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現在的身體，只能先控制病情，然後慢慢溫養，等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帶你去做手術。”
如原林所料，小刀沒能力湊齊他寫的藥方，還好，他已經改進了藥方並帶來了藥材。
原林手把手教小刀煎熬了第一副藥，並將剩下的藥材如何保存，也都交給了小刀。
然後原林打算等老爺子身體好一點，自己再來請教脣典和新曆35年的歷史。
因爲他搜查之後發現，35年那會兒太過混亂，基本沒有太多明確記載。
可能只能從經歷過那個年月的老人身上打聽消息了。
“白先生，我聽小刀說，你和鐵爐不對付？”章老爺子信奉無功不受祿的道理，知道對方是看中了小刀的本事，自己也打算提供點幫助。
“嗯，我有個叔，在狼街開了個小肉鋪……”原林立刻將榮哥親戚這個身份搬了出來，只是把城外山匪結拜身份改成了狼街叔侄，說自己通過白條追查到爆燈。
“竟然是這麼回事！那麼白先生你有沒有調查過，你那叔叔是否因爲別的原因和鐵爐的人鬧過矛盾或結仇呢？”
“沒有，我那叔叔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我查過了，在鐵爐的人找上門來之前，他幾乎都沒和他們打過交道，更談不上矛盾了。而且根據我的調查，鐵爐的人似乎不止對我叔下手了，對狼街的其餘人也有所動作……”
原林再將王家車禍，李屠夫閨女被辱自殺，溺水事件，牛二娃被捅，這一兩個月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都簡短說了一遍。
“這麼看來，鐵爐是想佔了狼街啊？”章大爺一聽就指出了問題核心。
“這麼小心翼翼，拐彎抹角，不像鐵爐的風格，嗯，難道說……”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章大爺，我資城地面上的勢力都不是很瞭解，你有什麼想法不用顧忌，請直說。”
章大爺咳嗽了兩下，緩過氣才道：“別看我這個老頭子半死不活的，躲在這裏好多年了，這兩年更是下不了牀，但就資城地面上這點事兒，我多少還能給你提供一點幫助，你聽我慢慢說。”
“不急，不急，您慢慢說。”
小刀給章老爺子順着氣，端了溫水喂服，原林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
“軍子這小子呢，我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從小下手就狠，還沒長大手裏就有了人命，十三四歲就跑了，聽說跑到東13區，在那裏靠地下搏擊打出了名堂，後來好像不知靠什麼關係進了戰堂，隨後纔回來的。”
“回來之後，靠着在外面學的一身古象拳，很快打出了名堂，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應該將鐵爐的勢力再擴一擴，龍子豪，廖成虎和金三爺已經成勢，不僅兵強馬壯，背後的勢力靠山也很硬，張鐵軍暫時是沒想法的。”
“那賊頭和獨眼龍呢，張鐵軍應該看不上，不屑和他們爭，所以他盯上的，就是一些資城的傳統勢力，諸如衆相，磐破它們。這些老武館，在幾十年前倒還風光過一陣，現在招收的徒弟良莠不齊，又沒什麼進項，張鐵軍早就想把他們踢出九老會了。”
“九老會？”
“哦，可能白先生太久沒回城了，不是很清楚，現在許多城市的道上勢力，其實正在被整合。據說有個很大的勢力，在許多城市開展地下格鬥賽，他們把當地道上的勢力都聯合起來，用打地下黑拳的方式，來決定這個地方最強勢力的話語權。”
“資城的九老會呢，會長是龍子豪，副會長爲廖成虎，金三爺是榮譽會長，資城的地下黑拳主要由他們三家負責，其餘六個勢力，分別是衆相，磐破，鐵爐，賊頭，獨眼龍和蛇王。這個順序也是通過地下格鬥來決定的，排名越靠前的，獲得的資源和幫助也就越多。”
聽到這兒，原林就知道了，鷹六說的代理人，積分，就是用在九老會上面的。
積分決定了九老會的位置，而排位高低，則與話語權，資源有關。
難怪鐵爐要挑動衆相和磐破互鬥，他們纔好坐收漁利，只是沒想到衆相的排位竟然這麼高。
章老爺子簡單說了一下九老會的由來和作用，又將話頭轉回去：“平時的地下黑拳只是小積分，主要是滿足世界網絡轉播和全球下注積分賽，五年一次的世界格鬥大賽，纔是決定九老會排名位次的關鍵。”
“張鐵軍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如何將衆相和磐破的名次擠掉，上一次他替鐵爐拿下了資城散戶保護費，這幾年可是撈了不少，但並不妨礙他眼紅衆相的遊離攤位和磐破的勞務費。”
聽到這裏，原林又不是很懂了，衆相還有什麼值得張鐵軍眼紅的產業？刁師傅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份花，老焉巴都活得比他瀟灑，於是原林就多問了一句。
章老爺子知道這位是撂枯枝，幾乎斷了和江湖的往來，對道上的一些事情也就知之不多，於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江湖分爲明八門和暗八門，因此江湖上的生意也分灰黑兩道。
現在由於通訊發達，許多生意都混在一起，但基本上萬變不離其宗，還是那麼幾樣。
真正的大勢力，大多明面上的營生都是灰色生意，隨時爲漂白做好準備，只有那些剛成型的小勢力，才肯拿命去賭黑色生意。
而灰色生意最來錢的有哪些呢，無外乎酒色財氣四大項，進項是反過來看的，氣是運氣，就是賭，人一旦陷進去，就和毒一樣，傾家蕩產，而開賭局的人，自然是賺得盆滿鉢滿。
財和氣連在一起，就是放貸，從依託於賭，到現在已經完全單獨存在，同爲一大進項。
色不用說，懂的都懂。
酒是泛指，其實指代的是貨供，氣和色一般不會那麼單純直接，尤其是色，在原本的基礎上，現在的歌舞廳，夜總會，洗浴城，酒吧等，都屬於它的衍生品，而氣也有小茶館，娛樂城等細分。
去這些地方消費娛樂，煙，酒，茶，這些東西，價格和外面是不一樣的，這裏面的利潤自然可觀。
這四大項，基本就被資城三大家壟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