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黎叔，你帶偉少在場子裏隨意逛逛，葉平，立刻回去。”慧小姐帶着歉意匆忙離開。
捉千這麼重要的時候也要離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來了什麼重要的人？
原林也沒多想，跟着黎叔走進了賭場。
現場人聲鼎沸，空調二十來度，一面舒緩擁擠人羣的熱力和壓力，一面方便牌官穿着襯衣和馬甲。
表面是有禮節排頭，實際上呢，不穿那麼厚，不好出千啊。
李石玩的21點是六人桌，一莊五閒，8副牌從牌盒取出，莊開始一人兩張牌，莊家一明一暗，閒家兩張明牌。
除了場上五名閒家，其餘玩家還可以壓莊壓閒和壓平，押中了莊閒一賠一，壓平一賠八。
而閒家是在發牌開始前下注，不過賭場限紅10萬一局。
就是每一局的總籌碼數不能超過10萬。
牌官戴着白手套，從全透明的有機玻璃牌盒中將牌滑出，翻面，再遞牌。
全程李石的視線並未盯着牌官，彷彿在思考。
21點是可有算牌的。
據說是賭場裏極少數能讓會玩的玩家真正贏錢的地方。
算牌法是算一種概率，而這種概率是根據總的牌數多少和已經發了的牌數多少來計算的。
而李石雖然只是一名私營小企業老總，但這些做生意的人也有可能天賦異稟，比如精於算賬？
那麼他在學會算牌之後，很可能成爲算牌高手。
爲了杜絕李石在這方面出千，樂豪的防範策略是8副牌，只用兩副就棄牌，這樣算牌的準確概率就會大幅降低。
但還是沒用，李石該贏還是贏。
但他也不是每把都贏，只是贏的概率要大一點，多玩幾次之後，他的籌碼就會肉眼可見的增加。
原林在現場看了幾場，首先是發牌器，牌盒的發明，就是爲了針對千術一眼明。
八副牌現在都機洗，根本看不到牌的點數和位置，相機眼沒用武之地也白搭。
牌盒裏都整齊的摞在一起，將牌滑下之後緊貼桌面，一點機會都不給。
除非使用密碼牌或記號牌，直接可以看穿牌的背面。
但牌都是賭場準備的，李石也沒有戴眼鏡，似乎不存在什麼高科技。
發牌前唯一能接觸到牌的就是牌官，也就是莊家，高手利用短短的接觸瞬間，換牌藏牌也不是不行。
但這也是賭場的人，而且樂豪已經換過幾位牌官了，李石能將賭場牌官都收買了？
顯然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當然不排除是競爭對手花錢打臉，就是要落慧小姐的面子。
但慧小姐不可能連一個自己人都沒有，這種作弊手法也不太可能。
牌官發出來就是明牌了，李石哪怕是隱藏高手，在沒接觸到牌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就將牌變了。
所以不管是看監控還是現場，都沒有發現李石任何出千作弊的情況。
但他一直贏錢，這不符合21點的概率，也不能用氣運來解釋，就很噁心人。
原林在看監控時就已經發現李石贏錢的規律了。
單靠發牌他的牌面很正常，他贏錢都是靠膽子大，好幾次他的牌面已經18，19點了，他還敢要牌，而另外有幾次他的牌面才13，14點，卻果斷的停了。
也就是說，這傢伙之所以能贏，靠的就是知道莊家的底牌以及牌盒裏還沒發出來的牌的點數。
一眼明都看不出來，他更不可能看得出來，作弊的手法就在這裏，但原林還沒找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甚至都沒看牌官的手和牌盒。
現場也沒發現任何疑似同夥或是給他打暗號的人。
而且就算是同夥，哪怕站在牌官身後，你也看不到牌盒裏的牌啊。
莫非牌有問題？
樂豪的競爭對手買通人員換掉了整個賭場的牌，就爲了做這一局？
畢竟是同一個老闆麾下，內部人員最難防。
但慧小姐不可能忽略這個破綻，肯定已經查了。
原林正打算上場親自試兩把，肩頭被人一拍。
“偉少！真的是你。哈哈，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啊，在這裏又碰到了。”
原林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人菜癮大的老焉巴，還有誰。
這老傢伙門路挺多啊，哪兒都有他。
原本原林打算悄悄的當做普通玩家上場玩兩把，但老焉巴這麼一招呼，可能被李石注意到。
原林就沒敢上場，直接朝別的地方走。
“我說吳老，這資城地面上的場子，你是不是都熟啊？”
“也不算熟吧，就都隨便玩玩兒。我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啥事幹，兜裏有幾個錢總跳，不花出去心裏不踏實。”
原林看了看周圍，因爲不想引人注意，所以讓黎叔等人都散得較開。
老焉巴還在自來熟的吹噓：“在天在老莫的場子見過之後，你就不去了，我看你搭上了小黎這條線，估摸着你應該是看不起那種散場子了，這幾天小黎有事沒事就來樂豪，我就覺着吧，估計你也會來。怎樣，哈哈，真被我猜着了！”
“你也是今天才來的？以前來玩過沒有？”
“來玩啊，但樂豪這些場子怎麼說呢，玩得是挺大，但沒有老莫那裏有氣氛，贏錢也不爽，不夠勁兒。那天的野三公真的看得我心潮澎湃，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刺激，這特麼的。偉少，你過來準備玩啥？帶帶我唄。”
“這場子裏這段時間有人老贏錢你知道不？”
“嗨，李運輸嘛，他家跑冷鏈的，咋的，你因爲他來的？”
“嗯，我來抓鬼。你有信息嗎？”
“我和幾個老朋友私下也談過，這李冷鏈平時在私下玩，也不像什麼高手，大家都說就是運氣，有人找他打探他啥也不說，一口咬定自己拜了菩薩，菩薩託夢說他有九天運道，這九天他要把下半輩子的錢都贏夠。”
原林第一反應這就是個故事，第二反應則是懷疑，難道這李石也敏感體？他也進墟境了？
菩薩託夢，九天運氣，真不是他作弊？
不對，如果真是九天運氣這麼玄乎的東西，他就不會一直只玩21點了，應該是玩什麼都會贏。
慢慢來，不着急。
原林想了想，既然當不成玩家了，那麼自己坐莊呢？
他直接與黎叔聯繫，安排自己換衣服做牌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