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臉色一變,趕緊抱她回去臥室。
隨時待命的醫生接到吩咐,匆匆趕來臥室。
醫生指揮姜沅跟着自己的呼吸節奏走,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後,又拿了口服藥讓她服下。
但姜沅抿着嘴巴,拒絕吃藥。
醫生看向旁邊的景澤,景澤從醫生手裏拿過藥,讓他們先下去。
景澤在牀邊坐下,語氣難得正經,“如果我想拿掉你的孩子,在你昏迷時就能動手,沒必要等到現在。”
“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藥你就可以不喫。”
“那就不要了。”姜沅漠然道。
落在他手裏,姜沅知道回去的機會渺茫,她可能每天都會情緒起伏不定,而對孕婦來說,情緒不穩定是大忌。
她的壞情緒也會讓肚子的孩子患病風險增加。
這孩子她註定保不住的。
景澤眉頭皺起,他喫掉藥片喝了一口水,隨後掐住姜沅下巴吻了上去,生生把藥喂到她肚子裏。
她的脣瓣綿軟,就像致命罌粟,讓景澤吻上就情難自控。
姜沅找着機會後,狠狠咬了景澤一口,咬的他脣瓣出血自願鬆開後,她立刻將他用力推開。
血腥味刺的姜沅胃部不適,乾嘔了兩聲。
景澤看她臉色發白,難受痛苦的樣子,心裏也隱隱作痛,他擡手抹掉脣上的鮮血,很快腦海有了一個對策。
景澤道,“我不喜歡勉強別人,但我又對你很有興趣,不想放手……”
姜沅聽完只覺好笑,嘲諷道:“您可是黑手黨,無原則無底線,跟您打賭要能贏,那真是笑話!”
景澤也不惱,勾脣輕笑,“L國三大黑手黨的盟約你也知道,我要不是信守承諾的人,其他兩大黑手黨早被我端了。”
“你這麼不想呆在我身邊,爲什麼不試試我給的另一條路?”
姜沅沉默着。
景澤有多狡詐她領教過,比起一輩子渾渾噩噩呆在他身邊,他哪怕拋出的誘餌是假的,也足夠誘惑人。
她想保護好孩子,想回家。
許久後,姜沅開口問,“賭什麼?”
“就賭你跟唐玉的感情有多深。”景澤道,“這一年你呆在我身邊,我會照顧好你跟孩子,並請醫生治好你的眼睛。”
“如果一年後你還是沒對我動心,我親自送你回去,絕不再糾纏你。”
他靠近姜沅,盯着她烏黑的眼眸,“沅沅,我比你想的更有錢,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送到你眼前。”
“只是賭這個嗎?”姜沅嗤笑,覺得他的賭注太荒誕。
“我不是那種需要買很多奢侈品傍身,擁有很多錢才能滿足的人……”她擡起手,將景澤強硬地推開。
“我也不會對你心動,從以前到現在,看到你我只覺得噁心!”
景澤反抓住她的手,溫柔的裹在自己掌心裏,“我追女人從沒失敗過,你也不會例外,所以我敢賭。”
他笑問:“沅沅,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