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墨家弟子就沒有一個是怕死的!”高漸離握着水寒劍起身看着寧易,同時給庖丁打了個暗號示意他不要出手。
高漸離知道他們都逃不掉了,他已經害了大鐵錘,不能再連累庖丁,墨家的統領能多留一個,就多一分力量。
“你想對我出劍嗎?”寧易緩緩拔出了長生劍。
寧易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半步宗師距離大宗師就差最後一步,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壓制不到宗師的高漸離。
“風蕭蕭兮易水寒!”高漸離手中的水寒劍開始出現一層冰霜。
周圍的溫度開始變得冷起來,地板上桌子上都漸漸地出現一層寒霜。
寧易身體一震一股真氣運出,將他周圍的寒霜瞬間融合成水氣。
高漸離抓住了機會,一劍刺向寧易,寧易手中的長生劍破開一週圍的寒冰,鬼魅的方式斬向高漸離。
高漸離水寒劍一震迅速躲開後退心中暗覺:
“他的實力爲何變得這麼強,比上一見到還要厲害!”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鐵錘撐不住的!”高漸離看着大鐵錘奄奄一息,內心的焦慮和愧疚油然而起。
寧易將長生聚過頭頂,口中念着劍訣
“長生劍訣,勢如劈竹,萬劍歸宗!”
萬劍歸宗是無數學劍之士夢寐以求的一本無上祕籍,乃是劍術極高境界,
這一劍使出後
好似有萬把神劍發射而出,如朝拜到尊神一般,圍繞在寧易身邊
凌厲無比的劍勁由體而生,身形化着一股青煙,勁氣四散瀰漫。
無數利劍狂風暴雨般的飛卷,漫天飛舞,劍勢如網,朝着高漸離飛去。
高漸離瞪大雙眼,這什麼劍法,他有些失了神,手中的水寒劍有些握不住
發出陣陣顫抖。
這令人歎爲觀止的劍法威力所向無敵,蔚爲奇觀。
“要死了嗎?”高漸離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力感。
就在萬劍之勢將要把高漸離吞噬時,大鐵錘站了起來,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將高漸離推開,自己被萬劍擊穿。
“大鐵錘!”高漸離怒吼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大鐵錘爲了救自己,慘死在寧易的劍下。
“呃···啊····”打鐵錘口中支吾着什麼,可是嘴裏的鮮血在口中無盡的奔發出,讓他無法開口,發不出一絲聲音。
“還真是感人啊!”寧易搖頭道,剛剛自己使出的萬劍歸終其實還沒有達到最佳的實力,如果悟出劍道,自己將升爲大宗師的實力。
高漸離瞪大這雙眼,緊咬着牙關,表情異常的痛苦,這一刻彷彿好像又回到了燕丹死的那天。
庖丁看着大鐵錘倒在地上,雙腿有些發麻,那種無力感讓他內心備受煎熬。
“大鐵錘!”庖丁看着墨家的人在自己面前悲壯的死去,淚水止不住的劃過他粗糙的臉頰,他終於忍不住了,抽出背後的菜刀殺向寧易。
庖丁的實力在只在天象境,連宗師都未達到,這樣的實力在寧易面前是不夠看的。
寧易側身動,庖丁連寧易的身體都未靠近,長生劍已經駕到了他的脖子上。
“看在你爲我做了這滿桌的佳餚,放你一馬,滾!”寧易一聲呵斥道。
“呵呵,我庖丁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庖丁輕笑一聲怒吼道。
“快走,離開這!”高漸離搖了搖頭,對着庖丁大喊道,自己已經害死了大鐵錘,絕不能在讓庖丁無故犧牲。
“走,墨家還需要你!”高漸離鄭重的說道。
“可是···”庖丁心裏也十分的糾結,他明白今日凶多吉少,自己無能爲力,也明白墨家現在的形勢非常的嚴峻,鉅子已死羣龍無首,統領們不是被抓就是被殺。
不過讓寧易沒有想到的是,墨家的人竟然會如此莽撞行事,自己將自己逼入了絕境之中,寧易倒不是同情他們,只是有些計劃還得要用到墨家。
庖丁雙手顫抖着,機械的搖着頭,一步一步往後退着,手一鬆菜刀掉落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漸離,暗示他說的話自己聽進去了,隨即轉身離開,庖丁是個識大局的人,現在不能再因爲一時衝動而禍害整個墨家。
“咳咳!”正在高漸離準備孤身赴死時,,門口處傳來一個輕咳聲,將寧易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高漸離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瞅準時機,一個飛身破窗而出,同時天空之中一隻墨家機關獸朱雀趕到,順勢將高漸離帶走。
西門吹雪正準備拔劍上去追擊逃走的高漸離,被寧易一把拉住了
:“罷了,留着他們,還有些用處!”
說完之後三人將目光放在了來人身上。
發出咳嗽聲的人緩緩的走了上來,剛剛正是他故意引開了寧易三人的視線,才得以讓高漸離逃走。
來人是一名,相貌堂堂,文質彬彬,確實瀟灑不羈的男子。
這名男子面帶着溫和的笑容走到了寧易面前十分恭敬道:
“儒家張良見過寧侯爺!”
沒錯,來人正是張良張子凡,張良齊魯三傑之一,大秦統一天下後,爲儒家小聖賢莊的三當家。
出生於前韓國,家中五代曾爲相,具有通天之大才。
張良之所以回來有間客棧,是因爲庖丁遲遲沒有道小聖賢莊送餐,心思細膩的他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派人打探消息,同時也通知了墨家人,之後衝忙的趕到了客棧。
可惜還是稍微來晚了一步,沒能救下墨家統領之一的大鐵錘。
“子房先生之名,本侯早有耳聞,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寧易面帶微笑的說道。
“寧侯的威名,子房也是如雷貫耳!”張良同樣豐城道。
“不知子房前來這有間客棧,所爲何事?”寧易收好了長生劍,坐回位子上,倒上了兩杯酒。
“寧侯爺應該知曉,這有間客棧的庖丁,廚藝天下一絕,張良前來自然是爲了品味一番,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行了!”張良笑着說道,兩人都明知故問,試探着對方。
“哦,是嗎?可本侯聽聞子房先生似乎與墨家之人私交甚密啊,這有間客棧的老闆便是墨家之人,子房可曾知曉?”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是聽上去就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交談一般。
“寧侯爺說笑了,庖丁的有間客棧,只不過是專爲我小聖賢莊供應餐食而已,至於是不是墨家之人,張良並不知曉!”張良搖了搖頭解釋道。
“那子房先生還是小心爲好,免得被墨家利用,危及自身!”寧易端起一杯酒遞給了張良道。
“寧侯之酒是爲何意?”張良接過酒杯,並未直接暢飲,而是先探明來意。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也只有你張良喝過我寧易倒的酒了!”寧易端起酒杯小酌了一杯道。
“哦?那倒是張良之榮幸了!”張良雖面帶笑容,內心卻極度爲難,因爲這不是一杯簡單的酒。
寧易遞上的酒看似毫無波瀾,實則沉重無比,重到張良想將酒遞回去。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不管是爲了儒家還是他自己。
思忖了片刻後,張良深吸一口氣,喝下了手中的酒,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子房,本侯敬你是個人才,也希望你不要自毀前程!”寧易看着張良,一是敲打,二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