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直接無視了小邪。
不過系統程序那一段話，蘇格還是相信的。
綁定系統這麼久以來，系統程序還沒出過差錯。
既然系統程序都說可以相信小邪，那說明小邪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行吧，看在系統的面子上，相信你一次。”許久，蘇格對小邪說道：“從現在起，我的性命就託付給你了，你可得悠着點。”
小邪頓時自傲道：“有你小邪大人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這時候馗天的聲音響起：“先生，此乃虛無方舟，可橫渡虛無，請先生上舟。”
看着橫在身前的龐然大物，蘇格說道：“看上去有點像時空之艦。”
“時空之艦就是虛無方舟的仿造之物。”馗天解釋道。
蘇格點點頭，隨即登上虛無方舟。
馗天緊隨其後，來到駕駛艙，操縱虛無方舟。
駕駛艙中央有着一個神祕法陣，法陣之中堆放着數百顆靈石，隨着馗天激活法陣，一道柔和的光芒幅散開，數百顆靈石爆發磅礴的時空能量波動，虛無方舟頓時間以驚人的速度在虛無中穿梭。
虛無中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蘇格坐在虛無方舟客艙中一張舒適的軟椅上，靜靜地翻看着書籍，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清楚虛無方舟航行了多遠。
直到某一刻，虛無方舟之外忽然傳來一絲光亮。
虛無方舟也是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到了嗎？”蘇格一邊問道，一邊擡頭看去，“咦，這是什麼？”
只見虛無方舟正前方，一片巨大的模糊虛影靜靜地佇立着，那虛影體積大得驚人，甚至比整個馗天時空還要大得多，跟那一片龐大虛影比起來，馗天時空就如同剛出生的小嬰兒一般，最不可思議的是，那龐大的模糊虛影，隱約間竟是有着時空的影子，如同時空的倒影。
“先生，這是幽靈時空。”馗天目光投向那一片模糊虛影。
“什麼是幽靈時空？”蘇格的求知慾向來很強。
“幽靈時空是曾經屹立於這天虛界巔峯的那些無敵強者隕落以後殘留的意志投影！”馗天的語氣當中滿含敬畏，“傳說，當一個人強大到極限，即使隕落，其意志亦不滅。哪怕這漫漫歲月，無盡的輪迴，亦不可磨滅他們的意志！”
蘇格聽着，不由想起了天淵世界的修羅死城，也就是羅峯曾經建立的那一座聖城。
那聖城當中，便殘留着那些隕落的人族先烈們的意志！
不過這漫漫虛無可不同於天淵世界，在這茫茫虛無中，就算是不朽者的意志，也會被輕易磨滅，唯有實力通天，意志極度堅韌的人，其隕落殘存的意志纔可能抵擋虛無的消磨。
“這個幽靈時空的主人，生前絕對是一個縱橫天虛界的無敵強者！”馗天眼中有着熾熱與嚮往。
能夠在死後意志不滅，在某種意義上講，也算得上一種永恆了。
“這世間沒有人能夠真正不朽，即便是那些頂級大佬也不行……能夠不朽的，唯有意志。”馗天說道：“不朽的意志，纔是那些無敵強者最可怕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天虛界破滅了，萬族生靈覆滅了，那些無敵強者的意志依舊不滅，依舊……在這無盡虛無中長存。”
馗天駕馭着虛無方舟繼續前行。
“這虛無中時空很少嗎？”蘇格也不急着看書了，對馗天好奇地問道。
“具體數量我也不清楚，但應該不會少於十萬，甚至可能還多得多。”馗天誠實地回答。
蘇格驚訝道：“這麼多？”
馗天點點頭：“是挺多，不過跟不朽者的數量比起來，卻是九牛一毛。”
“那爲什麼我們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別的時空？”蘇格好奇道。
“時空雖然多，但全都分散在虛無各處，如果不知道具體的座標位置，是很難找到的。”馗天說道：“先生是想去別的時空走一走嗎？我倒是記得一些高等時空的座標，可以帶先生過去看看。”
“高等時空跟低等時空、中等時空有什麼不一樣嗎？”
“本質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高等時空體積更大，時空能量等級更高，對不朽者來說，更適合修煉。”馗天想了想，回答道。
“那還是繼續前往天虛界主世界吧，不用刻意繞道了。”蘇格沒了興趣。
馗天點點頭，繼續駕馭着虛無方舟前進。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蘇格再次專注地看書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激烈的爆炸聲響。
“轟！”
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掃過虛無方舟。
“又發生了什麼事？”蘇格無奈地看向虛無方舟外面。
然而馗天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耳邊便響起大吼聲：“老大，你快走，我們攔着這畜生！”
“閉嘴！”一道狂暴的聲音怒斥道：“你們既然叫我一聲老大，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們，獨自逃生？”
“老大！”
“別廢話了！我實力最強，能拖延更長的時間，你們趕緊逃，逃得越遠越好！”那狂暴聲音粗魯地打斷了其他幾人的話語，到最後幾乎是咆哮起來，“還傻愣着幹什麼！快點滾！這鬼東西實力太強了，你們再不走，就沒機會走了！”
蘇格微微皺眉，肉眼看去，只能看到幾個壯漢正在與一團空氣進行慘烈廝殺，並且每個人都深受重傷，那個爲首的壯漢更是斷了一隻手臂。
靈魂感知幅散開，蘇格這才感知到那幾人所說的“鬼東西”，沒有形狀，沒有身體，沒有能量波動，肉眼看不到，靈魂感知也只能感知到一團影子，極其詭異。
“修羅。”馗天驚愕道：“這裏怎麼會有修羅？修羅不是隻在聖界纔有嗎？”
聖界便是天虛界主世界的名稱，諸天時空、無盡虛無、聖界，三者加在一起，便是完整的天虛界。
“這東西就是修羅？”蘇格注視着那一頭完全無形無影的怪物，“沒有形狀，沒有物質身軀，甚至不像是靈魂體，好特別的生命體。”
他甚至都不能肯定修羅到底算不算是生命體，因爲修羅身上都沒有一丁點生命氣息。
“什麼？修羅！”小邪剛剛似乎在沉睡，然而修羅兩個字，一下子把祂驚醒過來，就像貓兒嗅到了魚腥味兒一樣，語氣興奮而激動，“快，蘇格，把那修羅逮住！不能讓它跑了！”
PS:第二更！這幾天狀態不太好，大家諒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