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的這番話終究還是安慰到了張秋雪,在許多人的眼裏,名聲、地位、錢財、生命遠比一切一切都重要。
而她,只是接連遇到了幾個這樣的人。
她很快重新開始了工作,研究當中,遇到的問題不止玻璃一個,除了這個,他們還要儘可能地優化各個方面。
忙忙碌碌當中,又是兩個月。
過年之前鐵道部做工作總結的時候第一次邀請了張秋雪,在經歷過這麼多次曹系的事情之後,張秋雪明白,爲什麼曹建良等人能夠一次次拿捏她,究其主要原因,都是因爲她在鐵道部沒有能夠幫她說得上話的人。
所以這次鐵道部的邀請一遞到手裏,張秋雪就答應了。
這也成爲張秋雪和鐵道部關係破冰的開始。
臨走的時候,張秋雪還碰到了一位副部長。
張秋雪只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上次對方去上海交接工作的時候。
張秋雪有點意外,她以爲項目得做幾個月呢。
對方彷彿是特意等在這裏的,好像看出了張秋雪的意外,打了個招呼就笑着說:“張同志,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們前面把該做的事都捋順了,我們不可能做得這麼順利。”
張秋雪忙擺擺手,她記得這位副部長叫常生,於是笑着開口:“常部長說笑話了,我們不過是打打前站,沒給添亂就算不錯了,還是常部長指揮調度有方。”
“哪裏?我可不是吹的,這次,多虧了你們帶着好幾個專家給咱們趕出來的篩選標準,給我們過濾了一大批想要渾水摸魚的啊。”.七
張秋雪只好跟着他先去了辦公室,坐下一聊才知道項目招標在他們走後進展得也並不順利,因爲這塊餅夠大,自然而然吸引了很多人。
不過,可能是歷史遺留原因,也可能是別人覺得我們太好欺負了,隨便拿出點什麼東西就想摘走這張大餅。
常生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們還是對玻璃不夠熟悉,幸虧有你們制定的標準,現場又有幾位大拿坐鎮,纔沒讓他們糊弄了咱們。”
張秋雪一聽這話便知道常生是個實在人,因爲不管什麼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
“有作用就好,就怕當時白忙活一場。”
“現在我們計劃把項目招標挪到首都來舉行,一來這裏纔是我們的大本營,二來,也給那些洋鬼子看看咱們的國家,已經不是幾十年前任由他們欺負的時候了。”
張秋雪對此不置可否,她關心的只有一點。
“那工廠呢?如果項目落地,工廠要落在首都嗎?”
“對。”
“倒也可以。”
這樣的話,他們在製作和運輸上少了週期,到時候測試起來也比較方便。
今天的會上張秋雪只是個看客,和常生聊這幾句也差不多了,她準備告辭離開。
正這個時候,常生忽然說:“張同志啊,我們回來的時候,有幾位外賓已經跟着來到了首都,目前就住在首都酒店,其中有一位客人他態度堅決十分想見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