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聲音在近距離簡直穿刺耳膜,猝不及防之下,任誰都要心驚一下。
與此同時,原林心頭警兆突生!
利用尖嘯亂人心智,小刀同時反向揮手。
不知道他手裏有什麼東西,原林幾乎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
但如今的原林,無論體力和身手,可以說已經是常人難以匹敵的了。
見小刀伸手揮向自己手腕,原林想也不想,微微發力,將小刀朝天上輕輕一拋。
那小刀才幾斤幾兩,原林估摸着可能還不到一百斤,對如今3皮的原林來說,還不跟拋着玩似的。
手一鬆,小刀飛向空中,原林避開小刀的揮臂,就這麼昂着頭看着他。
小刀估計飛了有一米多高,纔開始下落。
這小孩,估計過了四五歲之後就不在有這樣的經歷了吧。
卻不曾想,小刀在空中一個靈巧的翻身,下落時已頭下腳上,雙手對着原林的位置,就像兩把戳子,要戳過來。
原林要被他戳中,這些天就白過了,隻身一閃,避了開去。
小刀收腹收腿,快落地時,已經像犬一樣快四肢着地,眼看下一刻就要向前躥出,突然身形一停。
原林再次出手,穩穩抓住小刀的褲腰,將他懸停在半空,見這小子夠野,還想動手,另一隻手一鉗,將他兩隻手都朝背後反剪了。
這纔看清,小刀手指間夾着一塊薄薄的刀片,和普通剃鬚刀片不同,大概只有半片剃鬚刀片寬,但材質更硬,剛纔就是這東西給自己帶來了威脅感。
原林直接收繳掉。
小刀還想踢腿掙扎,原林一不做二不休,將小刀的兩條腿也從腳脖子處捉住,就用小刀的腰帶將手腳一捆。
小刀就被原林反捆成農村殺豬時的豬仔樣了,只剩下嘴,但擰頭又咬不到,只能不斷尖叫。
那聲波攻擊對原林來說太難受了,於是威脅他:“再亂叫,就把你扒光了吊在這兒!”
這一般就是小偷被捉的下場,倒吊,綁輪胎,綁柱子,若是偷得多還會被拳打腳踢。
果然,原林這麼一威脅,小刀就不敢叫了。
原林這才提溜着小刀去找渣哥。
剛纔尖嘯不僅是一種出人意料的攻擊,同時也是給周圍的同夥傳信,意思估計是我被抓了,快跑。
原林聽出,小刀雖然同樣都是尖嘯,卻是使用了三種不同的嘯聲,不知道是不是榮門竊術。
照理說渣哥那傢伙體能趕小刀差遠了,但原林拎着小刀居然追不上,他似乎有些氣極,對小刀道:“不好意思了,小賊,我得去抓那個賊頭,你就忍忍吧。”
說着,就將小刀直接吊在旁邊一顆樹丫上,看這不沾天不沾地的樣子,估摸他也逃不了。
接着原林就無物一身輕,做了個擺臂起跑式,在小刀愕然的眼神中,跑出了驚人的追擊速度!
原林不知道自己和前世的閃電博爾特比起來如何,但這種全力奔跑,跑起來還挺帶感的。
夏夜灼熱,晚風清涼,呼風擺臂,竟令人有仰天長嘯,直抒胸臆的感覺。
渣丁和小刀不同,聽到預警聲,第一時間就朝大路上跑,心想着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來個死不認賬,要敢碰我,直接躺地上裝死!
錢上又沒寫你的名字,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不管什麼來頭,哪怕再狠的人,如金三爺,輝爺,獨眼龍,你還能硬得過執法隊?硬得過城防隊?
忽然背後傳來一股大力,將渣丁一把拖了回去,嘴被捂住,嗯嗯也叫不出聲來。
“懂規矩,別亂動。”渣丁被倒拖着前行,聽對方威脅了一句,就不敢再嗯嗯了。
原林將渣丁拖到巷子裏頭,靠牆一扔,渣丁腦袋“砰”的撞牆,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一摸,已經撞出個大包來。
“好漢饒命啊……”渣丁見自己逃不掉,異常規矩的將兜裏的錢都拽了出來,雙手捧着舉過頭頂。
原林也沒客氣,將渣丁手裏的錢直接抽走,應該比三萬要多一點,估計還有渣丁自己的錢。
原林將錢拿在手裏隨意抽打,鈔票發出“噗噗”聲,“說吧,這事兒怎麼了?”
對於拿渣丁的錢原林沒有任何負擔,當初幫渣丁贏了二十萬他可是連十分之一也不打算分給自己。
聽對方問話,渣丁覺得對方還有回緩的餘地,立刻問道:“小,小刀呢?他怎麼樣?”
原林剛想回答,頓了半秒,反問:“誰?”
“那個,那個孩子,剛纔尖叫那個。”
“被吊在那兒呢,我可都聽到了,是你指使他乾的,你想和他一樣就算了了這事兒?不可能的。”
渣丁聽說小刀沒事,似乎才鬆了口氣,看不出這個人品很渣的人,居然還知道關心一下他弟弟的死活,估計是怕小刀死了沒人給他幹活掙錢吧。
“大哥,你看,我們以前也認識的……”
“誰跟你認識,你認識我是誰嗎?”原林毫不客氣的將渣丁的話打斷。
“可是,今天在場子裏,你,你不是……”
“我問你想怎麼了,不要想套交情,兩個法兒,你選一個,這錢,不算多了,賠我五倍,這事兒就算過了;”
“我選第二個,第二個……”讓渣丁吐15萬,估計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第二個?那行,我就打斷你兩隻手,合規矩吧?”
榮門規矩和千門規矩不同,出千被抓斷手是斬,榮門偷贓被拿現行一般是打斷骨頭。
運氣好倒是還能養回去,算是學藝不精的教訓,下次就印象深刻了。
渣丁一聽就愣住了,自己若是一雙手斷了,誰還聽自己的?誰會養自己?他跪在地上趕緊磕頭:“大哥,天下榮門是一家,我表寸頭一枝花,輝爺呶丁,排行第八,生高香,撂地插,銜環結草來報他!”
原林眉頭一皺,這聽起來像是榮門暗典,所謂的江湖黑話,原林雖然看過些資料,但鬼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啊,好像是說他在輝爺那邊排得上號,有點求饒的意思。
“說的什麼鬼話,你以爲報輝爺名號就管用嗎?那兩隻手再加上兩條腿唄。”
渣哥傻眼了,咚咚的磕頭,汗流浹背。
“好漢,我是輝爺第八義子,看在輝爺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次吧,我有眼無珠,動了貪念,我連自己那份都孝敬給您,是真的沒有錢了啊。”
渣哥看上去就像要抱大腿,在地上跪行:“好漢,我家裏還有個老爺子,一身重病,我,我實在是沒辦法,纔去色子樓的,那錢,都是準備給老爺子治病用的。現在一家老小,全靠我一個人操持,你打斷我手腳,就是要我一家三口的命啊。好漢,給條活路吧……”
渣哥聲情並茂,痛哭流涕,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