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於情於理王兄都應該見我王一面。”張儀最後總結道。
“那我若是不在乎呢?”王景義緩緩答道。
王景義此話一出,張儀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又說道:“王兄若是不想去,儀就算是說出花來也沒用,只是儀只求王兄能幫我這一次,儀之後必有後報。”
王景義看着張儀思考了良久,然後才說道:“既然是張兄求我,那我便見他一次,不過我見他與他無關,我只是幫一次張兄而已。”
張儀點了點頭,然後謝道:“多謝王兄,王兄若是能打消我王探尋長生之心,儀感激不盡。”
王景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也只能說盡力一試,並不能能保證一定能成功。”
“不管成功與否,王兄的恩情張儀記下了,以後有用得到儀的地方,王兄可盡言,儀無有不準。”張儀笑道。
“嗯,不知道你是怎麼安排的。”王景義問道。
張儀想了想然後說道:“王兄下午可有時間?”
“下午。”
王景義想了想然後說道:“可有可無,張兄若是把見面安排在那時,那我下午便不出去了。”
“好,便安排在下午,王兄在府中等着便好,到了時間我自會引着我王來見。”張儀笑着說道。
“那我便在府中恭候大駕了。”王景義拱手道。
“那便說定了,我也不打擾王兄了,儀要去上朝了。”張儀答道。
“張兄自去,不用理會我。”王景儀擺了擺手說道。
張儀起身,整理了一下寬大的快要及地的衣袖,抱手對着王景義行了一,然後才極有風度的離去。
看着張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王景義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別處。
他先是坐在蒲團上看着湖中的荷葉一動不動,過了好久他才又動了起來。
王景義緩緩起身,然後毫無徵兆的消失在了木亭中,只留下了一陣擾動。
王景義走在城中,看着四處的風土人情,走着走着他來到了渭水邊。
無人的灘塗,時不時飛過水麪的白鶴,水中的游魚,王景義站在灘塗看着遠處。
他開始思索自己來到人間,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了。
來到人間這麼些天,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哪裏特別的不一樣。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這時,渭河的上游響起了一陣呼救聲。
聽到呼救聲,王景義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表情。
王景義直接駕雲而起朝着渭水上游飛去,不遠也就是百十米,繞過一遍樹林,王景義看到了呼救者。
那是一個漿洗衣物的女子,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在水中拼命的掙扎着,岸上放在一個木盆,盆中是一些還未來得及洗的粗布衣物。
按照那女子在水中掙扎動作就可以看出,她是會游泳的,但是他依舊不可避免地沉入水底。
王景義把靈力匯聚於眼,看到了水下地一團迷霧。
王景義伸手直指天空,施展了御劍術。
“嗷嗚嗚嗚~”
長劍劃過數米的水層,刺中了那團迷霧中的東西。
女子終於脫困。
王景義這時也跨越了百十米的距離趕到了現場,他大手一揮“嘩啦”一聲,女子被他掀出水面,落到了岸上。
王景義站在滿是巨大鵝卵石的暗邊。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王景義渡了一道靈力進入女子的身體,然後問道。
女子被那團迷霧扯進水中,已經虛弱不堪,但是現在被度入了一道靈力,她猛地吐出了幾口河水,然後緩緩恢復了過來。
女子看着面前一副仙人模樣的王景義,立馬下跪拜謝道:“多謝仙人搭救,多謝仙人搭救。”
“好了,好了,你快回家吧,回去之後告訴鄉親們這幾天就不要來這裏漿洗衣物了。”王景義說道。
“還不知道恩公姓名,家住何處,以後該如何報答恩公。”年輕女子問道。
“我的名字你無需知曉,我也不求你的報答,我救你也是因爲剛好在附近,你能得救說明你的緣法好,與我無多大關係。”王景義說道。
王景義爲了專心對付水中的東西,他需要把這個累贅弄走,只有這樣他才能全身心的招呼水中的東西。
地上的女子在聽到王景義的話後,先是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地上對着他磕了幾個頭,然後才說道:“謝謝仙人的搭救之恩。”
說完,他便抱着一旁的木盆和水邊洗了一半的衣物着急忙慌的跑走了。
女子離去之後,王景義轉身把木光投向了水底。
這處的河面不寬,大概只有十數米,再加上這裏有一片鵝卵石灘地,所以那女子纔來這裏漿洗,但是也因爲太過於偏僻,引來了那東西的覬覦。
王景義伸手握住了鎮妖劍,然後跨入了水中。
王景義控制着身體緩緩沉入水底,隨着深度加深,水中的光線也越來越弱。
很快,深度達到二十多米後,河底就是漆黑一片,只有擡頭看上面的時候才能看到一點光線。
雖然身處水中,但是因爲他是陰神之體,所以他全身上下在岸上的時候什麼樣,到了水下就是什麼樣。
王景義站在水中,鎮定的看着四周,感知着水中的生物。
“咕嚕嚕~~~~”
一陣氣泡升起,然後快速上浮。
王景義猛地轉身,一條長一米左右的大魚快速遊過。
王景義沒有管那條魚,而是慢慢把精神力放了出去,探索附近的每一處地方。
王景義慢慢朝着渭水下游走去,大概走了有數千米,這時的河面已經有數十米,河淺也來到了四五十米。
王景義在寂靜的水底,朝着感知中的地方而去。
循着水中的那淡淡的妖氣,一刻鐘後,王景義來到了一處水底洞府。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有很重的開鑿痕跡。
當然這個開鑿痕跡不可能是人爲,只能是那位企圖拖女子下水的妖物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