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林一邊穿衣服，一邊露出大大的問號，沒聽明白。
“你該不會以爲這是免費的吧？這一桶的藥材，五千我只算了你成本價，很多藥材在外面根本買不到的你知道嗎。”
“是，一共還是？”
“你想多了，孩子。”刁師傅一臉仁愛：“這是今天的價格，根據你的反應不同，藥量要不斷的調整，價格也會不同，總的來說，每天都會增加一點。”
什麼叫花錢買罪受，這妥妥的就是了啊！
而且給的錢越多，顯然就越遭罪。
刁師傅，我沒有那方面的愛好，你是認真的嗎？
原林怔怔的盯着刁師傅，目光有些呆滯。
刁師傅嘆息道：“唉，知道你的情況不是很好，這錢你可以先欠着，以後慢慢還。”
這麼大個人情，怎麼還，人家也是開健身房的，又沒有別的收入，原林趕緊道：“我，我有，我能我能。明天我就帶錢來。”
“不用那麼着急。”刁師傅很爲原林考慮：“你那些師兄都沒堅持幾天，藥材還剩很多，足夠你用了。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原林沒覺得刁師傅會訛自己，雖然炮烙湯的確疼痛難忍，但它的效果是清晰可見的。
如果說舉鐵鍛鍊的是肌肉，那麼炮烙湯就是疏通經脈，也不知道一鶴門的先祖是怎麼發明出這種方法的。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那筋骨皮往往兩三年就可以看見成效了，但是那一口氣卻是三五年可能才初窺門徑，十年往上才小成。
所謂二十糙皮，三十強筋，四十壯骨，一輩子氣！
也就是說，通過鍛鍊，二十歲就能練得皮糙肉厚，有一膀子力氣又能抗揍；三十歲讓四肢韌帶保持最大的靈活，不過三十之後就開始走下坡路；四十歲則將骨骼打磨得最爲堅固強壯，同樣過了四十之後再怎麼練，骨頭也開始變脆變軟。
但是氣，則是需要練一輩子的，只有體內那一口氣，練得越久，蘊養越深。
而這炮烙湯，讓原林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經脈在藥水的浸泡下，以一種別樣的刺激方式，在敦促它們茁壯成長！
“刁師傅，這炮烙湯是怎麼研製出來的？”原林不僅對刁師傅的散手三式感興趣，同樣也對一鶴門治療癘癆的古醫術很感興趣。
刁師傅也要觀察原林的身體反應和藥物吸收情況，便一面檢測一面給原林簡單的說起炮烙湯的來源。
一鶴門的先祖，醫武雙修，這點原林是知道的，他們先祖在醫術上最大的貢獻就是經皮給藥。
古醫同樣分內外，內疾口服，經腸胃給藥，而外傷則是在傷口處敷藥。
一鶴門的先祖就想，能不能在沒有外傷的皮膚上，也用一些藥物來治療內部的疾病呢？
其實這是有先例的，比如一些溼癢疹子，或是淤青，給一些藥物外敷是可有治療的。
只是肌體內部的風，火，溼，熱，瘟等症狀，用外敷給藥很不理想。
後來一鶴門的先祖們，在不斷的鑽研下，發現了外敷加熱可以幫助達到更理想的用藥效果。
隨後漸漸演變成了用於浸泡全身的湯藥。
他們不知道原理，但是慢慢累積了許多經驗，最後研究出各種湯方，成就了特殊的湯浴療法。
原林的理解，就是藥浴，其實人們在日常生活中都會用到，比如端午節，除了喝雄黃酒，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煮藥洗澡，可以增強抵抗，抵禦蚊蟲。
可惜二次五洲大戰，以及戰後的多年混亂歲月，一鶴門先祖留下的許多醫書藥經都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傳到刁師傅父輩那裏時，就只剩下了治療癘癆和這炮烙湯方了。
炮烙方也不知道是一鶴門哪一代先祖發明出來的，但根據一鶴門的記載，發明這方子的先祖是在極度悲憤的情況下，以復仇爲目的，而最終研發出了炮烙湯這一味湯方。
那位先祖，只用了三個月，也就是九九八十一天，就從一個資質平平，普普通通的一鶴門人，獲得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而且那種增長是全方位的，防禦，敏捷，反應，抵抗，力量，速度。
就彷彿一個普通人，經過短短三個月苦修，就變成了古武高手一樣。
那位先祖成功之後，就直接去找仇人復仇了，後來重創了敵對勢力，他也因寡不敵衆直接死在了復仇路上。
是其餘門人通過他的筆記和留下的資料，將炮烙湯方保留了下來。
可惜以後無數年，再也沒人成功過。
直到後來有一次，一鶴門又發生了大的變故，然後一個平時平平無奇的門人，不知怎麼就堅持熬過了三個月苦練，成爲第二位在炮烙湯幫助下獲得巨大成長的一鶴門人。
而這次那位成功者才留下了他自己的經驗，就是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中途因爲無法忍受而離開炮烙湯之後，炮烙湯的效果將十不存一。
不過這些故事也不過是口口相傳，而且可能傳着傳着就會走樣，莫名誇大，增加神話什麼的，所以刁師傅知道也有限，無法解答原林的問題。
既然搞不懂炮烙湯的原理，原林也就不再深究，畢竟古醫古武，很多都是經驗積累，代代相傳，並沒有什麼科學的分析探測。
原林轉而和刁師傅探討起一鶴門的古醫醫術來。
這一點很對刁師傅胃口，他的諸多弟子，若論功夫，甚至有不少已經比他更高，但在醫術上，卻沒有一個感興趣的。
畢竟是新曆88年了，大家都信奉現代醫學，都搞抽血，做化驗，照片，影像檢查什麼的，你那古醫又沒個明確的理論支持，很多道理經不起推敲檢測，有沒有效還是兩說，現在的弟子都覺得可以被淘汰了。
連他女兒都對古醫不屑一顧。
刁師傅他們那一輩是從小就揹着湯頭歌長大的，雖然他們也說不出具體的科學理論，但湯頭，湯方，技術，手法這些，他都記得死死的。
原林這麼勤而好學，可謂正好對了刁師傅的胃口，刁師傅那張不怒自威的嚴肅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不知不覺，一老一少就聊古醫聊到晚餐時間，這時原林又接到了慧小姐的電話。
慧小姐再次向原林發出邀約，就說想請原林喫個飯，當面表示一下感謝。
原本原林以爲自己在經濟方面已經夠用了，不想再和賭場上的人有過多接觸。
但今天刁師傅說這一嘴，原林才發現，這錢還是不夠用啊！
炮烙湯起步就五千一次，後面的藥材可能更貴，自己還得增加點收入纔行，那就要和慧小姐搞好關係，於是原林答應下來。
今晚赴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