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搖頭:“還真不太好說,若是前些年還好,這幾年……”
“聖醫門人才凋零,老門主把重心都移到醫術上,漸漸放鬆了對自身實力的修煉,所以,他們的弟子多是醫術好,實戰不行了。
這也是那次事件之後,先門主的遺囑之一,讓本門弟子修煉心性,心性穩住纔能有精湛的醫術,有醫者仁心,否則,就是禍害。”
洛嬌嬌點頭:“這一點說得倒是對,就是怕矯枉過正。”
“哎,不對呀,那個馬丹丹,也沒見得心性有多好。”
霍沉淵淺笑:“所以說,人心最是難測,有的人不用人修煉,天生良善,有的人即便是督促強迫,也沒見她修煉出仁心。”
正在這時,老門主一甩拂塵,聲音洪亮如鍾:“爾等無故犯我山門,究竟意欲何爲?”
洛嬌嬌驚訝,這老頭兒看着好脾氣,嘻嘻哈哈,威嚴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而且,以氣傳聲,實力好強!
門外巫醫爲首的人是個長鬍子的男人,黑色鬍鬚飄散在胸前,臉色卻是冷白。
距離太遠,洛嬌嬌看不清那人究竟長什麼樣,就感覺他渾身都裹着一股子涼氣。
“那個就是狗東西嗎?”
“不是,”霍沉淵回答,“這個人不認識,狗東西叛逃之後,就自己開創了門派,這些人應該就是他手下弟子。”
“呵,”洛嬌嬌譏諷,“真是沒天理。”
“我們來,就是想借聖醫門後山一用!”長鬍子大聲說。
副門主上前一步怒喝:“放肆!聖醫門後山,非我門中人不得擅入,豈容你們在此胡作非爲?”
“還不速速退去!”
幾位堂主也上前,齊聲喝:“速速退去!”
“速速退去!”
洛嬌嬌撫額,這是什麼打法,實力不夠,吼聲來湊?
靠吼就把這些人給吼退?
他們本來就是不要臉的人,來就是爲了搶東西,哪能是吼幾嗓子就退走的?
果然,長鬍子冷笑一聲:“來都來了,怎麼也得帶點東西走,我們門主說了,聖醫門的後山藥材無數,幾位堂主更是修爲不錯,恰好就是我們最中意的修煉藥包。”
“當初我們門主在此修煉之時,聖醫門也有他的一份兒,他走的時候可沒帶走,現在回來,只是讓我們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何來什麼肆意妄爲?”
“我們拿自己的東西,還用得着別人同意?我們想拿就拿,想走就走。”
霍沉淵問:“事情經過也清楚了,眼下的陣仗也瞧過了,嬌嬌,你打算如何?”
洛嬌嬌眼睛看着那個長鬍子:“什麼打算如何?我人都站在這裏了,你說打算如何?”
“不想走?”
“當然,”洛嬌嬌眉眼笑得彎彎,“我這個人吶,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教訓狗東西,不打就手癢。”
霍沉淵目光微閃:“但,聖醫門也並非沒有錯,若非他們害了大師兄,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這就是我幫助聖醫門的最重要的原因。”
“嗯?怎麼說?”
“聖醫門得好好的,等着大師兄再次登山門,他們得向大師兄叩頭認錯,”洛嬌嬌眼睛晶亮,“大師兄還沒來,他們怎麼能就這麼被滅了?”
“另一方面,老門主救過了我的命,我也算還他一回,兩清了。省得他總是說,是我的救命恩人。”
霍沉淵淺笑:“好吧,那我就陪你,一戰。”
洛嬌嬌偏頭看看他,笑意蕩入他眼底。
洛嬌嬌也不認識什麼大師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但她感覺得到,阿源一定和那位大師兄有淵源。
或是老師,或是朋友,總歸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不錯。
否則,阿源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更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儘管他在極力壓制,但洛嬌嬌還是能感受到,他心裏的不忿。
她不是想幫什麼大師兄,只是想回報阿源。
阿源幫助她良多,她又不能以身相許,只好能做一點是一點。
“阿源,”洛嬌嬌輕聲說,“我不想說感同身受,沒疼在誰身上,誰也不懂,我也不想說什麼過去的就過去了,有些事,就是過不去。”
“既然過不去,那就揍他孃的!”
“比起聖醫門,狗東西更應該揍,先揍了他們再說!”
霍沉淵緩緩抽出劍:“好。”
兩人一起衝下臺階,來到老門主的身邊。
老門主回頭看到他們倆,一陣錯愕:“你們!你們怎麼來了?真是胡鬧!”
“老頭兒,”洛嬌嬌粲然一笑,“好好揍這些人,好好活着,我可不希望要收我爲徒的人是個菜包,更不希望,他還沒怎麼着就死了。”
恰在這時,巫醫們齊齊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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