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在哪裏我們兩兄弟再合作一把，正好讓你大顯身手！”渣哥現在對原林，比對自己親兄弟還親。
原林淡然道：“不，渣哥，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找你借個人，會溜門開鎖的那種。”
“幹嘛？”
“我有個地方想去查探一下。有位大爺，以前很照顧我，但現在死得不明不白，執法隊說他是意外落水，我想親自去查一下原因。”
原林以郝大爺死因不明爲理由，說出了自己想去回收站看看的想法。
“貼了封條嗎？”渣哥表示太過火的事兒，他們可不敢明着幹。
“那裏不是案發現場，沒有貼封條，昨晚執法隊調查死因應該去看過，但今天不會有人了。渣哥，你這次幫我，我肯定幫你。”原林遞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渣哥倒捋頭髮，那今晚只能自己找個酒吧嗨皮一下了：“那行吧，就讓小刀跟你，開鎖他在行。”
渣哥將昨天順走原林六十塊那個半大孩子交給原林。
小刀不到一米六，瘦瘦矮矮的，頭很大，眼睛也很大，就不愛說話。
“幹這一行多久了？”
“有沒有被抓到過？”
一路上原林逗小刀說話，他今天看到的資料裏顯示，真正的榮門，都是從娃娃抓起，練的是快，準，穩。
快，油鍋捏硬幣。
準，矇眼杵釘板。
穩，以前是上鐵腕靠子，現在據說是徒手遊電網。
真正榮門練過的，就看他的食指和中指是不是一樣齊。
都是從小就拿手指往磚頭上杵，生生杵到中指食指一樣長短。
因爲一樣長短纔好拈東西。
小刀的兩根手指就是一樣齊的。
那天原林根本沒感覺到有人出手，錢就莫名不見了。
別看小刀個子不高，他手指修長，幾乎和原林差不多。
“沒。”這個大頭娃娃一路上就這麼一個字一個字的崩，不說話還以爲是個啞巴。
沱河回收站，就在泗水江邊上，原林帶着小刀抵達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原林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之後，帶着小刀鑽過警戒帶，只着回收站大鐵門上掛的鐵鎖問：“能開開不？”
小刀大眼睛白了原林一眼，似乎不滿他質疑自己的專業。
只見他掏出一根像挖耳勺一樣的細鐵絲，再配合一條扁鐵片，搗鼓了兩下，“咔吧”一聲，大鎖彈開了，前後不到三秒鐘。
原林敢說，就是拿着鑰匙捅進去打開，最快也就這個速度了。
“行啊你。”原林滿意的拍了拍小刀的肩頭，小刀有些嫌棄的避開了，原林叮囑他：“就在這兒守着，如果有什麼人靠近就吹哨，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你，快！”小刀總算說了兩個字，讓原林搞快點。
原林閃身進入大鐵門，又將門合好。
回收站是一定要查探的，雖然蘭姐笑話原林被張鐵民說的故事給騙了。
但原林親生經歷了浮森灰徑是不會騙人的，那問天筆記還在自己夢裏呢。
這件事不弄清楚怎麼行。
張鐵民或許是編了個故事，但那什麼青銅爐也真可能在郝大爺這裏，就算沒有青銅爐，也可能有類似的東西。
畢竟回收站什麼廢品都收，誰知道冷不丁收到個什麼東西。
否則無法解釋爲什麼救郝大爺會被傳染上，然後拉進了間陰裏。
進入鐵門後，前面是個小院兒，用來交易稱重的地方。
左右各還有個庫房，裝的也差不多是這些東西。
正面就是郝大爺居住的地方，但只佔一小塊兒，旁邊倉庫堆放的是更有價值的一些廢品。
舊電腦，電視，電冰箱等電器上拆卸下來的可用零部件。
舊書籍，報刊雜誌。
舊傢俱，甚至是完好傢俱，一些老木件兒，老擺設。
等等，都在郝大爺臥室的旁邊。
原主讀書時，郝大爺就常帶他來這個房間淘換課外讀物和習題集等。
原林對這兒也是很熟悉。
現在東西都還擺在這兒，卻是物是人非。
原林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顯眼或離奇的東西。
照理說如果真有那麼個青銅爐，郝大爺會放在這個房間的吧？
但是沒有，原林將郝大爺牀旁的櫃子都打開看了，平平無奇。
真的沒有？
那郝大爺是怎麼將我們拽進墟境的呢？
原林推開了房間的另一扇門。
在這房間後面，還有一個後院，而且後院挺大的，比前院要大多了。
回收站兩邊都是圍牆圍起來的，而且延展很闊。
整個前院和三間房子，就像被一條線串在中間的一小部分。
就像“中”字的口，外面還有一個更大的“囗”。
以前好像是垃圾填埋場，所以原林也從沒去看過。
推開門，就看到堆積成山的垃圾。
大部分是被壓平了，但還有不少堆成了垃圾垛。
廢舊輪胎，堆得像山一樣高，這些是可回收橡膠製品吧？
還有些報廢車殼，甚至居然有船殼。
原林沒想到，郝大爺臥室後門打開，居然是另一番天地。
這也太大了吧！
給原林的感覺不像一個廢棄的垃圾處理場，更像一座城市的廢墟一角。
黑夜中，各種丟棄廢物堆積成怪獸的輪廓，影影綽綽。
也就是原林有過在浮森灰徑的經歷，纔有這麼大膽子在黑暗中穿行。
前面還有一棟好似廢棄的廠房，佔地面積怕不得有幾千上萬平。
但在這個巨大的垃圾填埋場裏，就那麼孤零零的立着，只是衆多垃圾堆中小小的一個。
廢廠距離郝大爺前院臥室直線距離也就幾百米，原林本能覺得那裏面可能會有什麼東西。
走進破敗的工廠大門，藉助夜色，原林看清裏面，廢棄的機械，水泥墩子，鐵坨子，龍門吊，鋼纜，擺臂……
這應該是一個被遺棄的造船廠吧，就在江邊，後來整個廢棄掉。
咦？
原林走到工廠當中，卻發現許多原本不該出現的東西。
這一塊像一個環形跑道，而這些橫七豎八看似雜亂的擺放物，更像人爲設置的障礙。
中間原本是下船的地方，被封擋起來，直接就形成了一個流水池，差不多有五十米長寬，游泳的嗎？
還有那些鐵件，能握手的地方，似乎很光亮啊……
原林正想着，隱約聽到一聲尖銳的口哨！
有人來了？
原林倒是不慌，這裏面這麼大，真有人來了也不一定找得着。
跟着又是一聲哨鳴。
讓原林意想不到的是，那哨鳴彷彿是某種信號。
一道黑影，從原林眼前一閃而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