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琛第一時間問道:“他沒事吧,有沒有受什麼傷?”
常嶽說道:“應該沒有大礙,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元帥說等他忙完重要的事,會立刻親自聯繫您。”
常嶽隨時關注着雷硯修的光腦通訊信號,他是用特殊通訊軍事頻道聯繫上雷硯修的,現在普通通訊頻道無法與之聯繫。
雷硯修那邊身旁應該是還有其他人,只簡單和常嶽報了個平安,又和常嶽確認了司蘭琛這陣子沒出什麼事,沒聊幾句,就掛了通訊。
常嶽連夫人懷孕了這件事,都忘了和雷硯修說。
常嶽猜到雷硯修那邊現在不太方便聊天,也不好立刻再打過去,先來跟司蘭琛報訊了。
司蘭琛仔細問了常嶽和雷硯修的通話內容,知道常嶽還沒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他,反倒鬆了口氣,說道:“這事不用你跟他說,等他回來,我再當面和他說吧。”
陳伯也在旁道:“既然元帥平安回來了,這種好消息,還是由夫人親自告知元帥吧。”
常嶽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他慶幸自己剛纔還好忘了,這樣等元帥回來時,就能由夫人親自向他報喜了。
應該是報喜吧?夫人這陣子孕吐反應那麼嚴重,都沒有提過要打掉孩子,想來對這個孩子應該已經接受了。
常嶽不敢問司蘭琛,私底下和同事孟磊討論。
孟磊說道:“夫人嘴硬心軟,孩子應該是捨不得打掉的,但他吃了不少苦,肯定想要元帥多哄哄,我們就別摻和了。”
司蘭琛又等了大半天,次日上午十點多,纔等來了雷硯修打給他的視訊。
全息視頻裏,雷硯修看起來比一個多月前滄桑了幾許,神色有些疲憊,眼睛裏也冒着幾許血絲,下巴上有着一圈新長出來的胡茬,看起來應該是有三四天沒颳了。
司蘭琛看得有點心疼,但嘴巴卻沒什麼好話:“都回來這麼久了才知道給我打通訊,果然我就是最不重要的人唄!”
虧他昨晚知道雷硯修回來的消息後,怕雷硯修隨時可能會給他打通訊,昨晚都沒休息好,半夜醒來好幾次,每次醒來就先查看光腦有沒有未接通訊。
平時若是沒有比賽,早上他都是一覺睡到9、10點的,今天早上6點就起來了。
雷硯修:“我剛從資源星迴到南光星,又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抱歉,讓琛琛久等了,是我不好。”
司蘭琛也是最近身體很不舒服,讓他懷孕罪魁禍首還是雷硯修,難免帶了點怨氣,刺了雷硯修一句,也就氣消了大半,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司蘭琛道:“你身上有沒有受什麼傷?”
雷硯修身上的確有不少久未癒合的舊傷暗傷,按理他現在就應該去躺醫療艙了,只是強撐着先跟司蘭琛打通訊,不然覺得不安心。
雷硯修:“都是一些小傷,不礙事。倒是琛琛你,怎麼瘦了那麼多?是不是最近貪玩機甲遊戲,沒好好喫飯和休息?”
司蘭琛看着消瘦、憔悴了不少,雷硯修十分心疼,恨不得馬上能飛回帝都星,日日陪伴在他的小皇子身邊,盯着他好好喫飯睡覺,把人養得白白胖胖的。
司蘭琛不想把懷孕的事在通訊裏和雷硯修說,只含糊道:“我沒什麼事,你快點回來就是了。”
他忽地輕笑道:“琛琛難道是太擔心我了,這陣子茶不思飯不想,才變瘦了?”
司蘭琛翻了個白眼,這人還有力氣調戲他,看來應該傷得不重。
但他也能看出,雷硯修身上應該是有傷的。
司蘭琛無語道:“你少自戀了,我怎麼可能因爲擔心你茶不思飯不想?別廢話了,你快去躺醫療艙吧,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偶。”
說完,司蘭琛才發現自己這話不對,就算雷硯修真出了什麼事,他也算不上喪偶,畢竟他和雷硯修早離婚了。
都怪陳伯和常嶽孟磊幾人天天叫他夫人,搞得司蘭琛都快忘了他和雷硯修離婚的事了。
雷硯修也發現了,覺得小傢伙就是擔心他,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嗯,那我去了,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視訊至此結束。
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裏才七週的小崽崽,也知道了他另一個父親平安,還即將回來的消息,今天沒有太鬧騰司蘭琛,司蘭琛的胃口好了不少,孕吐的次數也減少了兩三次,喫得下一些食物了。
司蘭琛喫過東西,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他被鬧鐘鬧醒,上線又練了幾把機甲,保持手感。
晚上,是四強中另外倆人,凌寒和武庚的比賽。
這倆人都是帝國第一軍校的學生,一個開學大二,一個開學大四,是同系師兄弟。
但若論實力,卻是凌寒這個上一學年大一新生首席要略勝一籌,畢竟他的精神力可是少有的3s-級,整個翡翠帝國也不到十人,而凌寒是所有3s級強者年紀最輕的一個。
這場比賽還沒開始,98的人都押凌寒勝。
楊邵問司蘭琛,“你昨天下午那場和暗風的半決賽,押自己贏了嗎?”
司蘭琛:“押了一千萬星幣……翻了三倍多,我賠率還挺不錯,要不是單人下注的上限是一千萬,我本來還想多押點的。”
楊邵:……
和暗風的半決賽開始前,司蘭琛說自己沒什麼必贏的把握,楊邵出於對朋友的信任和支持,還是咬咬牙,押了五萬賭司蘭琛贏,意外賺了十幾萬的楊邵,正想炫耀自己機智和眼光獨到,結果聽到司蘭琛這麼凡爾賽的言論。
楊邵無語了一會兒,轉而看向自己的網戀對象安森:“小安,你押司九贏了嗎?押了多少?”
安森知道楊邵只是普通小康家庭出身,本來不想說自己的下注數額,怕小邵哥覺得他是在炫富,但聽司九說押了一千萬,立刻改變了主意,在炫富這種事上,他絕不能輸!
安森:“雖然司九說他把握不大,但我看到他給自己下注了。就知道他至少還是有五成把握的,我也投了一千萬押司九勝。這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司蘭琛知道安森這傢伙也是個不差錢的,但還是囑咐道:“下一場,應該是我和凌寒的,你還是別押我勝了,我自己也不打算押了。”
安森點點頭:“嗯,你對上凌寒的勝率,的確不高,我和他交過幾次手,勝率也只在三四成。我的小金庫還要攢着以後給小邵哥花的,那就不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