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方舟在天空極速穿梭，蘇格坐在客艙座位上，透過虛無方舟的艙體，看着下方大地。
破敗、荒蕪！
整個大地滿目瘡痍，萬物凋零，宛如一片廢土！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倒塌腐朽的建築廢墟，枯萎的草木……
很難想象，這就是聖界，無數天驕、強者嚮往的最高舞臺！
“聖界到底經歷了什麼？”蘇格喃喃着，“爲什麼會這麼破敗？”
如果只是某一個地方如此破敗，蘇格還可以理解，可是他們一路所過之處，所有的地方都無一例外，皆是如此。
馗天沉聲道：“修羅，絕對是修羅做的！”
蘇格卻搖搖頭：“應該不只是修羅。”
修羅厲害嗎？
毫無疑問，修羅非常厲害，無論是個體實力，還是總體數量，都不可小覷。
可要說修羅將整個聖界搞成這幅樣子，蘇格卻是有些不信，畢竟聖界的萬族大佬們可不是擺設……
“虛無之穢？”蘇格想到了之前小邪、譚龍等人多次提到過的虛無之穢，“也許這虛無之穢纔是真正的元兇！”
雖然沒有見過虛無之穢，但根據譚龍的描述，蘇格完全可以想象虛無之穢的恐怖。
甩甩頭，蘇格看向馗天，好奇問道：“你不是來過聖界嗎？怎麼感覺你對這聖界非常陌生？”
馗天苦笑道：“大人，雖然我來過聖界，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聖界，跟我記憶中的聖界，差別太大了。我來的時候，聖界雖然破敗，但還沒有荒蕪到這種程度。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聖界太大了，我當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低等時空之主，活動範圍最多也就限於一座城池，根本不敢離開太遠……”馗天說道：“可聖界城池成千上萬，別說我一個小小的低等時空之主，就是那些高等時空之主、九轉不朽者，也不可能每一座城池都去過。相反，就算是高等時空之主、九轉不朽者，實際上活動範圍也很小，通常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不朽者不會輕易離開一座熟悉的城池，因爲不同城池之間距離太遠了，要從一座城池到達另一座城池，非常危險！”
低等時空之主在這聖界幾乎是底層的存在。
蘇格來聖界以後，還沒見過比低等時空之主、三轉不朽更弱的存在。
由此可見，想要在聖界生存下來，最少也得擁有三轉不朽的修爲，或者低等時空之主。
“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所有人都被鎖死在一個城池，根本不能去另一座城池？”蘇格皺起眉頭。
馗天搖搖頭：“也不完全是這樣。據我所知，只要有着足夠的靈石，就可以在神宮發佈僱傭任務，僱傭那些自由冒險者，由諸多自由冒險者護送，前往另一座城池。這也是唯一的安全做法。曾經有人不信邪，偏要自己闖，可結果，幾乎無一例外，全都死在外面……”
如今只有各大城池是安全的。
一旦離開城池範圍，危險無處不在。
而兩座城池之間距離實在太遠了，就算一時運氣好，沒有遭遇修羅，可運氣不可能一直眷顧一個人。
“野外太危險了，就算是九轉不朽和高等時空之主，也沒辦法在野外長時間生存。”馗天聲音凝重無比，“以前還好，可能有個別運氣好的九轉不朽、高等時空之主可以獨自前往另一座城池，可現在，聖界比以前危險得多，估計九轉不朽、高等時空之主都不敢長時間在野外停留。”
只有大量的不朽者聯合起來，才能夠提升野外的生存能力。
看來想去另一座城池真的很不容易！
虛無方舟繼續前進着，蘇格則是一邊靜靜思考着接下來的安排，一邊烤着修羅肉。
如今他儲物戒指中可是被修羅肉塞得滿滿當當的，少說也有三十萬頭，其中更是有着大量的九轉不朽、八轉不朽與七轉不朽修羅，如此龐大的修羅數量，就算蘇格放開了烤，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烤完的。
終於，在虛無方舟即將抵達天龍城的時候，蘇格終於將所有的修羅肉都烤熟了。
“大人，您這是殺了多少修羅啊？”馗天早已經目瞪口呆。
“具體多少，我也沒數，反正夠我們喫上一段時間了。”蘇格笑道。
就算以蘇格那獨特的喫法，短時間內都喫不完。
隨手拿起一塊九轉不朽的修羅肉，蘇格一口嚥下，就像喫糖豆一般。
即便他已經踏足八轉不朽，伴隨着修羅肉下肚，他也依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精純的本源能量在體內炸開，九轉不朽修羅肉蘊含着的能量太龐大了，一口入肚，效果立竿見影。
聞着那誘人的清香，馗天嚥了一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蘇格。
“說吧，這次準備賒多少修羅肉？”蘇格笑眯眯問道。
“一千塊？”馗天試探地道，反正都欠下蘇格六千九百五十萬靈石了，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正所謂債多不壓身，欠六千萬靈石和欠六千億靈石對馗天都沒什麼區別了，大不了這輩子都跟在蘇格身邊打工還債。
如今的馗天，已經徹底擺爛，根本不指望能還清靈石。
“這是一萬塊修羅肉。”蘇格將一萬塊三轉不朽修羅肉分給馗天，“一塊修羅肉一百萬靈石，一萬塊……也就是一百億靈石。”
一萬塊修羅肉相對於蘇格儲物戒指中儲存的那龐大總量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現在甚至都不屑於把時間浪費在喫這些低等不朽修羅肉上面，畢竟，光是四轉不朽以上的修羅肉都足夠他喫很久很久了。
“一百億靈石……”馗天的表情十分精彩，別說一百億靈石，就是一億靈石，把他賣了他也拿不出來啊。
他留在蘇格身邊，是爲了打工還債，可現在一顆靈石都還沒還上，反而欠下一百億鉅款！
“怎麼，不想要？”蘇格似笑非笑。
“要！”馗天深深吸一口氣，一百億就一百億吧，大不了賣身還債，不過他一箇中等時空之主，就算賣了自己，能值得上一百億的零頭嗎？
這個問題，馗天懶得想了，值不了又如何？
先吃了修羅肉再說！
當馗天大快朵頤的時候，蘇格在喫下第十七塊修羅肉以後，本源之力彷彿達到一個極限，本源之力、本源之體、靈魂強度、時空法則都在一瞬間開始了蛻變，一股恐怖得令人顫慄的氣息，以蘇格爲中心，向着四周幅散。
馗天身體一僵，震驚地擡起頭，忽然感覺手裏的修羅肉都不香了。
“大人又又又突破了！”馗天都記不清這是蘇格第幾次突破修爲了，更恐怖的是，蘇格的氣息強得有點過分了，那恐怖的氣息，甚至比馗天所見過的任何一位九轉不朽、高等時空之主都還要恐怖數倍乃至更多，在那恐怖氣息之下，馗天甚至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就彷彿面對一位永恆王者一般。
這一刻，虛無方舟周圍空間都扭曲了，天地震顫起來，萬象齊鳴，彷彿在迎接一位王者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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