡忡。

    這神醫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要不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你們誤會了,這辜毒非同小可,普通治病的解法行不通,只剩下一種解法,那就是將毒引入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內,”洛櫻眼眸注視着秦燃,觀察着他的反應,“將毒素完全引出,洛櫻就可以活。”

    知道那些人對自己的懷疑,她這樣說也是爲了打消那些人的疑慮。

    那個假貨身上種的蠱蟲和大叔中的毒雖然都是出自歐陽瀾之手,但卻千差萬別,大叔中的毒是這些年來歐陽瀾精心改良過的毒性很強,只有歐陽瀾能解開這些毒素,但是這個假貨身上中蠱蟲是歐陽瀾在七年前給那些人下的,爲的就是控制手下的人,讓他們乖乖聽話。

    當時自己還在歐陽瀾身邊,她明白這種蠱蟲的原理,也瞭解這種蠱蟲的解法,這蠱蟲對她來說不算難。

    站在洛櫻身側的墨冷淵僅僅是看了洛櫻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洛櫻心中所想。

    狡猾的小騙子。

    墨冷淵脣角勾起寵溺的弧度。

    秦燃沉默了瞬,“如果神醫當真能醫治好我女兒,我願意以命換命。”

    “大總統萬萬不可啊!”

    “是啊,大總統您是國之根本,您是萬尊之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整個獨立洲不就亂套了嗎?”

    “獨立州不能沒有您啊!”

    幾人大驚失色。

    秦燃的屬下更是挺直了脊背,高聲道,“如果真的以命換命才能救得了大小姐,那就用我的命來換大小姐的命吧!”

    他是大總統身邊的左膀右臂,當年他被大總統救了,他這條命就是大總統的了,沒有大總統就沒有他的現在,他也活不到今天,他已經發過毒誓會誓死一輩子效忠大總統的,能爲大總統做點什麼事,他萬死不辭。

    “你…”秦燃眸色複雜的看着忠肝義膽的屬下,他輕拍了拍屬下的肩膀。

    “我們神醫爲你們主僕情深的這一幕很是感動,但這種蠱蟲極爲,只有將這蠱蟲引到最在意的洛櫻的人身上才能起效果。也就是意味着您是最在意她的,他的命只有您才能來救。”

    “我願意。只要能救活我女兒,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秦燃一字一句道。

    洛櫻沉默的看着他半響,最終開口道,“那就帶路吧。”

    既然那麼在乎她,願意爲了她付出生命又爲什麼連真正的他都認不出來?

    一想到秦燃爲了那個假貨那樣對待自己,洛櫻心底一陣酸楚。

    “大總統請您三思啊,國不可一日無君,獨立洲不能沒有您啊!”

    “是啊……洛櫻畢竟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這樣做何苦呢?”

    “大總統爲了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孩,做到這種地步值得嗎?”

    “你們不必再勸了,我心意已決。”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一身白色紗裙頭上戴着蓓蕾網帽,肩膀上挎着一個米白色的珍珠斜挎包的少女一步步朝別墅外走來。

    “這個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嗎?”

    “她看上去好年輕,也就不到20歲的樣子,這樣的人會是神醫嗎?”

    “她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幾人議論着,眼前這個女孩兒如此年輕,這讓他們忍不住懷疑起她的身份來,在他們的潛意識裏,神醫應該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纔對。

    “至於我是不是神醫,待會兒給洛櫻治病,你們就知道了。”

    洛櫻開口的嗓音不是平時自己原本的音色,嗓音變得有些清冷。

    “神醫,請吧。”秦燃做了個請的姿勢。

    怕洛櫻受到傷害,別墅內的保鏢傾巢而出,全部跟在洛櫻身側護送着洛櫻,一路陪着秦燃他們來到附近的總統套房內。

    秦燃他們帶着洛櫻來到一間總統套房前隔着房門,洛櫻都能聽到裏面傳來的陣陣痛苦的嘶喊聲,哀嚎聲,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洛櫻瞭解這種蠱蟲,一旦發作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五臟六腑就像被千萬只蟲蟻啃屍似的。

    折騰了那麼久了,想必那個假貨已經被折騰的奄奄一息,就剩下半口氣吊着了。

    洛櫻目光深斂。

    “請神醫爲我女兒治病。”秦燃態度越發恭敬起來,他刷了一下房卡,洛櫻走入房間內。

    正如洛櫻預料,此時玫瑰痛苦的蜷縮在牀上,她渾身冷汗直冒身上的衣料全部被冷汗給浸溼了,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水鬼一樣,臉上蒼白的半點血色都沒有,看起來痛苦極了。

    何必覬覦不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呢?

    如果不是她太過於貪心,也不至於會落到這種地步。

    洛櫻神色淡漠的朝屋內走去,她取出銀針來,刺了一下玫瑰的手指,瞬間她手指內涌出一大塊黑色的污血來。

    洛櫻又刺了玫瑰太陽穴處的一個穴位,玫瑰重重的咳嗽者,似乎要將她的胃液給咳出來,伴隨着他咳嗽一大灘,黑色濃稠的污血吐了出來,而玫瑰看上去更虛弱了,她平躺在牀上漸漸不再掙扎,緩緩的閉上了眼。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是不是神醫,你會不會治病?”秦燃的屬下怒視着洛櫻,他嚴重懷疑洛櫻就是一個假冒神醫的騙子。

    而秦燃也眸色一寒,他怒視着洛櫻,“你對她做了什麼?”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她。”洛櫻笑了笑。

    就在這時平躺在大牀上的玫瑰,虛弱的睜開了眼,她握住秦燃的手。

    “乖女兒,你感覺怎麼樣?”秦燃急切的問,眼底滿是擔憂。

    “我不疼了,感覺好多了。”玫瑰嗓音虛弱說。

    秦燃見玫瑰的臉色明顯要好看了一點,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誤會洛櫻了,看一下洛櫻的眼神滿是歉意,“抱歉,是我唐突了。我跟我的屬下給神醫道歉。”

    屬下見狀,也連忙跟洛櫻道歉。

    洛櫻剛纔給玫瑰排出淤血來,只不過是起到一個暫緩疼痛的效果並沒有給她根治,她之所以讓玫瑰身體狀況好些,也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就是神醫,證明她的身份,打消這些人的疑慮。

    看着他們父女倆情深的模樣,洛櫻只覺得諷刺。

    “大總統,你願意爲了她付出生命,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值不值得你付出?”洛櫻似笑非笑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笑大總統愚蠢至極,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洛櫻諷刺的笑了笑,“今日治療結束,讓她好好養着吧。”

    話音落下,洛櫻轉身離開,秦燃怔怔的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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