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口氣:“看起來要小心些,無論驚天宮裏,還是外頭,你這個尊首看起來都不像表面這麼風光。”
老王無奈嘆氣:“誰說不是?人前風光,人後裝孫子。”
洛嬌嬌垂頭回房間,又變回人身躺到牀上。
莫名其妙的,就有點想念以前在安定王府,跟着霍沉淵的時候。
雖然是隻動物,但是每天只負責躺着就行啊,有喫有喝還有人護着。
唉。
洛嬌嬌昏昏沉沉睡過去。
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她變回動物的時候,霍沉淵手裏的殞龍石突然亮了一下。
霍沉淵正在把玩,光芒倏地一亮,映亮他漆黑的眼。
他頓時站起,四處看了看:“土墩兒?”
但並沒有。
大吉適時出現:“王爺,怎麼了?”
霍沉淵垂眸,看着又暗下去的殞龍石道:“以爲是土墩兒回來了,還沒有消息嗎?”
大吉有些頭疼,他現在最怕王爺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霍沉淵沉思片刻:“在驚天宮附近查一查,剛纔殞龍石有反應。”
“是,”大吉心裏也燃起希望。
要是真的能找到,那心裏的石頭就能放下了!
一夜到天明。
洛嬌嬌帶着甜甜在殿外玩了一會兒,見老王練完功,問道:“還沒消息?”
“沒有,說是來人,也不知道來的會是什麼人。”
“靜觀其變吧!”
喫完早飯,上午過去一半,老王心裏正嘀咕的時候,外面尊者來報:“回尊首,外面來了兩個貴客,手執宮中令牌,說有要事求見。”
宮中?
這就對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黑斗篷可是個太監啊。
老王立即打起精神:“請進來。”
尊者一出去,老王立即對洛嬌嬌道:“來了!果然是宮裏的。”
“先別急,看看他們怎麼說。”
腳步聲響,進來的兩個年輕男人,穿着錦袍,二十多歲的樣子,雖然沒穿太監服,但還是能看得出。
“拜見尊首。”
兩人還是很客氣,把手裏的令牌亮出來:“尊首,此次我們是奉命而來,要挑選一位出衆的天語者,去準備宮中宴會,還請您給指派個人選。”
原來是找了這麼個理由。
老王點點頭:“好吧,既是如此,宮中宴會不可怠慢,本尊首就指派我的親傳弟子吧。”
老王正想吩咐尊者去叫莫輕言,洛嬌嬌開口道:“師父,徒兒去吧。”
老王眯着眼睛看她一眼:“好吧。”
洛嬌嬌轉身出去,她並非是沒事找事,而是昨天晚上就覺得,那個太監說的話,不像是什麼好話。
什麼血脈,什麼主子用人,這是什麼意思?
老王才收了她做關門弟子,這麼快那個太監就知道了。
好像是莫輕言也是在他們的掌控中。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些問題,都在洛嬌嬌心裏擰結,連成一張大網,帶着危險慢慢靠近。
她帶着赤靈鼠,去找莫輕言。
莫輕言也是二重門的弟子,就在二重門附近。
這個時間,正在訓練。
二重門弟子訓練和下面那些果然不同,訓練場上有很多像是稀奇的玩意兒,比下面的那些看起來高大上多了。
洛嬌嬌一出現,弟子們也都看向她,停下手裏的動作。
她不慌不忙,赤靈鼠爬到她肩膀上蹲下,小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四周。
不少弟子認識,都不禁羨慕又喫驚。
有人小聲嘀咕:“那是赤靈鼠嗎?”
“是,是啊,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
“這種級別的寵物……一定是尊首給她的!”
“那當然了,不然她從哪裏得來?”
洛嬌嬌若無其事,走到莫輕言面前。
莫輕言面若冰霜,冷冷看着她,滿身都是敵意。
她周圍的人也都過來,盯着洛嬌嬌,面帶不善。
“你來幹什麼?怎麼,關門弟子也屈尊到我們這裏來?尊首沒有給你安排特別的訓練場地嗎?”
莫輕言一張嘴,就帶着忿恨。
“當然有啊,不過,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洛嬌嬌微笑着說,“跟我走吧,師父讓我來叫你。”
莫輕言眼中浮現喜色,又染上懷疑:“真的?”
“當然,”洛嬌嬌挑眉,“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要不敢去,那我回師父一聲,再換別人來叫你。”
莫輕言伸手擋住她:“誰說我不敢?去就去。”
周圍有人道:“莫師姐,你儘管去,她要敢使壞,我們給你作證!”
“就是!”
莫輕言對衆人笑笑,下巴擡着,露出驕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