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交易聖殿，立刻有墟境人圍了上來，詢問原林需要什麼服務。
看來每個聖殿門口，都有無數墟境人圍繞吧。
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探索者所擁有的墟點，可以通過指紋，聲音，相貌識別等多種方式，直接轉換爲墟境之城裏的貨幣單位。
這些墟境人冒着隨時可能被探索者怒而殺之的風險，往往能賺取豐厚的酬金。
而且他們眼力見極好，顯然都學會了怎麼分辨哪些是老牌探索者，哪些是新手。
像剛纔原林跟着舒赫抵達交易聖殿時，明明就沒看到什麼墟境人。
現在他單獨出來，呼啦啦一下就圍上來十幾個。
原林也想從墟境人口中打聽一些關於墟境之城和探索者的消息。
但隨便問了幾個常識性問題之後，這些熱情的墟境人就滿懷期待的看着原林，並告知他墟境之城的規則。
原林的眼前也有系統提示，再詢問問題需要支付小費。
可能小費極少，因爲1墟點可以向下分割到小數點後8位數，大概相當於1分的樣子。
但原林連一分都沒有。
當他試圖繞過系統設置，用打擦邊球和模糊詢問的時候，系統強制彈出了他那空空如也的倉庫和標記爲0的墟點值。
現實的墟境人頓時紛紛失望散去。
原林也不氣餒，沒人糾纏就更好。
自己可以以一個墟境人的視角來打量這個世界。
只要不出入聖殿之類的特殊建築，原林覺得，僅從外觀上，不管是墟境人還是探索者，都是分不出二者的區別的。
他在公交車站，用路人的方式向墟境人詢問一些這座城的消息。
這一次，系統不再提示，看來，是墟境人那邊需要索取小費，纔會引發系統強制彈出。
所以，若是其餘消費，服務，需要支付墟點的場所，可能都會彈出自己那爲0的錢袋吧。
儘管如此，原林還是小心謹慎，隨意問了幾個問題，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便匆匆離開。
沒錢坐公車，就跑步前行。
以原林目前的體力，他能跑出30公里的時速。
相當於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馬拉松。
原林去的地方也不遠，他來到最近最大的書店。
想要了解一個地方，最快的方式，上網或看書。
沒錢上網，還好看書不給錢。
原林只看書目，就能知道這座墟境之城大概位於什麼科技水準。
居然和外面的現實世界相差無幾！
無論軍事，工業，教育，醫療，農業，科技等等方面，都和外界極爲接近，甚至可能就是一模一樣！
因爲原林對現實世界的瞭解，其實也只限於東3區，泗水聯盟，資城這個小地方，至於其餘區的科技達到什麼樣的水準，很難判斷的。
但是這座墟境之城的東方區域，則是囊括了可能全部東部區域的信息。
再聯繫到享樂區，以及系統給出的墟點兌換物品。
所以可以將這座墟境之城，看做是現實世界的一個縮影。
區別僅在於，一個是現實環境，而另一個在夢中。
在夢中？
在夢中可以享受在現實世界享受不到的一切服務。
在夢中可以購買在現世界只能看着的一切物品。
在夢中甚至可以踐踏律法，超脫律法，肆意妄爲！
介於夢境和真實之間的城市！
這不就是白日做夢嗎？
最後，原林拿起了關於歷史方面的書籍。
果然，這座墟境之城的歷史，竟然和外面的世界時間同樣高度吻合。
八千年前，爆發了神戰，起因語焉不詳，過程模糊不清，只知道無數珍貴的史料毀於一旦，以前這個世界的面貌也消失在塵埃之中。
五千多年前，墟境人的先祖們纔敢從地穴走出，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尋找到這一方保留下來的神蹟之城。
他們重新發展文明，建設世界，終於讓神城有了今天的規模。
只不過外面有可怕的怪獸，神城居民依靠神城庇佑才得以生存，早在發現神城的時期，出城者死，幾乎就是一條不成文的鐵律。
關於神城之外的消息，基本沒有。
這和外界還不是一樣的嗎？
80年前末日之戰。
50年前從地下城返回地面。
城外有可怕的變異獸。
只是現世界的生活區，被神城的聖牆取代了，聖牆延續了城裏人的文明，但同時也阻隔了他們向外探索的慾望。
但原林在查找了更多歷史資料後發現，這座神城是分爲內外兩塊區域的，而墟境人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前往外城。
外城更大更遼闊，只是資料寥寥無幾，更多是各種充滿美好想象的描繪。
內城的墟境人，通過自己的努力，那些最強壯的體魄，最優秀的大腦，最成功的精英，都可以申請前往外城。
但兩邊有着完全的消息隔離，去了之後，就和內城完全斷了聯繫。
也有各種妖魔化傳聞，說根本沒有外城，出去之後就是被神城驅離了，將直面荒野和可怕的怪獸，不可能生還。
但無論如何，還是有無數墟境人爲去外城而努力着。
應該有一個外城。
原林想起了在廣場看到了凌空通道，那些人，肯定是比探索者更資深的任務完成者，他們擁有更強的實力，並且那些凌空通道就是直抵外城的。
不知道外城到底有什麼，可能舒赫知道一點消息，但那個狡猾的傢伙，沒有好處肯定不會說的。
原林沉浸於書籍的海洋，完全忘記了時間。
直到手機響起，原林還沒接聽，舒赫就掛掉電話在門口打招呼了：“這裏，我說你是不是忘了時間了？居然跑來這裏看書？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啊。”
“不好意思。”原林這纔回過神來，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是時候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是要將方法告訴舒赫，總不能食言。
離開書店，原林帶着舒赫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詢問他：“那你準備好離開了嗎？你是要親自感受一次，還是我告訴你方法自己去試驗呢？”
“二者有區別嗎？”
“自己試驗的話，可能效果沒有親自感受那麼好。”
“那我就親自感受一下吧。”
“那好。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尖銳的物品？比如刀啊，針這些。”
舒赫將自己身上的利器都展示出來，原林選了一把鋒利匕首和一根三寸長的鋼針，將匕首遞給舒赫，告訴他：“在你手臂上刻下這串數字。”
原林告訴了舒赫一個公共電話號碼，然後讓他刻下一個時間。
舒赫在手臂上刻時間時，原林出其不備，一針扎向舒赫頸後大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