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單。”
“列表。”
“回覆？”
“給我信息。”
“給我幫助？”
“爸爸？”
“爺爺？”
“祖宗？”
……
感覺這個是系統爸爸之後，原林就開始和系統進行親密接觸。
但試探了各種想法之後，原林感覺這個系統一點都不智能。
不管自己問什麼，爸爸都保持沉默。
這玩意兒肯定是可有對話的，難道是自己口令不對？
原林鍥而不捨，又連續試探了十幾個口令之後，終於試探出一個。
“權限——”
“問天筆記第22頁攜帶者，權限已激活。”
“有反應！”
原林一陣激動，但電腦屏幕又沒反應了，閃爍的光標彷彿在對原林進行無聲的嘲諷。
“咦？咋沒了？”
“你妹！”
原林耐住性子，繼續嘗試，又找到一個。
“查閱。”
“個籍，身經，養室。”
三個選項，原林選擇“個籍”。
“攜帶者編號：8386”
“姓名：原林。”
“年齡：17”
“皮：0.8”
“特長：無”
沒了。
“什麼鬼？皮是什麼？我怎麼就沒有特長了？那出神入化的賭技不算特長嗎？就算賭技不算特長，我還有一個特長呢？特長不算特長嗎？”
原林心頭的一大堆嘈點立刻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但系統爸爸一個解釋都沒有。
原林只能重新選擇“身經”。
“浮森灰徑。”
“魘夢級。”
“存活人數：2。”
“是否消耗0.1魄讀取？”
出現新的選擇，原林立刻選擇“是”。
“權限不足，無法讀取。”
“你妹，玩我是吧？”
“如何獲取權限？”
“目前獲取權限途徑：積累身經，獲得更高評價，收集未存列墟境物品，達成室內要求。”
電腦給出了四條建議，原林明白過來，這個叫做問天筆記的東西和自己想象中的系統完全不一樣。
它一點都不智能，更像提前設計好的程序，你只有問道它儲存了的問題，才能得到對應的答案。
如果是胡亂問話，它根本就不搭理你。
權限是個關鍵詞，但本身沒啥用，查閱是打開筆記的正確方法。
個籍就是個人檔案，相當於遊戲裏的角色數據，身經就是自己在墟境的經歷？類似於遊戲裏已通關的關卡？
“什麼是魄？”
“權限不足。”
“什麼是皮？”
“皮：特定生物體表面的一層組織。”
原林呆住了，這是，在給我解釋這個字的意思？
“爲什麼我的皮只有0.8？”
是說我的皮薄嗎？
皮薄餡兒大？
特長是特長？
“權限不足。”
你妹的！
原林有種想砸電腦的衝動了。
冷靜，心態要穩，系統爸爸不可褻瀆！
“什麼是問天筆記？”
“問天筆記，乃慶聿朝人何問天探索墟之世界所留下的筆記。歷時一甲子，收集整理先賢所著經典，加以自身經歷，重新分析，研究，總結，窮經皓首，刪改數十載，身經幾百世，集古今中外鑽研墟境之大成者，終成筆記。萬物有疑，心當思解，於心不二，恆解之，何必問天。”
所以這系統，到底有沒有意識啊？
還是那位筆記的創作者，何問天，本身就這種自大成狂的性子，所以早早留下了這麼一段彪炳史冊的話？
哦不，是彪炳筆記。
這麼誇自己，真的好嗎？
不過從這段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帶給原林的認知，是顛覆性的！
慶聿朝在這個時間，距離現在已有一千多年了！
在原主記憶裏，慶聿是最後一個雙字號王朝，延祚近三百年，它存在的時代，號稱五洲第一強國，世界中心，萬邦來朝。
問天筆記誕生於那個朝代，而且寫筆記的人還說，是研究先賢經典再結合自身經歷才寫成一部筆記的。
也就是說，墟境存在的年代，比自己想象得還要久遠！
而且，那些去過墟境的人的手段，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
原林基本能確認，自己現在是在夢的世界之中。
筆記直接演化成了電腦的模樣，出現在自己夢裏，還能有條件的和自己進行既定程序的問答。
這是什麼手段？
這顯然已經超出了原林的科學觀認知。
而且這只是那本問天筆記其中的一頁。
它不僅能出現在自己夢境中，還能儲存信息，給自己建檔，那個什麼皮0.8以及特長無，似乎還能收集自己的信息。
這比大數據還高效吧？
這玩意兒怎麼來的？
這種出現文字的模式，是自己離開浮森灰徑的時候就出現了。
難道是自己通關浮森灰徑獲得的獎勵？
爲什麼石頭好像沒有，他向小石頭講述浮森灰徑裏發生的事情時，明顯沒有收到文字警告。
“問天筆記共有多少頁？”
“問天筆記，乃慶聿朝人何問天探索墟之世界所留下的筆記。歷時一甲子，收集整理先賢所著經典，加以自身經歷，重新分析，研究，總結，窮經皓首，刪改數十載，身經幾百世，集古今中外鑽研墟境之大成者，終成筆記。萬物有疑，心當思解，於心不二，恆解之，何必問天。”
好吧，似乎只要提到問天筆記四個字，它就會將這段自吹自擂的話重複一遍，不行，我皮兒薄，有點受不了這麼自戀，得換個問題。
“筆記，你是個正經的筆記嗎？”
“攜帶者編號8386是什麼意思？”
“第8386位攜帶者。”
“也就是說，這一頁筆記一直在不同的人手中流轉，果然是通過了浮森灰徑所以落在了我身上嗎？”
“會不會是郝大爺留下的？可是郝大爺都沒在浮森灰徑啊。應該是上一任攜帶者死在了浮森灰徑才留下來的吧。”
“是什麼時候到我身上來的呢？對了，我也被影帶抓住過，難道是那時候，從那些黑潮觸手裏？”
原林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在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隨即幾個關鍵詞被點亮，電腦裏自動做出了回答。
“浮森灰徑：睢矦間陰中魘夢級考驗之地。”
“黑潮：孽集合體，萬物之靈負面排泄，無具形，肢觸可延百丈，喜噬靈，筆記養分。”
原來是這樣！
原林覺得自己終於掌握了筆記的正確用法，心頭一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